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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佩环叮铃作响,水泠月与洛斯逸同时起身,看向帘后出来的红衣娇影。
依旧风华无双,美的惊人心魂。甚至比初见那次还让人惊叹,容颜无暇不染纤尘,蛾眉宛转似蹙未蹙,眼波似娇似魅,勾人神魂。
红衣罩体更衬托出一种高贵冷艳的气质,她比骄阳更娇,比玉兰更出尘。连她这样见惯了无数美人的女子都不自觉被她吸引,何况是男子。
只是她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夜晚,会在这一种情况下再次见她。她与萧庭寒……难怪当初她提出要进寒亲王府,她会流露出那样异样的表情……这么说来还是自己拆散了别人的姻缘……
四目相对,眸中千言万语汇成无言以对,水泠月先错开了那道灼热探究的视线,第一次她不想与另一个女子正面交锋,即使是视线的冲突,她也不想,毕竟是自己心里愧疚。
“阿庭怎么样了?”
洛斯逸最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水泠月心口也舒了一口气。
一缕清风,丝丝沁香飘过,红衣娇影微垂眼睑,“旧伤复发引发高热,再加上中了雾浓,他又强行运动导致体内真气紊乱,一时调理不及,才会昏迷。”
“雾浓?”洛斯逸比水泠月先出声,“幻术?”
“不错。”雪音瞥了一眼他身后的人,顿了顿又道,“还有一点很奇怪,本来以阿庭的身体状况,他的伤口愈合的速度应该很快,可是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他的伤口不仅没有完全愈合反而变得更严重了。今晚的复发只是一个前兆,如果没有及时发现,很可能以后每隔几日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
水泠月望了一眼洛斯逸,两人都对她的话疑惑不解。
“如果我没猜错,是有人对阿庭的伤药动了手脚。”
“那雾浓又是怎么回事?以阿庭的谨慎是绝不可能被人下了毒还不知道?”
“雾浓的潜伏期很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发作的。”
“你的意思是,阿庭中毒已有一段时间了。”
“嗯。”
水泠月静静听着他们两人分析完,心中已微有思量,“按照雪音姑娘姑娘所说,这个下药之人必定十分熟悉的王爷情况,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也一定是王爷十分信赖而不会去防备的人。”
“难道是沈仲?”洛斯逸思索了一番肯定地道。
萧庭寒受伤后见过的人并不多,除了雪音给他处理过伤口,还有一个人就是太医院的院使沈仲。因为早年给萧庭寒看过病,又是太医院的一把手,为人刚正不阿,在太医院威望很高,萧庭寒对他的医术向来放心,所以对他从没做多少防备。现在想来能在药理上动手脚,又没被人发现,除了他恐怕也没别人了。
“沈仲这人向来光明磊落,刚正不阿,不受任何一派拉拢,他应该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人。而且他没有理由也没有那个胆量毒害堂堂北汉王爷。”雪音揉了揉眉心,提醒道。
房间中燃着凝神香,幽幽的香气令三人都静了下来。
“那如果这个人是他无法决绝也不敢拒绝的人呢?”水泠月眸光忽然微闪,轻声反驳道。
洛斯逸与雪音同时向她看来,起先两人都略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水泠月看到那双魅惑的琉璃眼中渐渐燃起两簇火苗,像熊熊烈焰,像赤焰毒火,一触即燃。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倾城绝色女子竟会有那样强烈的恨意,她的恨有多深,那她对那个人的爱就有多深,这份感情连她都觉得惊叹,那萧庭寒又是怎么想的呢?
心口下意识一沉,她突然很想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已是深夜时分,沉阁的客房仍然灯火通明。
“斯逸,我是不是做错了?”雪音微沉着眼睑戚戚地说着,眼角已不自觉划了一滴清泪。
洛斯逸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心间泛起一抹尖锐的酸涩感,但在她面前,他不敢泄露半分情绪。
“阿音……”
“我故意在她面前表明我的身份,故意将我与庭寒的关系暧昧,我以为我会在她脸上看到同样的嫉妒,同样的酸涩。可是没有,她一点异样也没有……”
“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她都不在乎,她怎么可以那么淡然……可是他为什么……”
“阿音,你喝醉了。”洛斯逸试图抢过她手中的酒坛却被她一把甩开。
眼角的清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也重重地砸在了洛斯逸心口,钝痛,却不能说什么。
“我们三个认识了那么多年,他这里……”说着手指用力地戳了戳自己的胸口,“从来没有谁进去过……可是现在呢……我不确定了,我甚至害怕……”
洛斯逸沉痛地闭了闭眼,她的殇情永远只为另一个人,而她为另一个人的失态却从来只表现在自己面前。他是不是该庆幸,他至少比外人多看到了她的一面。
“雪音……”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他只能起身捞起喝醉了撒酒疯的人,“雪音,很晚了,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我们继续喝吧。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穿着这件衣服……”素白的手指扯着身上的衣裙,她似十分骄傲,“这是我第一次登台,他送我的……”
“我知道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可我就是忍不住嫉妒,忍不住羡慕发疯……为什么不能是我……”
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自己这颗心可能就被她的哭声揉碎了,他第一次用了蛮力,毫不怜惜地拽起她,“我送你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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