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已是清王朝末期,列强入侵,国家主权丧失。德国在山东修建胶济铁路,这涉及到迁屋迁坟等一系列问题。
而当地的人民更认为这如蛇状蜿蜒的铁路,会破坏地脉。更重要的是,德国人在当地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的姿态已经引起众多反感,尤其当德国人屠杀了马桑镇二十七名无辜百姓后,民众的仇恨情绪以上升至顶点。
所以,孙丙作为起义的导火索,当他学回义和拳号召马桑镇民众一起抵抗时,众多乡亲揭竿而起,积极参与斗争。
可悲的是,他们更多是因为心怀报仇的情绪,而非全体国民的根本认知上对国家主权丧失的悲痛。
所以,当清明节的庆祝活动时,高密县城的人民一如既往参与庆典,不受任何影响。更可悲的是,哪怕他们自己想守护自己的家园,本该庇护自己民众的县令,却因为上层的压力,变成了帝国主义镇压起义的帮凶。
清王朝维持统治的方法不是攘外安内,而是妄图一味顺从帝国主义的无理要求以获得承认,这样本末倒置的方式如何能不覆灭。在如此逆境之下,渺小的个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第一章的主人公眉娘,在我眼中是一个矛盾的人物形象。一方面她放浪形骸,背叛自己的傻子丈夫赵小甲,与县令钱丁相好,哪怕众人皆知她依然没羞没臊的在外面招摇。
另一方面,眉娘又是个传统孝道的女儿,为营救父亲,来回奔走想尽办法。她痴以为互托真心的县令钱丁能放亲爹孙丙一马,然而在遇到真正难题,即上层下令严惩作乱的孙丙,钱丁自知无法抗拒,只能对眉娘避而不见。
走投无路之时,眉娘只能寄希望于神明,一边痛骂自己的父亲孙丙,气他强出头反而被枪打出头鸟。殊不知,孙丙也是在妻儿被德国人杀死,退无可退的情况下才愤然而起。眉娘只是一个普通百姓,面对灾祸,她无法看清事情本质是列强侵略、国家主权丧失而导致的,她只能埋怨自己的父亲冲动不计后果,只能埋怨情夫县令的见死不救。
县令钱丁一样身不由己,他是喜欢眉娘的,也曾试图放孙丙一马。可是孙丙领头的起义愈演愈烈,上层严惩的命令显然与眉娘的请求相矛盾。感情和头上的乌纱帽,他选择了后者,进而开始躲避眉娘。
然而,钱丁心中其实是有善念的,他想借着清明节的庆祝活动,一扫近来动乱的晦气,死去的人无法复生,但活着的人要更加硬气的活着。他有这样正直的精气神是可贵的,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看得清如今这世道,知道一心为民的清官难当。他现在还不敢违抗上层的命令,只能委曲求全。
赵甲是个神秘的人物,数十年没回家,直到告老还乡。他是一个眼光敏锐的职业刽子手,一眼洞穿儿媳与县令的奸情却并不点破,世故而又孤傲。
刽子手本是个忌讳的职业,然而因为出色完成斩杀戊戌六君子的任务,受到了光绪帝和慈禧太后的接见被封赏,他甚至已经瞧不起县令钱丁了。慈禧夸他的那句“行行出状元”成为了他的座右铭,他就是刽子手里的状元。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广大的中国人民就像赵甲一样,视皇家为尊。他们无法站在上帝视角,看清自己已经被清王朝带入历史的漩涡,只能任列强摆布不断下沉。
在我心里,一个国家就是一条船,领导阶层是舵,他决定的是前进的方向。而万千清醒有学识的民众才是这艘船的龙骨,是这艘船的基底,他决定了这艘船有多坚固,能承受多大的风浪,能前行多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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