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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界的鹅毛大雪, 任我在这温情的世界路过

满世界的鹅毛大雪, 任我在这温情的世界路过

作者: 大野泽的风 | 来源:发表于2017-11-05 22:05 被阅读368次

    我喜欢雪,那种扑扑簌簌的落雪声,仿佛告诉我,这世界可以如此的宁静。

    家住北方,小的时候,总是期盼着冬季。夏季里出生的我,不耐冻,但是即便付出把鼻头脸蛋儿冻的通红的代价,我仍旧期盼着冬季的来临,因为那就意味着满世界将是大雪纷飞。

    北方的雪,来的并不是那么突然,每一场雪的来临,总是在灰沉沉的天气里酝酿了几天之后,才会挥挥洒洒的下一些雪粒子,但仍旧是小气的很,还没待大地泛白,它就会收住脚步,不再挥洒,但如果你足够耐心,就会发现,这是为了更精彩剧目的酝酿。刷的脸疼的雪粒子停下里的之后不久,便会有几片轻盈如鹅毛般的雪花降落下来,还没到落地便被贪婪的空气给舔舐掉了,而雪花像是怄气了一般,还是使出浑身解数,把全部的雪花都抖嗦下来,不多久,大地便披上了银装,将所有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全部掩埋,眼前只剩一片茫茫。

    因为太喜欢那种纯粹,不待大雪停住,便飞出家门,在积雪最厚的地方玩耍着孩童们喜欢的游戏,堆雪人,打雪仗,在家附近不远的一个滑坡上打滑梯,那种以天为盖,大地为场的玩耍,至今想来仍旧会让人嘴角上扬。

    慢慢的长大,在他乡的时光里,开始怀念家乡的雪。城市不是大雪应有的温床,城市让雪花蒙上太厚的尘垢。雪只有在天地大荒的乡野,才会显现出她应有的模样:就像一个来自北国的精灵,跳跃着欢快的舞蹈,来到这世间,她来了,年就近了,大红灯笼就会高挂起来,带着年的气氛就欢闹了起来,打破了一个冬天的沉吟,各家各户的院落都次第敞开了门,鞭炮声也响彻了乡野的天空。所以,在我的印象里,雪代表着一种喜庆,代表着一种阳光纯洁向上的力量。

    却不想,一场大雪,在表现悲苦的意味上,能够表现的那么透彻淋漓:《红楼梦》中,贾府的陨落,伴随着大雪;熙凤的凋亡,伴随着大雪;宝玉的离别,更是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一个意象,不言不语,就可以把一部书的精髓全部囊括进来,可见雪的力量。后来,又读到《我的世界下雪了》那种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却原来,我热爱着的雪,却如此的多样。

    或许,合该我此生与雪有缘,家乡在华北的我,求学在西北,曾供职在雪域高原,有亲朋好友在时常大雪纷纷的北国——东北,所以,即便是在火热的夏季,我仍能够看到大雪漫天的场景,而一年四季中,雪从未在我的世界消失过。但是把雪写的最漂亮的,也是让我佩服的有三个人,一个是川端康成,有他的《雪国》;一个是阿勒泰的李娟,有她的《九篇雪》;再就是中国生长于中国最北端的迟子建,有她笔下的北极村。

    而对于迟子建,对于北极村,我内心的热爱,更是如江河般奔流。

    她生长于斯,看过村子里的星空,看过日出日落,她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她的笔下流淌着对家乡温暖的奔流。而对那一场场雪的描述,她更是爱中夹杂着更为复杂的情绪,《北极村童话》中的飘雪,总有一种萧红《呼兰河传》的味道,潇洒却肃穆;《白雪乌鸦》中,虽带着肃穆的味道,但依稀中,带给人们的生活几分光亮;《布基兰小站的腊八夜》里是寒冷的雪夜里人类彼此传达的温情……这位来自北方雪国的女子,用自己一支笔,借助着内心的温暖,描画出一副专属于她的文学山河,而在她的山河中,“雪”是不可缺少的物件,就像是有了这些雪,才会让那些大篇幅的文字变得轻盈美丽起来。

    我爱着她文字中的雪,我爱着她文字中的故乡,我来到她所描画的地方,在漫天大雪的时间里,从她的文学山河的世界路过。我不想去叩响她曾经的柴扉,只想在她的冰雪世界中,遇见更多的感动。

    北极村实拍

    太久没有在有雪的日子回到故乡,且因为气候变化的因由,故乡的雪再不像小时候来的那么豪爽,扭扭捏捏的下一小点儿,实在不过瘾,索性来到雪乡,来到这个盛产冰雪,每年必在春节晚会上露面的中国的北极——漠河。虽然冬季刚刚来临,但是空气中的那股子冷冽却让人兴奋又紧张,大河还是慢慢的合拢了江面,用沉静去对抗这世间的喧嚣。

    冰封的江河

    道路,也变得雪白了起来,而一道道车辙,都承载着一则则的故事,你我不知,飘散在人海。

    大雪封路

    冬日的白桦林,静悄悄,通体的白和大地融为了一起,这些通体是宝的小精灵们,在冬日的安静时光里,养精蓄锐,静待来年的温暖来临。

    雪中的白桦林

    或许觉得北国的颜色太单调,这里房屋的外饰都是靓丽的颜色,与天空媲美。经历过收获季节的拖拉机,完成了一季度的使命般,安静的停在院子里,那一股钢铁的劲道,给这个世界增添了一份力量。

    雪地中的农家院

    有别于北极村的极北之貌,北红村作为一座俄罗斯风情民族村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经纬分明的小村落,中间耸立着一座新建的东正教教堂,提醒着我们这个村落的不凡历史,这个与俄罗斯仅有一河之隔的村子,时不时从一家店铺中飘出烤着大列巴的味道,那种味道,是一股纯粹的麦香,是一股将食物的力量传递的过程。

    雪天里的北红村

    是夜。入住在村落里,暖暖的火炕,虽不似传统的与锅子连为一体的模样,但是深处极寒之地的百姓,用这样素朴的方式,对抗着寒冷,谁说不是生命中本有的倔强。

    红火火的农家炕

    向往了铁锅乱炖很久,终于在热心的随车司机带领下,找到了最为正宗的一家。几个人,围着诺大的铁锅,锅底下是噼啪的柴火响,锅里是咕嘟咕嘟的食材翻滚,豆腐,土豆和玉米加上当地的木耳,蘑菇浸渍了肉类的香腻,而本来油腻的大肉浸染了各类果蔬的香味,纯粹的东北粉条,吸足了大肉和自然果蔬的味道,让整个大锅里的食材的滋味变得相得益彰,这样的滋味,一生难忘。

    解馋的大锅乱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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