我的《鹧鸪天》

作者: 巩金盆 | 来源:发表于2017-03-10 21:29 被阅读56次
    我的《鹧鸪天》

    杜鹃啼血,鹧鸪向晚。

    杨曼在说说中写道。故人云:花叶辞树,光阴向晚……而我,在中央。

    北风又起,对于语言背后的敏感似乎又要复活起来。但是凡此种种一时就分析不十分透彻起来,怎么描述都是隔了一层,但是不分析一下吧,又觉得不怎么踏实。那么来句经典的呢?用我们当年不着调的语文老师的话说:总之就是很悲伤的意思了。

    只是现实中的种种,常常都会要无法言说起来,生的艰难不是大喊大叫几声就可以完结的,古人远望当归,长歌当哭。鲁迅翻译裴多菲诗说,“绝望之虚妄,正如希望一样”,当年但觉拗口,如今一朝畅通,但是我的敷衍又能具体到什么呢。悲哀的事,究竟无言甚于有言,又有谁真言说的清楚。 于是聪明的将悲哀寄托在这两种鸟叫声里,寄托在花叶光阴里。

    鹧鸪,是个什么鸟儿。我还真不清楚。不过自从毕业了,一颗人呆在乡下的田野上,扛了锄头去挖玉米杆子的时候,总要看见一种颜色铁青,流线型造型,体态酷似鸽子但又削瘦精干的鸟儿,三三两两漫步在秋收后的田地上,颇有点羽族绅士的派头。

    有时是我干活干的累了。就田埂上躺在玉米杆子上,看头上风吹云动,听远处田间农夫谈点闲天。秋日的阳光照临大地,我感觉到瞌睡袭来的满足,也感到双手劳动,籍慰心灵的喜悦。这鸟儿很是不害怕人,踱着方步一路啄食着,一路到我到我头枕的植物脚下来了,闲散自如地啄食着什么。

    我的《鹧鸪天》

    那还是在去年,到我的母校去接受回炉再培训。那个什么院长的在台上致辞。什么杜鹃啊鹧鸪的,满嘴斯文伦理很是激情了一番。只是到底说了些什么道德文章的事,顽劣如我辈,竟然一句也没听见。只是忙里偷闲,就想啊,这个鹧鸪到底是个什么鸟儿呢。这鸟人和那鸟儿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还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还是我自己杜撰出来的:鹧鸪,雄的有长长尾巴,毛色鲜艳,善鸣叫,其声凄切;雌的不叫,毛羽灰麻。竟然终于也懒得去弄清楚。

    终究小孩子是要长大的。长大了经济粮食的事成天要来敲门问候,你这个懒家伙睡醒了没。等他敲开门,发现我这个懒家伙早出门工作去了。门外的落叶,伴生在院子里的长草,和着寂寥的吹拂了千百年的风,把这个疏懒者的园地暴露在苍穹下面。

    在我小时候,这院子里曾经就有一株梨树。树上的梨长得像模像样,但是吃到嘴里就是一嘴的木头渣子,丝毫没有水果的本分。不过这老梨树每年春天都可以开出最本色的白梨花来,这点倒满有几分春色情调在里头。有月亮的晚上,或者是熄灯较早,又或者是停电了。屋子里的人静悄悄在煤油灯的昏黄色里。这时院子里的梨花开的正好,和树下的什么蔬菜的影子相呼应着。淡淡风声响在树梢,一地清辉,幸亏是没有水,不然连懒得注意风物的老农民也要陶醉起来了。他们当时只会朴素的感叹道“这梨树,真好”。

    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当我学会把秋天变了颜色的树叶也当成一道风景来看,那已经是多年又多年后的事了。不过一株树高高兴兴长在风景的中央,受众高兴也好,低落也罢,处境不变的把绿色变成黄色,变成黄褐色,慢慢的叶柄聚集了足够的糖分,终于要落下来了。这一种冷峻全然和观者不产生任何关系,冷峻到时间和空间分离,一切似乎本来就是那样子的。

    一直搞不清楚,我近些年会越来越喜欢江西诗派。承认唐诗的淳正,承认宋词的别是一家。但就是喜欢江西诗派的不知所云似的遣词造句,我总能从这种近乎抄袭的写作方式中窥得一份沉痛。这是一种直接的百折不挠的意思。用自己的精力去做点什么,往大了说,安稳自己的良知,往小了说,为自己私人的幸福去追逐。而这些是我自己可以把握的,也是我正在做着的。

    还是鲁迅来的彻底。《墓碣文》里说到,有一游魂,化身长蛇,不以噬人,抉心自食,欲知本味。然痛楚太烈,本味何以知。痛定之后,徐徐而食之,然心已陈,本味何以知。痛定思痛,痛何如哉!不过知道了问题的所在,似乎一旦也就明确起来,该怎么做,就头也不回的去拼搏。同时庄重的想起一联古语: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同时告诫自己:我辈后世小子,睹前贤文章,当深思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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