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古老的捕鱼器,也是竹编的,开口比笆篓大,可收可放,比笆篓长,长达二三米,放置在低洼壕沟处,捕鱼人则唱着歌儿“为渊驱鱼”,把雄赳赳、气昂昂的鱼儿往里面赶,然后收拢口子,提到岸边取鱼。到如今,它已经被渔网取代了,甚至用药药,用电打,反正“鱼小不旋毛”,“吃蛇不嫌长短”,涸泽而渔也干,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作为一条鱼儿,你还得欢欢喜喜地唱着“鱼儿离不开水呀,瓜儿离不开秧……”
——是的,我不是庄子,体会不到“鯈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但完全有资格这样说“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苦”,因为我也是被驱赶的鱼群中的一只懒梭梭的梭边鱼。
有道是“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其实,一落红尘,所有的生命,大鹏也罢,蝼蚁也好,还不都像钻进了装有倒刺的“笆篓”,成了天地捕获物,人间饕餮美餐,只能进,莫回头,回头一坏了规矩,二即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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