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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庙前,微末凋零的绿丛,巍峨庄严的石狮子,几人站立,白克谷虽然行为毒辣,但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得知阿昌是这种语气的“没事”就一定是“有事”,他道:“老三,你说到底有什么事情啊?急死我了。”
阿昌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厉害,如丧考妣,哭哭啼啼地说:“我不说,因为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
‘寒蝉女’邓如意看情势一把扶着阿昌的胳膊,竟然不小心捏到了大臂上的‘神动穴’,一股酥麻的疼痛遍布全身,一股狐媚似的骚气扑鼻而来。
阿昌皱了皱眉,肩膀用力一抖,抖开了她的手,对于阿昌来说老鬼和邓如意简直就是绝配,一个可以连续十天都不洗澡,一个可以连续十天把自己泡在熬制的百花池当中,一个臭死人,一个香死人。
但是阿昌都不喜欢这两个人,他认为‘四大恶兽’当中,只有‘尸鬼无常’白师兄有一点实力,而邓如意和老鬼都是泛泛之辈而已,所以他只忌惮着白克谷。
邓如意看着阿昌那锁着的眉头,自己顿时心里有些不快,她撅着着小嘴道:“你这瞎子,给你好脸色,你还不领情是不是?”
阿昌道:“你这臭婊子,千人干万人骑的!别脏了我的衣服!”他墨黑的瞳孔一动不动,但是让人看了,也会禁不住打冷颤:“再说了!我为什么要领你的情,我又没有求你给我好脸色。”
“呸!你这臭瞎子......”邓如意按捺不住怒火,就要抽出剑,但是却被一只结实的大手给挡住了,邓如意不禁一回头,是白克谷。
白克谷问:“四妹休怒,老三,你到底要什么东西?”
阿昌缓缓吐出一口气,终于娓娓说道:“我在十六岁的时候,就曾经发过誓言,等到我以后有幸得遇七星玉冲刀,一定要好好地看看他,每一个花纹,每一处细节,刀锋,刀背,刀柄,都要看清楚,可是你看我现在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白克谷登时也吐出一口气:“我当是什么,不就是看看这把刀吗?老三你虽然说已经看不见了,但是你拿手摸摸它,也算是不算违背誓言了,再说了以后你有的是机会摸他的。”
阿昌全身的血液好像一刹那就冷掉,他试探性地问:“以后有的是机会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把他交给‘生意人’?”
这两个问题刚刚从嘴里问出来,他就已经后悔了,因为白克谷走的这条路,根本就不是通往约定好的素心庵的路,而是通往落叶神州的路。
‘尸鬼无常’白克谷要不就是想把宝刀独吞,要不就是想要献给主上付天刀,但是自从王爷付龙庭暴毙于谢崇山坡,付天刀回到落叶神州之后,就被‘四门坛主’朱昀陷害栽赃为不孝之子,连自己的生身父亲都保护不了,自此在付宅名誉和威信大损。
所以阿昌以为白克谷是想把宝刀私吞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他既然是要私吞,为什么自己不先走呢?为什么还要去落叶神州呢?
白马庙里的人想要出来,但是听见外面就好像要一些意料之外的矛盾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又藏了起来,坐山观虎斗,这一直是自己喜欢的事情。
阿昌问出了这个问题,但是尸鬼无常好像根本就不避讳。
白克谷道:“我只当你是兄弟我才告诉你,我既不打算把这把刀给‘生意人’,也不打算给付天刀。”
老鬼抢着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去落叶神州?”
白克谷冷声道:“我打算去杀一个人。”
这个答案似乎早已在阿昌的意料当中,但是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个人到底是谁,白克谷看见阿昌不解的样子的样子,不禁失声笑道:“老三你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要杀的人,你们三个人就算想三天三夜也想不出来。”
邓如意老鬼阿昌三人齐问:“谁?”
白克谷一字一顿:“付天刀。”
阿昌听到这三个字,几乎退了两步,他完全想不到会是付天刀,但是他也不想问什么,因为他知道尸鬼无常的决定是绝对不会更改的。
他的手只是紧紧的握住刀柄仿佛就手掌都快要磨出血来。
邓如意是女人当然直言快语一些,她轻浮地拍了拍白克谷的肩膀问:“为什么,付老大不是对我们很好吗,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这句话刚说出口,她就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
因为空气里忽然‘嚯——’的一声。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开始无规则地跳动了,除了邓如意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听觉奇好的阿昌,阿昌知道邓如意已经活不成了,果然随即一声“咚”,寒蝉女邓如意胸膛炸响,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老鬼看见自己的心上人被白克谷的千针散而死,大喊着“啊”,飞身斗转,拿着铁笔迅速刺向他,‘欻欻歘——’三刺未近其身,但是白克谷似乎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只是冷冷的“哼”一声,道:“不自量力。”他长臂一挑,袖口里出来了十几种暗器,全部打中了老鬼的要害部位,老鬼用尽力气把判官铁笔扔向尸鬼无常,铁笔被白克谷扭一下脖子一闪而过,刺入身后的树干当中,回身再看时老鬼已经气绝。
阿昌即使是再有阅历,平日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兄弟们,顷刻之间就自相残杀这是他从未想到的,但是他脸上却表现得很平静,他只有故作镇定。
白克谷爽朗笑道:“这两个人都是一些鼠目寸光的家伙,不过我相信老三你绝对不是这种人,对吧?”
阿昌也笑道:“当然。”
白克谷脸色一沉,刚想伸手放毒箭,但是已经晚了,他的脖子一凉,登时头已经和身子分离。
他忘了一件事,七星刀在阿昌手里。
他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阿昌平静地拿着沾满自己鲜血的宝刀,他至死都是不瞑目的,因为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偷出来的刀,居然是结果自己的晦气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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