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写到自己这半年的心态好像转变艰难,班班给了我很长一段评论,并希望我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再次回想,其实很容易和这样的焦虑和解。这样的环境下有这样的焦虑,那样的环境下自然有那样的焦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这一切,都是因为太慌张。
身份焦虑,对世界的知识焦虑,到处充斥着的信息焦虑,以及关于未来的人生焦虑……啊不说还好,一说眉毛额头都拧到一堆了,真是愁死人了呀。
把这些跟我妈妈讲过,她说我这属于看世界看多了,心大了,想要的东西多了,才会让自己那么累。偶尔想想,一生只关心孩子丈夫蔬菜粮食挺幸福的,不用受到我们如今需要面对的无形“精神折磨“。心思太细是种病,需要迟钝一点儿来治。
朱德庸在谈这个时代的爱情时说“过多的情绪、过少的感觉,过大的物质需求、过小的精神领域,这些造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复杂。而一个习惯复杂的社会,会渐渐忘记了自己简单的梦、简单的生活方式和简单的爱情。”简单和复杂我觉得并不冲突,但我们所处的时代的确太不确定。我们对自己不确定,对未来不确定,对别人也不确定。
所以妈妈会想把我往回拉,而我却想拼命往前走。我能理解她,她不一定能理解我,这是我们这代人和父母这代人之间出现的比较明显的分歧吧。其实妈妈最近终于也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偶尔网友大团聚,群友抢红包,还有各种姐妹帮,忙得不亦乐乎,我也挺开心,她在用属于她们的方式通过互联网去了解认识这个世界,恭喜妈妈成为了互联网中的一份子。
互联网是打开我们对世界认知的大门呀,虽然时代焦虑、以及我们对自身认知出现危机的这场大雨也确确实实是它带来的。
但是它也将舞台交给了这个时代值得被记录值得被讴歌的人,或者交给了那些我们愿意去惦记的人。虽然,因为信息太多,我们惦记得有点儿多,比如今天是李现,明天是易烊千玺,后天就变成了肖战……哪像我,常年累月就只喜欢胡歌。
明星尚且为流量、为演出殚精竭虑依旧留不住粉丝的爱,何况我们大部分的凡夫俗子?供选择的一切实在太多,我们想要的不可替代的路真的不容易找到,我们想要成为的不可替代的人也没那么容易成为。技术碾压,跨界碾压,认知格局碾压,阶级碾压……我们普通人能做到的,真的有限。
但好在,我们确实是生活在一个移动技术的世界里,但移动的并不是设备,移动的是我们。与其恐惧变化本身,不如清晰的告诉自己,没有绝对的不可替代性,只有相对不可替代。最强的不可替代,就是让你的工作变得可替代。如同一颗野草,在哪里都能深根发芽,并随风舞蹈。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超越变化的其实是我们的长期主义,并不是所谓的机会主义。内求动力,外求共生,拓宽世界边界的可能性,并时刻给予内心向上生长的生命力,且让它一直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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