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浙江会议上的攻防战：凤麓学堂校长vs国学老师

蒋介石的一生57、清末浙江校长周枕棋开设西洋课时遭到强烈反对，为什么？

蒋介石的一生58、清末浙江会议上的攻防战：凤麓学堂校长vs国学老师

 

校长看着私塾先生，大口的喘粗气。

他喘粗气时，私塾先生说：“我们学校刚靠经营国学活下来，如果开西洋课，按现在的世态，就会有人说我们崇洋媚外。如果被认为崇洋媚外，我们就完了…”

私塾先生一边看校长一边说，发现校长表情阴晴不定后，他停止了说话。他停止很久，校长才缓缓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再想一想…”

校长没想过私塾先生说的事，之前他一心学习西洋技术一心想让自己国家富强。由于一心想这些事，他忽视了现实的残酷。经私塾先生提醒，校长从梦想的狂热中清醒过来，再次认清了现实。

认清现实的校长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他衡量了自己的做法并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最终决定是，开西洋课。

开西洋课需要冒很大的风险。冒风险的不只校长一人，还有靠学校养家糊口的私塾先生。

为让私塾先生满意，校长召开了会议。

参加会议的有校长、私塾先生、以及校长弟弟。

校长、私塾先生、校长弟弟，他们有着各自的意志。

校长意志是，传播西洋技术，使国家富强。私塾先生意志是，把国学教到极致并清除掉可能影响自己教国学的课程（比如西洋课）。校长弟弟意志是，淘汰落后课程，开设西洋国家正在学习的算术、体操、蒸汽、电气这样的课程。

校长、私塾先生、校长弟弟，他们三种人有着不同意志，并且都打算把自己的意志坚持到底，所以这注定是场充满火药味的会议。

会议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僵局从校长和私塾先生的谈话开始。

会议开始的时候，校长十分积极，他早早的赶到了会场，然后扫扫地热热茶擦擦破板凳。忙完这一切，他才坐下来等私塾先生和弟弟。

学校条件艰苦，会议室只是一间有着几把破板凳的旧教室。

校长之所以这么积极，是因为他心有愧疚。私塾先生曾苦口婆心的劝校长放弃西洋课，但他坚持开西洋课。

“这不是忽视我们意见是什么！？”私塾先生解释说。

坚持开西洋课的校长召开了会议。虽然他声称这是探讨各方都能满意的方案的会议，但私塾先生不这么认为。

私塾先生认为，校长这是强迫自己屈服。

私塾先生对校长有看法。

校长知道他们对自己有看法，所以一大早就赶到会场，一大早就打扫好会场，一大早就给对自己有看法的私塾先生热好茶。校长做这些，只是为给私塾先生留下好印象。校长不想和私塾先生作对，他只想得到一个大家都认可的方案。

校长这么想时候，一个人进来了。校长以为是私塾先生，准备打招呼，但他抬头一看，发现是弟弟。

“。。”校长。

既然是弟弟，招呼就免了，校长瞥了一眼面前摆成一圈的破长条凳，用眼神告诉弟弟：“你随意…”

“。。”校长弟弟。

校长弟弟是周骏彦。

周骏彦看了看哥哥，然后找个长条凳坐下。他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他看书时，私塾先生一块到了。私塾先生知道今天要和校长分个你死我活，所以事前沟通了一番。沟通后，他们做事十分一致。

连进场时间都一致。

“。。”校长。

看他们一起进来，校长尴尬的笑了笑。

校长笑的时候，私塾先生不笑。私塾先生一起在长条凳落座，一起瞪校长。私塾先生打算一开始就压制校长，一开始就为自己的战斗营造有利局面。

他们营造局面时，校长说话了。

校长看到私塾先生瞪自己，十分尴尬。为避免尴尬，他向私塾先生打招呼。

“啊，你们都来了，啊，你们早上吃的啥…”校长向私塾先生打招呼。

他想用打招呼的方式瓦解私塾先生对自己的敌意。

他这么想时，他的招呼被打断了。

“客套话就免了！”一位私塾先生斩钉截铁的说。

“。。”校长。

校长看着他剑拔弩张的样子，只好放弃客套话，直奔主题。

“在这个秋风送爽金桂飘香的季节里…”校长拿起事先准备的一份开场白念了起来，为消除私塾先生的锐气，他打算念一个小时。

私塾先生识破了他的打算。

“开场白也不要了！”另一位私塾先生截铁斩钉的说。

“。。”校长。

“为什么不要？人家开会都有开场白，我们为什么不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校长看着私塾先生，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

校长一开始就接连战败，他不甘心，所以奋起反抗。

他的反抗，被一巴掌啪了下去。

“我个人认为，浪费别人时间，等于谋财害命…”一位私塾先生慢条斯理的喝着校长给自己准备的热茶。“你不觉得吗？校长？”他说完，还反问校长。

“嗯…”校长。

校长懵。

校长看私塾先生看了半天，半天后，他说：“嗯，你说的很对…”

校长说完后，就直奔主题。

主题是，要不要开西洋课。

“我们要不要开西洋课？”校长问大家。他问的时候，看看私塾先生，又看看弟弟。

校长弟弟是周骏彦。

周骏彦准备抢答，但却被私塾先生抢了先。

“科举又不考！开什么西洋课！”一位私塾先生抢先说。

“。。”校长。

校长看着私塾先生，想了一下，说：“科举已经废除了…”

校长本打算说学生喜欢西洋课或西洋课能使国家富强，但他想到这些已经被自己说烂了，所以别具一格的说出了“科举已经废除”的事实。

“。。”私塾先生。

私塾先生没想到校长会这样说，他们以为校长会和从前一样说“学生喜欢西洋课或西洋课能使国家富强”这样假大空的理由（这样的理由并不是假大空），他们为此准备好了对策。但校长忽然抛出“科举已废除”这种事实，这让他们猝不及防。

猝不及防的私塾先生，还是防住了。

 

“在周骏彦眼中，人和人是平等的，一个人的生存不能建立在另一个人的死亡上，所以“成功的王杀死失败的寇”是错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是不对的。

请看下集《蒋介石的一生59、清末浙江会议：能和事实短兵相接的，是另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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