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橘橙】第五章 疯一次，陪你跳海
文/珏安如梦
“夏橙，我家住在洪湖边，水韵小区。” 陈桔看着天空道。“你呢？”
“彩虹桥旁七彩街，有家水居小吃，我妈在那里开了一家小吃店。”
“原来，我们真的住在一个城。”陈桔停顿了一下，她想说什么，想了想又算了，抬起手盖住了眼睛。
“只是之前没有碰到过。”
“是，有点奇妙。”
两人躺在沙滩上，你一句，我一句，空气开始变得闷热，虽是4月，这里的天，不客气，不温柔，带着特有的酷味。
“走吧！” 夏橙坐起来拍了拍手。
“去哪里？”
“逛街，避暑，吃冰淇淋。” 夏橙低头征询她的意见。接着问道:“喜欢什么口味？”
“草莓。”
街道弯弯转转，拐角多，每个转角会有一点惊艳处，是这里独特的风景。他们不知下一个转角会遇到什么，或许，牵手的恋人，独自散步的老人;坐在长椅沉思的男子，穿着裙子逛着花店的少女;或许，一棵开在深巷的桃花树，一只走在路上的花猫;一阵馋人的香味，或空无一人的低墙围园。
陈桔背着碎花双肩小包，右手拿着圆圆筒冰淇淋，双唇触在白皙的冰淇淋上，嘴唇因此变得白皙。
“不是说喜欢草莓味，怎么换成奶昔的？”
“改主意了，这个味道也挺好吃，你要不要也尝尝。”陈桔伸出手上的冰淇淋。
“不吃。”夏橙无语地说道。
“不似冰块那样冰冷，小阵清凉，微甜，一股淡淡的奶味。”陈桔继续诱惑道。
“不怕，间接接吻？”夏橙一副凑过去，打趣地说道。
她慌乱地收起了手，“那也是你吃我的口水。”陈桔清澈的眼，一左一右转动，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不给你，我自己吃。”
看着她的样子，夏橙忍俊不禁。
“逗你的。”
街道一阵香味扑面而来，夏橙和陈桔的肚子同时叫了起来，“连锁反应。”两人哈哈大笑。
寻着味道，向前走着，陈桔东张西望，冰淇淋很快在她手上消失，“真的饿了，这个味道从哪里传出来啊？”她边走边问。
“应该在前面。”
一块陈旧泛黄的招牌，字迹却清醒，徐林卤蹄。里面一个穿着黑色短袖，围着黑紫相间的围裙，有点胖，看着具有亲和力的大姐正捞出刚刚卤好的猪蹄。
“真香。”
在桌旁坐下，凳子上，陈桔敲着自己的腿，“刚好补腿！”
“大姐，你这除了猪蹄，还有别的吗？”陈桔问道。
“鸡翅，鸡腿，鸭翅，鸭腿。”大姐的声音洪亮。
“这腿可真多。”陈桔做出夸张的表情。
“姐，来三斤腿，各来一斤。”夏橙笑道。
“三斤，你吃得完？”
“补腿！”
“除了蹄子，其他，要带翅膀的，人家要减肥！”陈桔故意皱起了眉头，一副你要敢来三斤，我就一巴掌拍死你的神情。
“那姐，来一斤猪蹄，鸭翅，鸡翅各来半斤好了！” 夏橙改口道。
坐了一小会儿，热气腾腾的卤味被端了上来。两人默契地啃起猪蹄来，“都是肉，这是要减地肥的样子？”夏橙开起了玩笑。
陈桔看着夏橙，手里拿着猪蹄，一口狠狠地咬下去，“你想和它一样吗？”陈桔天真的笑容，有着魔鬼的点子。
夏橙，默默地啃起猪蹄，配合她的样子。
“夏橙，你做过最疯狂的事情是什么？”
他想了一会回答说:“小时候烧了外公的柴房。”
“那是你吗？”她瞪大了不相信。
“你呢？”
“好像还没有。”陈桔有些平静地说道。“但是想跳海，体验一下坠落的感觉。”
夏橙吃惊地看着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摸了一下她的，“没发烧啊。”
“真的想去。”她再次确认。
“会游泳？”
“会一些。”夏橙沉默了一会儿，“好，不过，你得穿救生衣。”
“如果你想疯，我陪你一次。”夏橙认真地对她说。
正午的街冒着热气，似乎所有的热是从街面散发，夏橙，陈桔走在街上，弯弯转转，终于转了出来。
在旁边的商店里买了一件救生衣和救生圈，夏橙带着陈桔往他们相遇的方向走，夏橙记得巨石的右边很多像豆腐一样平整的石头，不高不低，三、四米的样子，下面就是海湾，海水清澈，背后靠着小树林，可以避免他人的注意。
巨石右边的石头群上，夏橙给她穿好了救生衣， 把救生圈扔了下去，沿着巨石边查看水下是否有石头，或其他会对落水造成伤害的东西，在确保之后他一跃而下，没进水里，沿着巨石边游动，查看之后，把救生圈套在了身上。
陈桔站在边缘，眼神里带着些许的胆怯，握着小拳头，内心做着挣扎，“怎么办，我害怕。”她求助的看着他。
“闭上眼睛，深呼吸，大叫一声，跳下来。”
“不行，迈不动步子，这腿不听使唤。” 陈桔欲哭无泪。
几番挣扎后，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扑通一声，陈桔没进海水里，夏橙赶过去使她浮出水面，她的眼里闪着泪光，夏橙把救生圈套在她的身上，“怎么样？”他问道。
陈桔没有说话，还未调整过来，夏橙拉着救生圈向浅水游去，两人站在浅水里，夏橙关切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陈桔走向前搂着夏橙的脖子哭了起来。
夏橙笔直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暖风吹过，刺眼的光照在他的脸上。
陈桔破涕为笑，“坏人，都不知道阻止我。” 陈桔抹了一把眼泪在他衣服上，她扬起手，海水打在他的脸上。
他扬起手，摸了一下她的头，然后，飘起的水滴降临在她身上，陈桔尖叫一声，向岸边跑去，回头反击，一人一下，沙滩上，留下凌乱，毫无规则的脚印，陈桔告饶道:“我错了，我错了。”
甜美的笑容，撒向沙滩，海里溅起水花，在光线下，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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