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了好久,后面另一辆车一直跟着他们,过了几个路口,又增加一辆车,待他们准备拐弯的时候,弯道处又堵了两辆车,明显不让他们过去。
“他们这是故意在驱赶我们,想把我们赶到他们指定的地方去。”秦知鱼看着外面紧跟不舍、且不断增加的车,说。“我们马上停车,在大街上,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动手!”
“不,现在不能停,他们一左一右夹击,随便一枪就能要我们的命?如果我们下车,他们很有可能直接把人抓到他们的车上,扬长而去。”白敬乞说。
“那怎么办?”
“我们争取把车开到医院附近的军营,这样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
“可是,万一开不到呢?”秦知鱼预见了他们被围困的画面。
“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很显然,他们都是有预谋的,每个路口都被堵死,他们如同被驱赶的绵羊,在设定的道路上挣扎前行。
眼看车子就要出城了,秦知鱼按住了白敬乞的手,说:“我们不能出城,如果出城,你哥哥更难找到我们。”
白敬乞点点头,车子挂倒挡,急速后退,后面三辆车子同时堵住他们,车子之间的摩擦,火星四溅。
“白二少爷,我们秦爷有请。”车窗外,一个强壮高大的混血男子冷硬着声音说。
“本少爷没空!”白敬乞暗暗抓紧秦知鱼的手。秦知鱼郁卒,早知道先恢复了法力再出来,现在也不至于被这些凡人欺负。
“去看看嘛,我们不差这点时间。”秦知鱼见来者不善,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只得答应。
白敬乞十分不爽地踢了几下车子,喇叭“嘀嗒”一阵乱响。
他们被蒙着眼,带到一处宅子。
此时宾主易位。秦墨庵坐在沙发上,请他们喝茶,汪道清陪坐。
“白二少爷,请你还真不容易啊,这可是我第二次请你。”秦墨庵抚摸着嘴角的小胡子。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阴阳怪气的!”白敬乞很不耐烦。
“哈哈哈,二少爽快人,那么我们就开门见山。都知道白敬予最宝贝他的亲弟弟,但不知他会为了自己弟弟做哪些妥协呢?我很感兴趣。”
“你拿我要挟我哥,你他妈知道我最不怕什么吗?”
“不怕死,我知道,贾庆府不要命的小魔星—白敬乞,杀人不眨眼,耍横不惜命!其实,我很喜欢你的性格。因为我也最不怕死!”秦墨庵燃起一支雪茄。“可是,你大哥最怕你死吧!哈哈哈……”他笑得像一个疯子。
秦知鱼脑中急速转动,想对策。
“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来贾庆府,全世界那么多地方,那么大?”白敬乞问。
“因为得不到,所以走不了。你懂吧,我秦墨庵走南闯北,哪里我做不了生意,偏偏白敬予搞个什么铁桶江山,多次让我吃瘪。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汪道清仔细打量秦知鱼。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古怪,但是又看不出所以然。秦知鱼无所谓地跟他随时,她的妖气被白敬乞的一魄掩盖,凡人术士根本看不出她的本体。
“你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历?”汪道清问。
“我姓秦,跟秦墨庵一个秦。”她因法力未恢复,看不出秦墨庵的家族情况,很是郁闷。
“你是我秦家人?”秦墨庵不确定地问。
“丹东秦氏,做的是皮毛生意。”秦知鱼想起秦升说起过自己的家族。起源于辽宁丹东,后一部分到了北平,一部分去上海,最后整个家族搬到美国。
“哼,我除了姓秦,其他跟秦家没有一点关系。所以,小姐,不要乱认亲。”
“我也很好奇,你们怎么就觉得绑架了我们,就能得到你们需要的,你们也太小看白敬予了吧。”秦知鱼道。
“嗯,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问题,整个贾庆,谁是白敬予的对手。思来想去,还真有那么一个人。”秦墨庵不还好意的眼神投向白敬乞。“你跟你哥天生死对头,你命中注定要背叛他。”
“去你娘的,我绝对不会背叛我大哥的!”白敬乞恶狠狠地瞪着秦墨庵。
“哦,是吗?汪道长,余下就交给你了”秦墨庵坐回沙发上,吞云吐雾地抽着雪茄,通过烟雾缭绕,冷眼旁观他们把白敬乞绑在柱子上,周身画上符咒。
秦知鱼冷笑着坐在一边,汪道清想找回他的一魄,可没那么容易。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汪道清还在叽里呱啦,念咒跺脚,白敬乞都被折腾累了,快睡着了。
“汪道长,您一把年纪,体质还真不错,瞎蹦乱跳快两个小时了吧,啧啧啧,真是老当益壮,不见喘。”秦知鱼说着风凉话。
汪道清老羞成怒,“啪”一巴掌摔在秦知鱼脸上,她的脸顿时火辣辣地疼。
“死丫头,再胡说八道,道爷废了你!”
“臭道士,你敢打她!”白敬乞眼睛通红,死死盯着汪道清。
秦知鱼不怒反笑,“道爷,您有本事就给他把那一魄找回来,打我一巴掌泄气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还。”臭道士,你把他那一魄找回来,本座也就同时恢复了法力,到时候不弄死你,我妄为千年花妖!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先把他们押下去。”秦墨庵也失去了看戏的耐性。
汪道清点点头,掐指算着什么。
“等你师侄回来,你们一起想办法。”
秦知鱼被推走的时候,听到秦墨庵说。
假山之后的监狱,藏在地下。监牢阴暗潮湿,一边为4个牢房,一边竟然是蛇窟,养着数不清的毒蛇。
他们想把他们分开关押,但是白敬乞死死抱着秦知鱼,死活不分开。那些小卒们也不想惹这个煞神,便将二人关在一起。
“你的脸怎么样?”白敬乞心疼地抚摸着秦知鱼被打肿的脸。
“没关系,很快就好了。但是现在是不是很丑?”秦知鱼无所谓地笑笑。
“还是很美,美得我移不开眼睛。”他亲吻了一下她被打的脸,并将她抱进怀里,“哥一定会把我们救出去的,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秦知鱼搂住他的腰,感受这一刻的温存。
“是你们吗?”旁边的牢房里传来弱弱的女声。
他们循声望去,一个大辫子淑女正缩在监牢一角,怯生生地望过来。
“是你,蓝净芝?我们还真是有缘呢。”秦知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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