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尘世的边缘

作者: 独赴 | 来源:发表于2022-10-29 13:10 被阅读0次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图源网络,致敬作者」

    她喜欢踮起脚尖走路,尤其是很快地滑行着。经历过的烦琐也瞬间清新如云散。也知道哪里是错的,世界是巨大的剧场,而我们都在演戏。当这样想的时候一切都是可以忍耐的。

    你对我说,都是可以忍耐的,我们要平静看待那些突发状况。不就是这样吗。我说好的,我可以。其实我不可以,我的手指冰冷,心底苍凉,睡在床上也觉得很久脚都捂不热。心底的冷难以掩盖内心的残缺不全。

    我的记忆有一个破洞,漏风。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情绪通往哪里,我只好对自己说,生命给我什么,我就接受什么。虽说我并不赞同。

    有些话说了不是因为喜欢。也不能很明了做自己的意义,怎样是做自己,完全的吗。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们大部分时间交际的都是必须交际的应运而生的人,在这个中间也会有一些不和谐的因素。我希望有人告诉我尚未想到的东西,并且说,其实你全知道的,我只是提前说出来了。

    然而并不是这样的,也是非常轻松的。经验过了,放弃可以很轻易。有些难解难分是否尚有别的意思呢。把太多事情掺杂进物质的表层,也很没有意义,我们能不能活得有点意思。

    ……

    几年的努力,使我有了一定的话语权。我忽然意识到当初我爱上的人,是因为我不能成为我自己。我冷静又伤心,实际如果给我更好的机会,我也会做负心人。正是因为不重要才会如此的,人都有自己的重点,后来我也学习做事情讲究合适与棱角,横平竖直。不该多的一分一毫也不会去多。等待今天花了很多的时间,等待被认可的时间里,我已经通过了自己的审核。所以,不需要多的人接受我的好处才叫做认可了。

    走出那一步才能算数。

    就沉默吧。那一年我在那个人群鼎沸的网站写作,爱上几个人,难道其中没点别的意思,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清楚——更重要的是他们带来了灵感的激发,我也为他们带来。起初我不聊天,很珍惜自己话语的分量,我清楚我不是一个受害者,也没人可以真的伤害我,除非我同意的。但仍会有些事格外介意,还是多读多写才是真,把眼光放出去,就像上课的时候走神。我看着你,你只顾着自己。

    今天的成功是之前下定的决心,《尘世的边缘》这篇文章记录了一些真实情绪的碎片。说实话,太深入了,心总是会痛,还有很多事,必须与之共存。

    投给了一个文艺新锐杂志,给予了新人推荐。主编说我很有自己的风格,这真是我的幸运。在我发文之后这本刊物刊发了有关这篇文的评论,字数还不少,内容很充盈,是懂居多的人。可是我也明白评论者想说的是什么:除了自我挖掘,还要向外拓展。

    一直停留,就会丧失出行的动力。

    我承认这是对的,我很伤心不假,还有更深的一种疼痛来源于,我的告别竟然没有成功。从此我的处女作成了一个心魔。我并不想对人倾诉它,却如鲠在喉。

    准备离开北京的时候,是要去另一个人的城市。我可以随时奔赴,也可以随时转身。就在这时,收到了一封邮件。正是那个评论者,我很高兴,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我,你觉得读者和作者的关系应当是怎样的位置与处境?

    我想了想,也许就是彼此觉察又忽略,深入又抽离,爱过又忘却,随风的自落。

    我没有回信。对方也没有再发。

    懂得伴随一种戳破的风险。如果有信心就不会在意这种戳破,儿时的阴影又再度笼罩密云。我心底清楚,这是搞怪心在作祟。强似某种多动症一般的所在。

    有人提醒你,也许是好心,有人静默着,也许也是好心。人们都是好心的,但我未必能接收到,作为一个专业的写作者,有些建议我不能听,不想听,不愿意听也无必要听。我闭上眼睛寻找自己的节奏与刻度。有时阅读书籍,也会寻找一下自己的定点。

    分享使人成为庸俗的个体,毫无特性的鸡同鸭讲。

    既然是鸡同鸭讲,那就不用讲。我放弃了内心的必然担忧,是很好克服,之前只是没下决心。

    我从未有恐吓他人想要做什么意图,一时一种不同的感受与难过。能够变动的人能够有灵动的回应,一旦能够听得懂又回归了静默。很没有意思。我是知道的。

    我有时探望大海。

    望这尘世,来去如斯。爱情的事并非一个简单的逻辑,更是情感与底层上层建筑的拼凑,懂不重要,做才重要;做也不重要,能到什么程度全靠自己,耳听爱情的年代我们仍旧年轻。青春不老爱人的容颜,你不帅,但就是要不在乎这一点,黄金的加持。

    本来开始的目标,后来已经是另外的一个目标,人生就是不断切换轨道的过程。写长篇的中途写了几个中短篇,也都有很好的收成。想起当年的事,大家都在为了获得认可而喜悦,另一方受自身局限不愿有太多局限伏低做小。

    我一想,自从我的努力过程里超过了某个频率,忘却了他的脸,日子渐渐就好过起来。一开始会想到每个人相处的细节,诚然我们都是具体的网友,不曾见面,对我而言,都是真实自己的反映。今天我变得轻盈,一件也不记得了。不是说,成功治百病。是的,我就自己而言的道路,通向远方。我才意识到那些时候,我就真的只是一个马甲,不是看自己太重而是更空阔的孤独。

    还有一些影影绰绰的事,不愿意也不必再想了。那些低沉或觉得也许有趣的过程成就了不同阶段的我。写作需要的是心无旁骛,情绪是最重要的波涛暗涌,让谁搅动了心绪都不值得。

    做了这样的决定就彻底转向了生活化一些具体的事件。开始打工,三头六臂都忙不过来的半天工,偶也有小时工。已经三十五的年龄还好,也不尴不尬,能够正确看到本身的存在与激情。仿佛掩盖了的真实都浮现。在强大背后克制了真实动态的反应。一开始可能比较僵后面越来越好。

    租住的新房感觉很好,落地窗能看到遥远地方。谁的青春不迷茫,还有漫长青春期的绝对暗夜。讲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它们是金银财宝,是你宝贵的文字,然而你说出去了,就像吐出了一口痰,又吐,吐多了你就病了,没了精力养分。这么说可能不恰当,但就是这么一回事。不也有说拾人牙慧一词。人其实很缺乏经验,平淡生活,激情过后就是平淡,很可能大部分是平淡之后的平淡。都是同样的意思。

    很少说话的好处是静默背后是同一聚拢的状态,专注力就回来了。阅读的速度也快了,阅读就和自己分享或写读书笔记,都是很好的方式。

    其实不专业做这一行也没什么,你对一个职业有执念本身就是有毛病的,退后几步看一下海阔天空。那个网站其实挺好,很纯粹,人们相对平和,就算闹一闹也别有意味。不再更新的背后有可能脱胎换骨成为了另外的一个人,便就是这样。

    说真的,以前总会幻想遇到那些熟悉的写作者们。我们的确给予了对方很重要的东西。但我们看到的只是对方的文字,偶有照片,声音甚至有的都不知道。曾经将欲望调到最低,其实并不是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忘记了的突然想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有一个刊邀我参加座谈会,讨论一些文字上的想法与交流。我想了一下决定去。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人却对不上号,不禁哑然失笑。当时特别荒唐,能上刊就佩服到五体投地,生害怕自己混不上这口饭,怎奈这种情况他们却会把自身受到的打压一并甩你的头上,你会自我怀疑忘了初衷。我们不过是各有绝技的不同武林高手,都拥有自己的位置。

    有一个叫天蓝的男子向我走来,说,夜梦一,我知道迟早会见到你。你比照片漂亮多了。

    我笑了,我说,天蓝,你不是叫浩瀚来的吗。如果不是看过你的那张照片,真的对不上号。

    是呀,我们终究从幕后走向台前了。

    你还去那边发文么。

    偶尔发发,我还有个主业,这样写作状态更充沛。你呢,怎么样。

    我也是。

    都不会放弃真正的热爱,苦痛过迂回就都淡掉了的。真喜欢就怎么都会去做去争取。

    那个评论者的话在心底回荡,实际说的也是写作者与自身的关系,也可说是读与写的关系,都是可以的。还有什么呢,还有很多的梦和很多的文要写。

    当初幻想过得剧情肯定不是这样。喝了一杯咖啡,各奔东西。

    最初的目的已经不重要了,某个平行的面见到了,笑一笑,知道那些事不论怎样,还都挺美。爱恨情仇都好看。

    早就释然了,本来无事。

    写作就是一个普通的事,别看太重。做这件事是为了更好地生活,不是为了变成人不人鬼不鬼,不疯魔不成活。

    朋友,江湖路远,总会有缘真身得见。

    爱上的名字背后有怎样的故事,已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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