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说再见的明媚时光 第二十五章过往
文/盛夏紫菀
第二十五章过往
回到宋宛池家,欧阳菀容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问题:“宛池,你能和我们说说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如今都不肯原谅顾南絮。”
“菀容,你干嘛还要宛池再揭一次伤疤?”夏紫婉有些责备欧阳菀容。
“没有关系紫婉,最艰难的日子都已经过去,现在再说也没有那么痛了。”宋宛池随手把外套扔在沙发坐到地毯上,欧阳菀容和夏紫婉顺势坐在她对面。
宋宛池看着两人专注的目光,徐徐启口:“一直与顾南絮住在同一个屋檐,我们日渐生情,那段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他的工作都是夜深时分结束,时常一整个白天都在睡觉,而我白天都在上课,等我放学的时候他已经起床,所以我们的时间并不冲突,有时候他会到学校接我,为了不让同学们误会其中,总是在离校门口不远处的榕树下等着我。
每次知道他来接我,下课铃声还没有响起,我的心就飞出了教室。他喜欢做菜,我们时常在周末傍晚踩着单车到郊区逛菜黄昏的菜市场。而每次满载而归后他总能给我做出各种意想不到的菜品。
那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些,让我快快长大好嫁给他。我曾不止一次对他说起想要嫁给他的愿望,可他从来都只是笑笑摸摸我的头从不回应,而我一直都不曾在意过,直到后来他的突然消失我才意识到他原来从没有把我计划在他的生活里,是我自己一直活在了自己的海市蜃楼。
那是一个冬天的下午,像往常一样说好放学他来接我,一下课我就跑到老地方,却没见到他的车子,我以为他有事耽搁了。他从不爽约所以我就一直等啊等,从天亮等到天黑都没有见他的身影,我既担心又失落的回家,可回家更让我吃惊,我的钥匙竟然打不开门,我用插不进去的钥匙开了无数遍才相信门锁已经被换。
我忽然慌张起来,拿出电话给他打过去,却发现已经关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想起他在南山还有一幢别墅,他曾经带我去过。我不顾外面已经细雨霏霏,急忙拦了辆出租车就去南山。南山的别墅灯火辉煌,我按响门铃静静的等着门口,可门铃不知响了多少次就是没有人来开,雨渐渐的开始变大,我浑身都湿透了,仍不敢找地方避雨,生怕他出来找不到我。
一个小时过去了大门还是紧闭,站在已经是滂沱大雨中的我害怕的醒悟过来,才明白他选择用不见的方式抛弃了我,我疯了一样一边拍打着大门,一边歇斯底里的喊着他的名字,最后卑微的跪在门口乞求他出来见我一面,可他始终没有出现。
最后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撑着一把伞出来,他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姑娘,你回去吧!我们少爷是不会出来见你的,以后你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珍重。”说完把手里的另一把伞放在我面前,转身无情的关上了大门。
我难过的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我的情绪,只能仰着脸任雨水不停的冲刷,让我的眼泪淹没在漆黑的雨夜。后来我失魂落魄的从南山走回市区,足足三十里路,我一个人在大雨里麻木的走着,一直走到雨住了雾散开。
无家可归的我只能走到书店,午夜里整个城市都睡着了,只有书店外的一盏孤灯照亮属于我的夜,看着唯一还在午夜等候我的昏黄灯光,脸上的泪水一次次模糊了我迷失的心。
我走到三楼的专属休息室把门反锁,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了三天。第三天下午终于回神的我,看着脚上被鞋子磨起的无数水泡和手臂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留下已经干涸的血迹,拿起电话打给店长让她帮忙买了两套衣服,洗了个澡才终于有点人样。再给老师说我生病,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那时的我已经没有心思去上学。
因为没有地方可住,我在书店住了好久,我不知道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书店的夜静的让人害怕,我整夜整夜的睁着眼睛。可睁着眼,往日的情景就像电影片段一样不停的在眼前闪过让我痛不欲生,睡不着的夜我索性开始整理书店里的书,三个月我把所有书重新编排顺序重新上架,书店现在的布局就是那时延续下来。
后来我慢慢的走伤痛,白天上学晚上守店,生活重新走上正轨,我接受了生活里再不会出现一个叫顾南絮的现实。拿出所有的积蓄买下了现在我们所在的这套房子,请朋友帮忙装修,朋友很义气装修只收了成本费,还送了整套家具,最让我惊喜的是他竟然参透了我喜欢的装修风格。
十八岁成人礼那天,收到佚名寄来的快递,打开是顾南絮将“我们”的营业执照更名成我名字的文件。我拿着文件觉得讽刺无比,随手就扔进了书店外的垃圾桶。
可更讽刺的是半年前,高考结束的我准备只身前往大溪地,到书店和容颜交代一些事情。正要离开时,发现很多初中女生不停的指着落地窗外窃窃私语。我好奇的也跟着张望,一下就被惊呆,见顾南絮正朝着书店门口走来,他那头棕色的头发和棕色眸子还是那么醒目,我没有想过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突然不知所措只好逃避的转身背对着门口。
当熟悉的脚步一步一步踏着地板走到身后停下,我紧张的不敢呼吸,而他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那样轻声对我说:“宛池,我回来了,好久不见!”
刚痊愈的伤口就那样被赤裸裸的撕裂,我一下愤怒到了极点,拿起桌上冒着热气的咖啡就往他脸上泼去,书店里好多人见状都倒吸了口气,而他像是早已经料到,没有躲闪也没有去擦一脸的咖啡,还是那副我熟悉的笑脸看着我。
我转身拿起包就往外走,他追了上来但没有来拦我,只是一直跟在我身后。走了很久我终于累了,转过身看着他,他见我停下没有再往前,只是满脸深情的看着我。
本来已经平复了心绪,见他那么笃定自信的站在面前,我的心又开始煎熬起来,扭曲着脸大声叫喊:“你不要跟着我!”喊完我又转身继续走,可他像是没有听见,还是一路跟在身后。
终于我忍不住爆发,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拿出包里原本是要去剪纸的剪刀捏在手里对着他,他见我拿着剪刀开始有些紧张,边安抚激动不已的我边试图夺走剪刀,从一开始我就看穿了他的目的,紧紧的握着剪刀不放,以致掌心被割破都没有发现,他见我手上不停滴下的血,终于妥协不再跟着我,我才得以拦了辆出租车逃走。
回到家我终于忍不住哭倒在客厅,过了很久才收拾好自己提起行李去往机场。坐上开往大溪地的飞机我松了口气,想终于不用再见到他。
可事与愿违他竟然也在同一班飞机上,而且还坐在我旁边,我不信是巧合,知道他是故意的,心中的抗拒的更强烈,全程十多个小时我没有看过他一眼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能感受到我的抗拒也没有主动和我搭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到了大溪地他又和我住在同一个酒店,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度假的心情,想订即刻返回的机票,可只有三天之后的航班有票,无奈只好暂时住下,三天后我迫不及待的登上了回程的航班,这次他终于没有再出现。之后我们就像猫和老鼠,他拼命的找我,我拼命的躲他,再后来你们都知道了。”
欧阳菀容和夏紫婉像听故事一样把事情原委听完,既惋惜一段美好的感情消逝又心疼宋宛池的真心错付。欧阳菀容想了片刻看着宋宛池问:“宛池,你就没有想过问问当初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什么理由消失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放开了我的手。”
“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就算有天大的苦衷我也不会原谅,我可以接受他从未喜欢过我,但不能接受我的爱被践踏。”
“那以后你怎么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的生活除里除了他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比如你们。”宋宛池真心满满的说。
“我上辈子肯定是烧了烟囱粗的香,所以才遇到了你们,我佛真的慈悲。”欧阳菀容也无限感慨的看着宋宛池和夏紫婉,三个人满眼爱的相互看着笑着。
“好了,不说我的事了,好不容易出来我们怎能辜负如此美好的时光,给琬瑜打电话我们去KTV嗨皮嗨皮。”宋宛池转移话锋看着欧阳菀容。
“喳,奴婢接旨!”欧阳菀容一脸调皮的拿出电话拨出去。
陈琬瑜听说要去唱歌满心欢喜的答应,问清地址后就赶去公车站。三个人也拿上包启程前往约好的“漫步”KTV。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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