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小孩儿开心的跑到老人的怀里高兴地喊着爷爷,而老人露着慈祥的笑容回应着孩子,老人的双手抚摸着孩子的额头说“乖孙女,今天在学校怎么样,老师都教了什么啊”。
孩子嘿嘿地笑着说“老师今天叫我们背乘法口诀了,我还会背了呢,老师让会背的人都可以出去玩儿,我们可开心了,背的都可快了”。
老人哈哈大笑:“好,真聪明呀,走,看爷爷今天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孩子蹦蹦跳跳的排着双手大叫着“好”
看着夕阳下的背影,仿佛它露着不舍的情感与无奈,它不想就此错过这世间的美好而慢慢消逝……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待到屋子里面,老人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馓子,糖果拿给孩子,孩子知道爷爷每次赶集都会带给她好吃的,所以放学时就早早的跑回家找爷爷,果然爷爷并没有让她失望,孩子大口的吃着馓子,手里拿着糖果开心地望着老人……
熟可知当时的时间这些便是孩子眼中最好的吃食,有些孩子家只有正常的饭菜,零食什么的想也不要想,不是夸张,只是要孩子有了吃食会拿着出去分给玩伴,可当玩伴的语言中和表情就可明白一切。
老人向来对孩子都是大方的,只要外出赶集总会给孩子带好吃的回来哄孩子高兴。
倒是老人八十岁的高龄没有显出同年龄段该有的身材走形和疲惫不堪,可能由于老人年轻时是部队上的伙夫,所以即便脱离了部队,那强壮的身躯也不会就此颓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人的年龄和面容都在改变,孩子也越长越高。有次孩子对老人说了谎,因为那个时候人家的孩子都是一天一角钱。这个孩子每天却要一天一元钱才得以满足。那天孩子上学前来到老人屋里大声的喊着“爷爷”,老人没有回应,看到爷爷似乎在午睡,可是那时老人的身体似乎出了些问题,身体不再像以前那样铿锵有力,软绵绵的声音显得不似以前那般坚强,孩子没有意识到,因为她来不过是找爷爷要钱来了。孩子就像天生的讨债鬼,每天不知足的索取着,向来不知道懂事是什么意思。
老人躺在床上,无力的回答着:“怎么了”。孩子说:“爷爷。给我点儿钱吧”,老人似乎习惯了回答着:“在衣服里,你自己拿吧,”孩子兴奋的跑到衣服旁边,看到了一块的和五块的。孩子私心太重,想要拿走五块的,可当爷爷询问时,孩子却说拿了一块的,就此孩子高兴的跟老人说了再见。
这一天孩子大手大脚的花着“不义之财”,并不在意回到家后会有怎样的结果等着她,一天都沉浸在同学的吹捧中,回家时也在沾沾自喜。
孩子的心思总是那么天真老人依旧在老地方等着孙女放学,可不同的是老人怒气冲冲,孩子貌似懂得爷爷已经知道了她拿“不义之财”的事情,胆战心惊的走到爷爷旁边任由爷爷吵骂,孩子知道爷爷对她就像捧在手里的宝贝一样。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娇贵地狠,所以知道爷爷对她没有要打的意思,对于爷爷的吵骂她显得有些放松起来。
孩子心中只觉得谁告了秘,才让爷爷如此生气,却不知爷爷口袋中就那两张钱,少了那一张都会知道,孩子这次真的是天真了,
08年夏季,孩子如往常一样放学回家,可是老地方却少了那个老人的身影,她怀着疑惑的心跑回了家,想看看爷爷为什么没有等她回来,孩子迅速地冲着家的方向跑着。
到了家里却发现爷爷不在,孩子着急地问着姐姐爷爷去哪里了,还没等姐姐回答,大伯就着急的来问,“三轮摩托的钥匙在哪里”?
看着大伯如此慌忙,孩子问大伯怎么了
大伯说:“有人说你爷爷被摩托车撞了,现在躺在路边呢”。
孩子听到只觉得雷如轰顶,大喊着我也要去。
一会儿,不远处大路上有位老人在路边坐着,那时老人静静地坐在路边,背影也不似从前那么挺拔,落寞的老人仿佛等待的不是孩子们的到来,像是看破了这世界一般,严谨的表情透露着无尽叹息……
孩子慌忙的从车子上跳下来了,跑到老人身边,问:“爷爷,你怎么了,伤着没有”,老人的大儿子也就是孩子的大伯把车子停好就来到询问:“大(爹的称呼),你有事儿没有,”
老人似乎全身提着精气神说:“我没事儿,就是手碰掉了一块儿皮,不碍事,”
大伯着急的问着:“你咋会被车撞了”,
老人平淡的回答着:“年轻人开着摩托车,从我旁边一下过去了,碰着后自行车后轮了,太快了没控制住我就摔着了”。
从语言中老人没有埋怨那个人骑摩托车的人如此莽撞,也没有喊他,就草草了事。
大伯小心翼翼地扶着老人上了摩托车就带着老人回家了。
从被车子撞了之后,老人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仿佛要把老人身体抽空一般。吃什么吐什么,胃口也不好,时而还会吐血。在孩子看来只觉得那时候不过是被车子撞了手碰掉了一块儿皮,怎么会如此严重,看着父亲和大伯愁眉不展的表情,孩子也没敢询问。
去了县医院,拗不过孩子的苦闹,只好带上孩子一起,老人躺在病床上似有似无得喘气声变得如此的可怕,孩子问父亲爷爷为什么会这样。
此时焦急的父亲没有多余的解释只回答说“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问那么多”,孩子吃了瘪,愤愤地跑到老人身边守着老人,看着老人这样,孩子无望的看着,心疼,心疼爷爷如此受罪。
可能是父亲知道孩子跟爷爷感情深不忍告诉孩子爷爷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只能用吼来告诫孩子不要知道那么多,(那时的爷爷不是因为被车子撞了才会变得这么痛不欲生,是因为得了肠道癌,爷爷明白自己的身体,但到走也没告诉孩子他得病的情况)
一个善意的谎言终有被戳破的一天,孩子放学回来看到的不是爷爷在老地方等她,而是几十个人待在院子里不停的忙碌着,嘴里说着可惜的话语,
孩子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在家里,看着姑姑,父亲,大伯都在流泪,有些不知所措,慢慢地移动到父亲身边,这时父亲看到孩子回来,告诉她:“爷爷走了”,孩子愣住了,父亲让她给爷爷买些蜡烛回来,方便摆贡品时用。
此时孩子只是没有意识的走着,快去快回,没有见到爷爷最后一面,也不懂爷爷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只剩下的是一望无际的夕阳,红彤彤的夕阳像是布满了血色,用最后的生命显现着它绚烂的一生……
人最后一步就像夕阳一样,尽力的释放着一生最灿烂的时刻,无力的喊出不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吼叫声,只不过是无济于事。
只道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哀叹声罢了……
从此那条回家的路上再也没有了爷爷的身影,再也没有了那和蔼的笑容出现,我挚爱的爷爷就此逝去了……
我与爷爷的点滴就像在无形中随着时间慢慢消逝,可怕的是爷爷的模样也在一点一点消失,我害怕我想要留住这一切……
就让文字变成锁链,让爷爷慈祥的笑容留存在这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