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月26日,我感觉非常难受,胃里面翻江倒海,脑袋也懵懵的,我肯定是生病了。
看着你给我盛好的平时我最爱吃的饭食,我真的不想扫你的兴,但我真的没有胃口。我已经难受的不想动弹了,只想趴着。
你温柔的抚摸我的额头,眼神有许多关切与焦急。我很想站起来扑进你怀里跟你撒娇,和你一起玩耍。但是现在的我真的无法陪伴你快乐。
我听到你焦急的打电话询问别人关于我的状况应该如何处理,我欣慰的想舔你的手心。
我不知道你哄我吃下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太苦了,难以下咽。
你不停的安慰和抚摸对于我的伤痛虽然只是聊胜于无,但那抚摸让我温暖,我不后悔认准了你一个人。
凌晨三点半,我听到你从卧室出来的脚步声。你径直的走向我,触摸我的额头。我不知道你说了什么,但我感觉自己浑身热的有些发烫。
你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抱我出门,轻轻的把我放进车后座,迅速的开车离开了家。
你带我到了一个我感觉很陌生的地方,这里有很多人,走路都很着急的样子,尤其是那些穿白色衣服的人们。这地方有很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比家里厕所里消毒水的味道要呛鼻许多。
我看到你和那个穿白衣服的人说着什么,偶尔回头指指我。那个穿白衣服的人说着话一直做着“请”的手势,并且不住的摇着头,我只能听清他说的两个字“出去”。我想这里可能不欢迎我们。
我听到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甚至扯住了他穿的白衣服。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和你站在一起,甚至冲上去和他撕扯。但我真的没有力气了,只能看着你和别人推搡。
我看到周围有许多人指指点点,嘴里不断地说着什么,好像都很生气的样子。我好奇他们是在议论我们吗?
后来那个穿制服的人来了,和白衣服的一起把你推出了玻璃门,我只能跟着出来,我要守在你身边。
你不断的怕打着半透明的门,嘴里还大声的嚷着什么。
我看到半透明门的上方有红色的字,有个字我很熟悉,和你之前教我的一种有闪灯的汽车上的字一模一样,我记得当时你反复大声说给我听,“救护车”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我没有学会这三个字怎么发音,只知道它是有闪灯会发出有节奏声音的汽车。
你回头关切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又开始大声喊着什么。我无奈于你的执着,但我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不友善的目光,还是疑惑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嫌弃过,通常看到我的人们都忍不住夸赞我,那种喜爱的深情让我得意。有人甚至会轻轻抚摸我的额头,拂过我身上柔顺细长的金黄色毛发。
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喜欢我呢?
人们不会这样一致的对我嫌弃的,肯定是哪儿出了问题。
我环顾四周,只有人,高矮胖瘦穿各色衣服的人。我突然意识到这里没有我的同伴。在其他地方多少都会碰到有同伴,这里一个都没有。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上次我白天生病,你带我去的是有类似我头像标志的地方,那里也有消毒水的味道,但那里有很多我的同伴,这里没有。
我想告诉你,现在这个地方不是你该带我来的地方。这里不是给我看病的地方,是给你看病的地方。
我明白了你在为我和别人争执,我没有感到欣慰,看着别人嫌弃的异样目光,我感到非常丢脸,甚至比上次你让人割掉我身体一部分更无地自容。
我不知道你平时的理智去了哪里?我都能意识到的问题,你应该更明白啊,你可是人啊!
我痛恨自己,是我自己生病才有了如此不堪的可耻经历。我不能责怪你,因为你爱我,但你带我来这里真的正确吗?
我听不懂人们的责备声,但你应该都明白的,可我怎么看不到像你责备我时我充满歉意的眼神呢。
你嘴里嘟囔着什么带我离开,我感觉自己更加难受了,不只是身体上。我不知道你感觉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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