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遇7

二、再遇绘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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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海来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工作，开始时候一直盯着设计院做设计师，后面降低标准能够常驻上海不用到处跑的施工员监理员之类的也可以，再后面降低标准当个绘图员都行，但基本以没有设计经验为由被拒。一个月后只要是和工程沾点边的公司要我的都可以。不能再降了，难道要我去当保安或者前台文员吗？

连工作都找不到，还会去找绘绘吗？即使找得到工作，大概也不会去找绘绘吧。我叫袁熙不要告诉绘绘我到了上海，但上海的高中同学就他们两个，会经常打电话，有次袁熙就说漏嘴了。

绘绘听袁熙说我在上海以后，要了我的电话。她给我说：“我们这么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来上海也不找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绘绘请我和袁熙吃饭的时候，给我说了她来上海的经历，她有个堂姐在上海一家大公司任部门经理，于是她自考毕业就来到上海了，在她姐姐任职的公司做个助理财务。一个月三四千块钱，差不多够自己开销。

很多年未见，绘绘现在完全脱出了以前的青涩，以前直直的长发现在染成棕色还弄了卷，显得成熟大气，略化淡妆，气质出众，让我还是有点小小的心动，不过我的感觉会尴尬更多。绘绘却落落大方，象多看未见的老朋友，一边给我介绍本地菜的特色，一边给我夹菜。偶尔也会照顾一下袁熙，消除他的多余感。

我也简要说了下这几年的经历，大家不时的唏嘘几句。几杯酒下肚，气氛渐渐的热烈了，我的尴尬感也渐渐消除，这全是绘绘的功劳。我好像从新认识了一个大方得体的女孩，以前那种青涩小心害羞的绘绘不见了，现在绘绘无疑给我的感觉更好。

当然我内心里也有点小小的伤感，我们的青苹果时代渐渐的远去了。

我的酒量不好，有点微醺的时候便不再续杯，绘绘一直很兴奋，喝得就有点多了。袁熙丢下一句“你送美眉回家啊”，不等我反应过来就闪掉了。

我打了个车送她回家，一起坐在后排，她闭着眼头轻轻的枕在我的肩膀，后来整个就象小猫似的蜷在我怀里了，还很惬意的呢喃：“嗯，好舒服。”

她和人合租的一室一厅，卧室和厅各有一张床，看起来和人合租的样子，不过我们进去的时候家里并没有人。她喝得是有点多，但我感觉也没有太醉，大概只有这样的状态，我们才会避免那一点小尴尬。

把她和衣放在床上，以正人君子自居的我就准备撤退了。这时候绘绘头趴枕头上开始抽泣起来了，我无法让一个哭泣的女子独自流泪，我回头轻轻坐在床头，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怎么啦，绘绘？”

绘绘听到我的询问，头枕到我的腿上，哭得更厉害的。我不再出声了，怕破坏这样一种淡淡的忧伤的气氛。绘绘哭声转小，抽泣着对我说：“柳毅，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分手了。”

“我也刚分手了。。。。。。。那我们俩再做朋友好吗？”

“嗯？嗯！”

绘绘又哭：“你知道你上次和我分手我哭了多久吗？我哭了整整一个月，我们一起长大，那么好的感情，难道就抵不过别人的一眼吗？我知道你还会回来的，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我无言以对。

绘绘坐起来双手抱紧我，并凑上来吻我，我感觉到了她的颤抖。而我只是被动的应合的，我还没反应过来，所有的一些发生的太快。我只是一个失业中的迷失方向的年轻人，我连我自己的方向都找不到，我连我自己还淹没在海里，找不到一片陆地，怎么奢望爱情，怎么敢去爱情。

那一晚就搂抱着一起睡了，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