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顾这一次高阶《疗愈•孤独》&《疗愈•被瞧不起》时,我觉察到我无意识地用手捂住了面部。
我觉察到自己的羞愧,我觉察到自己为什么在今天才写出我的高阶课感悟,是我内在有个声音说“我还没有准备好,我还要缓一缓”。
是真的没有准备好吗?是真的我还需要休息吗?不是的。是我觉得不想面对,面对了我就要对自己的生命全然负责了。所以,我需要借口,需要为我的生命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插图来自杉本博司没有什么恐惧能盖过你,除非你被你的感觉吓跑了
就如同我今天早早醒来却不愿意从床上爬起来,我的借口是“天太冷,窝在被子里想事情比较舒服”,可是在我窝的一个半小时里,我觉察到自己害怕承担不起的无力,害怕面对自己觉不够好的羞愧,害怕面对生存的恐惧不断在发酵,还伴随着不停息的自我攻击,“你明明说要极致用你的阴阳力量,为什么连早起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你这个鬼样子,你能干什么?一天到晚做不了几件事就要休息,你注定了要受苦!”
如果早起,对我意味着什么?我就要面对2018过了快半个月我还没有下个月的房租的焦虑,我就要面对2018年已经开始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展我的事业的无力,我就要面对小伙伴们都飞速成长了我还还有那么多火要灭的愤懑,我就要面对老公焦虑加强了我无能的灼心感觉……
可是,不管我早不早起,我的觉知已经无法让我再自欺欺人,可以假装天下太平安然大睡了,甚至在我做梦时我觉察到我无比恐慌在梦中与我的阴暗面相遇。
我突然觉察到我内在有一股深深地无措,我觉得白天做事与人相处让我一次次面对我的阴暗面,连晚上睡觉做梦时我的阴暗面也阴魂不散,我厌恶这种感觉,让我想尖叫,让我觉得自己好差劲,让我觉得这样差劲的我人神共弃,让我觉得自己刚刚有点力量的命运似乎又要脱离我的自由意志了!
我不敢去面对内心深处这一块隐藏的恐惧,我怕一面对我就承受不了崩溃了。
可是,我越反抗,那个恐惧就越强大;我越是逃离,那个恐惧直接钻进我的梦里,它咆哮着讥笑着“你逃不掉的”,是的,我逃避不了,我仔细去研究那个恐惧的每一个细节,我发现它没有我想的那么可怕,我发现甚至我的不面对放大了那个恐惧。
插图来自杉本博司我觉得父母推开了我,实际我从来想用远离报复
在《疗愈•孤独》的高阶课,只有我和搭档的小组是一对一的,别人的小组都是四个人组合,多么像我心中的家庭。
我很小就觉得我是被爸爸妈妈推开的排斥的,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渴望快点长大离家远远地,我记得我无数次对着叔叔家的墙角幻想有一天外星人把我接走。
我大学选志愿时,我填了中国最东、最西、最南、最北的学校,可是却偏偏被我们省城的学校录取,我记得我拿到录取通知书时连夜噩梦,我梦到我们学校在一个低矮的山谷里,我怎么走都出去不了。
到了找工作的时候,我投了北上广深无数家公司的简历,甚至也远赴杭州面试,可是只有一家武汉的公司愿意聘用我,我记得在小河西村的出租屋里我夜夜噩梦,直到有天我受不了醒来辞职去北漂。在北京睡地板的冬天,我没有想过回老家,我憧憬去上海,甚至我宁愿一个人前来我当时最讨厌的深圳,我也不想回武汉。
我如愿以偿在离家一千多公里的深圳暂定了下来,我也如愿以偿找到了大西北的老公,我如愿以偿的以车票难买没钱几年不回家过年,我如愿以偿用远距离远嫁报复了父母。可是,我不快乐!除了爸妈在过年打电话时那种祈求我回家的语气让我有一丝得意,我觉得自己无比痛苦,甚至我还反咬一口,觉得是我的父母不满意我,让我有家回不了。
明明是我自己创造了分离,选择了推开,当我孤独感一来时,我却指责他们无情冷漠,多么可笑。
直到这次《疗愈•孤独》的高阶课,当我一次次释放内心所有一个人时的负面感觉,我看到也许我父母在他们的情绪里曾经推开我一次,可是后面无数次的推开是我创造的。
插图来自杉本博司我觉得我已经够豁出了,从结果倒推我还有所保留
在我觉得前两天的课程已经挑战我的极限了,我在第三天《疗愈•被瞧不起》中如愿抽到一个人。我记得在第二天的晚上,我跟室友说“我明天一定抽到全场最瞧不起自己的人”!
拿到抽签纸的那一刻,我心里已经开始七上八下,我盘算着我是第几组时,突然听到9号是一个人,我有点懵,我不敢相信我是一个人,一个人就会被注视就会看到我不够好;我有点羞愧,我居然是最被瞧不起的人,那岂不是说明我多差;我又有点暗喜,多出来一个人那岂不是全场都会陪我做练习。
随着课程的进行,到了晚上的练习中道子告诉我要么选择跟小组其中一个人做,要么最后做,我选择了最后,我想挑战彻底撕开羞愧感。可是当我发现最后一个不限定时间的练习中,大家仿佛永无止息地做练习时,我开始恐慌了,我害怕太晚了不会有人陪伴我做练习。
从最开始觉得自己不够好的悲伤羞愧,慢慢到觉得没有人注意到我的无力绝望,再到觉得被打扰要报复的怨恨,我观察着自己内心的风吹草动,我看着所有积压在我身体的情绪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让我全身无力胸口如同堵了巨石般难受。
当我内在有个声音问我“你带着这个感觉睡得着吗?你要带着这个感觉到明天?到明年?到下辈子吗?”“我不要!”
当我找到伙伴陪我做完练习,我才看到为什么我不早一点去请求大家的协助呢?为什么当时我坐在那个凳子上时觉得我没有做释放羞愧感的练习我就不能进行下一趴的练习,为什么我觉得就该所有人主动找我,而不是我过去主动找别人呢?
等到四天课上完,我才看到我觉得我够豁出去了,可是我还是没有为自己的生命负起全部的责任,一个愿意负全责的人,怎么会觉得别人应该怎么对自己?一个愿意全然豁出去的人,会竭尽全力想尽办法做练习啊,而不是等待好时机好搭档,等待其他忙碌的人闲下来爱我。
插图来自杉本博司没有谁欠了我,我经历的都是我选择的
事后,有个伙伴说“我前几天一个人搭档,都没有其他伙伴来找我做练习,我真羡慕你!”我看到她仿佛看到我自己,一直在等待别人来为我,一直觉得如果我是最惨最可怜最被嫌弃,你们其他人就该欠了我的。
起初我觉得凭什么我一个人多出来,这种偶然事件关我鸟事?凭什么我无缘无故剩出来?所有人都该同情我可怜我主动帮我。
可是,亲爱的,你多出来不是偶然的,因为你说了你会是全场最被瞧不起的人,那宇宙响应了你的渴求,你怎么能觉得无辜呢?你自己选择了最后一个做练习,你觉得这样能得到全场的支持,你怎么能因为别人没空而怨恨呢?你自己选择的,别人同样也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啊!
何况,当你在情绪里时,你根本没把导师的指引当一回事,是你自己选择了误解,是你自己选择了无视那些主动走过来的人,是你自己选择了想体验被全世界嫌弃的感觉。
亲爱的,你就是造物者,这一切都是你造的。
插图来自杉本博司为什么我重复在被嫌弃里轮回,因为我更怕被无视
当第四天大清早我到课室释放完前一晚梦里新掀起的对父母“嫌弃”我的愤怒和怨恨时,我突然像发现新宇宙一样,发现我从小所谓被嫌弃的真相,我看到年幼的我明明知道妈妈已经不耐烦了,我还不断凑上去粘她,明明知道爸爸已经启动他的模式了,我还不断挑战他的底限。
因为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被嫌弃好过无视,被嫌弃还说明你在乎我,被无视说明我无足轻重可有可无。我突然发现我生命里大部分的被嫌弃都是为了吸引注意反复创造的。
甚至在我和老公的相处里,我已经听到老公说他很累,我还不断地索取拥抱,不断索取关爱。一个人已经很疲惫了,还来一个不断抓取要挟的,谁乐意啊?
我过去觉得检验爱我的最起码的标准就是我不断挑衅你的底限,你如果濒临奔溃还能体贴我满足我那才算真爱。
我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啊?
谁要爱一坨屎,谁要爱一个满身负能量的人?即使佛陀也只是接纳而已。我太高看我的家人了,太高看我的伴侣了。
可是被无视、可有可无是真相吗?既然我们相信神无所不能,小到一个器官的细胞排列这么精微的事情神都做得一丝不苟,神怎么会创造可有可无的人?更何况作为造物者的我们,来到地球上的每一体验都是为了协助我们更好的认识神性、开启神性。
我那些可有可无也是一种不想负全责的借口啊!
插图来自杉本博司是的,我看到自己真的真的还不够为自己负责,虽然嘴巴里喊着要负全责,可是我在行动上还是犹疑被动的;我看到自己说要面对,可是仍然情不自禁地无意识找来一堆借口当挡箭牌。
我看到自己陷在情绪里而听不清指引、忽略爱的接收,我虽然嘴巴里喊着我要爱我要爱,当真正的神之手伸向我时,我却借口说你没有全然全新全时来我。
我看到自己无时无刻不想逃避,无时无刻都在找借口逃避我的使命,这样的我真的是我要的体验活出爱的一步吗?显然不是,既然我都听见了使命的号角,既然我的觉知都能照进心灵最阴暗的角落了,我为什么还要任由小我继续操纵我呢?
这一次高阶,让我再一次深深感受到自己的被动模式和依赖模式,让我决定主动行动;
这一次高阶,让我决定对自己负起所有的责,不再用借口掩饰我内在的羞愧;
这一次高阶,让我看到所有我逃避的终究只有面对才能舒坦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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