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是阿根廷诗人、小说家、评论家、翻译家,是西班牙语文学大师,曾任阿根廷国家图书馆馆长、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文学教授,获得过阿根廷国家文学奖、塞万提斯奖等多个大奖。
博尔赫斯任阿根廷国家图书馆馆长时,因严重的眼疾双目近乎失明,他自嘲说:“命运赐予我80万册书,由我掌管,同时却又给了我黑暗”。
今天我读了博尔赫斯的《论经典》,这是他的随笔集《探讨别集》中的最后一篇。
古今中外的人们都热衷于读经典,经典各著也是那些电影电视导演们乐于拍摄的内容,有些甚至被多次翻拍,现在,各种荐书单更是满天飞,几乎弄得人无所适从,但究竟什么是经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判。
同样,很多文学大家也给出了不同的定义,博尔赫斯认为艾略特、阿诺德和圣伯夫对经典的定义言之成理,给人启迪,但他不愿附和那几位名家的见解,七十多岁的博尔赫斯进行了自己独特的研究,给出了他的看法。
他从“经典”这个词的原始词义入手,其原义是从拉丁文“船队”演变而成,后来又有了“秩序”的含义,英文“井井有条(ship-shape)”一词也是“船只”和“形状”组成的,结果发现随着时间的流转,词的原义发生了难以预料的变化,有的变化甚至不合情理,“经典”的原义根本无法帮助人们弄清什么是“经典”。
接着博尔赫斯又谈到汉学家翟理思编的《中国文学史》中,关于孔子偏纂的《易经》部分,认为《易经》就是中国圣人心中的经典。
通过这个博尔赫斯认为是极端的、神乎其神的例子,他得出他的论点:经典作品是一个民族或几个民族长期以来决心阅读的书籍,它的全部内容像宇宙一般深邃,不可避免,经过深思熟虑,并且可以作出无穷无尽的解释。
接着,博尔赫斯用几部世界公认的经典著作论证他的观点。他说《浮士德》对德国人和奥地利人来说是一部了不起的著作,但对别的民族来说,则会容易引起厌倦,《约伯记》《神曲》《麦克白》等作品对他本人来说才是可以永久流传的经典,他认为“一种喜爱很可能带有迷信的成份”。
博尔赫斯还认为“经典”还受语言、政治、地理等障碍的影响,如彭斯是苏格兰经典诗人,而在特威德河以南地区,则其影响就小得多,他说:“诗人的光荣取决于世世代代的不知名的人在他们冷清的书房里检验其作品时所表现的激动或冷漠”。
经典引起的激情也许是永恒的,但随着读者的日益了解,经典作品也许会丧失其魅力。
最后,他认为:“经典作品并不是一部必须具有某种优点的书籍,而是一部世世代代的人出于不同理由,以先期的热情和神秘的忠诚阅读的书”。
博尔赫斯的结论,使我对阅读经典有了新的认识,现在各种机构,名人大咖,甚至任何写手都会不断推荐各种必读经典书单,真正的读书人真的需要按这些书单去读书吗?
阅读应该跟着自己的心走,别人的书单体现着别人的喜好,它未必是自己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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