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霍去病和林若初带着做好的四样点心去张骞府中做客。
“若初、去病,你们先进屋里坐会儿吧,让卓伊招待你们。”张骞接过食盒往屋里走。
路过大厅时霍去病和林若初看到桑弘羊和卓文华正在张府做客。
出于对经商的热爱以及对父亲事业的延续,林若初放下食盒就跑了出来。“张叔,算我一个。”她习惯性的凑到桌前。
“女人不懂经济!”桑弘羊却不肯给林若初让座。
“你才不懂经济!我问你,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政治经济学、劳动经济学……这些你都懂吗?”林若初最讨厌古人的这套性别歧视。
“不懂,他当然不懂,林姑娘,你快请坐。”卓文华却立刻让出了自己旁边的位置。早在妖女风波之前,卓文华就看上了林若初的美貌,今日再见,仍是惊为天人,他巴不得林若初可以和她坐在一起。
“卓文华,你怎么如此不讲原则!”桑弘羊气的吹胡瞪眼。
“什么原则,林姑娘不仅懂经济学,而且还愿意和我们一起讨论,我们应该都感谢林姑娘,这就是原则。”卓文华对桑弘羊不屑一顾,对林若初却是满脸笑容。
“张大人,今日就到这里吧,哼!”桑弘羊拂袖而去,张骞急忙追出去挽留。
“哎,又是一个老古董。简直跟程质一模一样。”霍去病在一旁叹气。“这群死心眼儿,真是什么玩笑都当真。”
“就是,这群死心眼儿。林姑娘你以后要是再想讨论经济学就去我那儿,我可不是什么老古董。”卓文华很聪明,他已经可以恰到好处的运用“老古董”这个外来词了。
“真的,多谢卓公子。”林若初正愁找不到理由去看卓文衡。
“既然林姑娘肯赏光,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讨论。”卓文衡没想到林若初会答应的如此干脆。
这时,没有留住桑弘羊的张骞从门外回来了。
“张叔,对不起破坏了您的谈话。”林若初自责自己刚刚为何又要冲动。
“这不怪你,这桑大人一向固执,若初,你以后还是少见桑大人吧。”张骞面对现在的残局不知如何是好。“卓公子,您请坐吧。”但他还是先请卓文华坐下。
“不了,张大人,林姑娘已经答应去我府上讨论经济学了,等我和林姑娘讨论出结果再来见张大人你吧。”卓文华说完便要去拉林若初。
林若初没想到卓文华竟会如此放肆,她下意识的躲了出去。张骞则用眼神询问林若初卓文华所言的真假。
“张叔,我刚才送来的食盒里有我做的核桃糕、核桃糖、核桃酥和琥珀核桃,您待会儿和卓伊尝尝,我和去病先去卓府做客了。”林若初赶紧跑向霍去病,为防止卓文华过来,她用一只手拽住了霍去病的衣袖。
“林姑娘还会做这么多东西呢,以后谁要是能娶到林姑娘可真是有福啊!”卓文华还是想去拉林若初。
“那个,我已经赐过福了。”林若初慌张的不知所言,她又用另一只手一起抱住了霍去病的胳膊。
“哈哈,林姑娘可真幽默。”卓文华没有办法,他干笑两声,悻悻的去前面带路了。
“为了看个朋友,你这代价可是够大啊。”霍去病小声对身边的林若初说。
“张叔,我们就先走了。”林若初说完用手推着霍去病,让他走在自己的前面。
来到卓府,还没进门,林若初就听到了卓文华疯癫似的笑,他学着刺耳的女声这位姐姐那位妹妹的叫着。只是不知为何,这笑声并不快乐,反倒像在渲染某种悲惨,林若初不禁怔住了。
卓文华以为林若初是被这声音吓到,倒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起来:“让林姑娘见笑了,这是我家的一个疯子。”然后他连忙叫来家丁。“快,把这个疯子给我赶出去!”
“不要,我想见见他。”林若初寻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
“林姑娘,你见这疯子做什么,别再吓到你了。”但当卓文华再回头时,林若初已经不见了,于是他依旧下令让家丁去赶卓文衡。
“卓兄。”霍去病和林若初刚见到卓文衡就怔住了。
只见他此时正和几个丫鬟一起捉一只总也抓不住的麻雀,浓妆艳抹的脂粉伴随着汗水流淌下来,卓文衡狼狈的笑着。
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卓兄,正癫狂的卓文衡立刻就像冰块般的冻住了,过了许久,许是冰块融化了些吧,卓文衡才艰难的转过头。卓文衡张大了嘴,像是在说话,但却连离他最近之人都听不到他发出的任何声音。
就在三人还在思考要以何种方式寒暄时,卓文华派出的两名家丁就已经冒出来,按住了卓文衡。卓文衡害怕与人接触,更何况是如此粗鲁的接触。“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他惊恐的大叫。
“你们快放开他!”霍去病和林若初也急得大喊。
霍去病和林若初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对面的房中冲出了一位姑娘,这位姑娘看上去比卓文衡小上几岁,眼神和卓文衡抄袭般的雷同。“你们放开我哥!”这位姑娘拼命地想要拉开两个家丁。她正是卓文衡同父同母的妹妹卓文水。
“你们在干什么!林姑娘初来乍到,你们就给她看这些?”卓文华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把这个疯子给我拖出去!”
“是。”两个家丁继续拉扯着卓文衡。
“文水,你想干什么?”卓文华看到了正在干扰他此次行动的卓文水。
“大哥,求您不要让他们碰我哥,我哥自己会走。”卓文水站在离卓文华很远的地方求他。
“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过来!”卓文华站在原地等着卓文水过来。
“大哥,求您……”卓文水说着,却又往后退了几步。
“你躲什么,过来!”卓文华再一次似猛兽般的大吼。
卓文水战战兢兢的向前走了几小步。
“把他给我拖出去。”卓文华不耐烦的指着卓文衡说。
于是,两名家丁不顾卓文衡的反抗,硬生生的拖着他往前走。
“卓兄。”林若初连忙追了出去。
卓文水见哥哥受苦,全然忘记了刚才的害怕,她迅速跑到卓文华的面前。“大哥,求你让他们放开我哥。”卓文水噗通一声跪下,抱着卓文华的腿哀求。
卓文华看到林若初离开急着去追,所以一脚踢开了正跪着的卓文水。“滚!”
卓文水无助的倒在了地上。
这时霍去病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卓文水的哭声,他又折了回来。“姑娘,你快起来。”霍去病扶起卓文水。“你别怕,我带你去找你哥。”然后,不等卓文水回答霍去病就拉她走了出来。
卓文水紧紧地跟着霍去病,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觉得霍去病这样做很冒失。
林若初此时正站在刚才被家丁扔在地上的卓文衡身旁,她没有办法帮卓文衡,只能站在一旁等他自己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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