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是青春的坟墓

作者: 张半仙随笔 | 来源:发表于2018-02-18 19:26 被阅读0次

楔子:

阳暖的日光灯照亮熟悉的小屋。

赵雪柔缓缓的走来。

顾修笑看着她说:“你经常来,我炖了当归海鲜汤给你喝。”

“好。”她抱住他,咫尺相亲。

啪—

“不好意思,我刚刚打碎了一个盘子。”一个女声在身后响起。

赵雪柔一惊,回过头,却见刘静着围裙拿着漏勺站在房门口。

雪白的墙壁把现实映衬得好清晰! 没有什么顾修了,原是一场再也寻不回的梦而已。

“来吃饭吧。我炖了你爱喝的海鲜汤哦。””刘静的视线轻轻地掠过我眼角的那滴泪,却没有说什么。

“好。”

“做什么美梦了? 听见你笑了儿声。”她头也不回的说。

“能够笑醒的梦,就算得上是美梦吧?”我问。

“应该是。”

呵呵,既然是美梦,为什么心里却像是被人扎了一刀那样疼,结痂的旧伤口再次被剥开,露出鲜红的肉,鲜血淋漓。

而我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也不想再说。

只是一直看着刘静忙碌的身影,笑了起来。

“圣诞快乐。”墙角的座钟咚咚地响起来,刘静突然抬头对我说。

我微愣了一下,轻轻应道:“圣诞快乐。”

原来,这世上对我说第一声圣诞快乐的人,并非只有你。

一:初识

二十岁以前,我从未与男性有过感情生活,不是父母的阻碍,就是没感觉。唯一深交的男性朋友,只有顾修。

从前父母怕我早恋,来硬的:“你要是敢早恋,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又来软的:“翻过高考这座山,之后的天地,都是你的。人生海海,不缺这两年。好好读书,熬过去之后,天大地大。我们也就管不着了。”

他们说得在情在理,但我后来才仔细想,人生的确不缺那两年时光,但人生再无第二次十七岁、十八岁......不是每一年都一样。他们都是在偷换概念。

大一我学的计算机专业,那年十二月,我最好的朋友刘静休学即将出国,我陪她与各圈朋友吃一顿又一顿饯行宴,还未曾单独聚过。

她离开的前一天夜里,我们找了一家清吧喝酒。已完全记不起来那家店叫什么名字,依稀记得暗红灯烛,仄仄长廊,门庭冷清。

颇有“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味道。

从此一别,各天各地,说什么永远的好朋友,都是假话。经历的差别,必然拉开我们。想到这个,我觉得失落,便只喝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半道上,有人呼叫他好几次,他起身走到吧台去回电话。是一个男生,与他话别,得知他在外面喝酒,说是要来看看她。

他来了,坐下。那是我与顾修的第一次见面。

他长得很帅气,算得上光看外表就很容易让人心动的男生了。

刘静向我介绍顾修的时候,是兄弟般的方式,拍着他肩膀,介绍说:“顾修,我好兄弟,这位,赵雪柔,高中同学,老朋友了。”

我故意上下打量他俩,眼光满是狐疑。她知道我在想什么,尴尬的大笑说:“想什么呢,真是普通朋友,真的。要真有什么,能让你见啊。”

我拍了她一把。

聊的很愉快,分开前,我和顾修互加了微信,刘静啧啧的说道:“难得见你加男生啊。”

我尴尬的搓了搓手。

次日刘静便走了,飞组约。我送她去机场,临上飞机之前,她说:“顾修的事儿,昨晚就那么说说而已。别把自己搭进去了。等我过两年回来啊,我走了,你多保重!”

那时我还不懂她的意思。

二:初恋

不久后的一天清晨,失眠的我闲来无事坐在窗台边翻着微信朋友圈,四下刚有“沙沙”的扫地声徐徐提醒我城市即将苏醒。朋友圈里看到顾修说电脑出故障了,问有没有大佬会修,附了他家的地址,同时配了张电脑出故障时的图片。

想起那天愉快的畅聊,我觉得去他家帮忙弄下电脑顺便看看他,天刚亮,人影疏疏,距离比较远,但我还是去了。

他见到我显然很开心,我耐心地处理完他电脑问题,眼睛发胀。

顾修看着我,说:“怎么眼睛红得像免子一样啊?”

我说,“昨晚没睡好,刚又盯电脑的时间太长。”

他说;“不如你就在我这里好好休息,这里没有别人,吵不到你的。”

我看了看表,十点半的光景。

他说,“就这样了,你先睡会儿吧,我出去了。冰箱里面有吃的。”

我说:“好吧,那我躺会儿。”

他帮我拉上了窗市,顿时房间里有如黑夜。我和衣躺上他的床,闻到被褥枕头中的气昧,..一种他的身体与生活的气味。这就是男生的味道么,这种感觉好像突然与一个陌生人赤身相对,令人想人非非。

我闭上眼,努力进人睡眼。

也许是太累,我一睡睡到中午三点。醒来的时候,一看黑暗的房间,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惊慌了好一阵。

终于想起来,我在他的家里。是家吗? 还是一个住处? 我环看四周,一无所得,慢慢起身来,揉揉眼睛,闻到浓浓的海鲜和当归的味道,顺着气味走过去,房子很小,我一眼看到厨房,顾修已经在那煲汤,穿着一身居家服,短发干净,露出欣长的脖颈。

我下意识地走过去,他抬头看看我,很随意地说:“醒了啊,睡的还好么?”

我点头,斜靠在时房门的边上看着他煲汤。

他也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在那里搅拌,舀了一勺起来品尝味道。我一时间觉得相濡以沫也不过如此了,有种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错觉。

他笑看我说:“喝点海鲜汤吧。”

那温柔的笑,恍了我的眼,也暖了我的心。

我去客厅布置了一下桌子,环顾这个租来的住处,一间小厅,一间卧室,一厨一卫,小巧玲珑,五脏俱全,也算干干净净,富有生活气息。我想象着一个人在此生活的富足与孤独,想象着两个人在此生活的琐碎和甜蜜...不由得愣在桌前许久。

窗帘沉重,很暗。灯光像一滴融化的黄油那样温厚。我忽然喜欢上这种温暖与黑暗。

我们就着一张靠墙的小方桌子,相对而坐,安安静静地喝当归海鲜汤。

从未这样与他如此相近,我看着他消瘦却帅气的脸,干净温雅,险些人迷,撞上他也抬头看我的目光,顿时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又为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而感到好笑,于是又笑了一次。

他看着我,好像怜悯我的天真似的,像个父亲一样温柔地问我:“好喝吗?”

我说:“好喝。”

他说:“以后经常来,我炖汤给你喝。”

我点头,闻见无所不在的当归之香。那种气味如此强烈、古典、浓郁,像一个作家笔下所写的,犹如“冬蝉夏艾一静与苦”。

我开始恋爱,在十九岁的时候。

封存了二十年的心,像一坛依酒,就要打开,急于和一人一饮而尽,醉己醉人。那般舍身投人,以后竟然再没有过一也许是因为,那时的我除了感情之外一无所有。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轻言倾共所有,何等容易。

三:初伤

顾修在不久之后就告诉我说,要搬家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房子是前女友一起租的,已经分手,房租交到本月底,可能需要搬回宿舍,要我帮忙。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来看看你再说吧。”

我们一个城东一个城西,见面太不方便。坐公交车两个小时,晃啊晃,到了他那里,已是傍晚,跟着他进了屋子。

他已经收拾了一袋子东西,杂七杂八。我站在小星里面,想起我们一起生活的场面,种种朝朝暮暮,不由得对她说。“我们一起住吧。”

他温驯得像一只鹿,只是小声说,“隔得这么远,怎么住啊...”

我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温柔道:“找一个中间点吧,再租个房子。”

他说:“就住这里不行吗?”

我心中莫名涩了下,闭眼道:“住这里,全是你和前任的历史。”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我开始在我们的中间点找房子,不得不说,市中心的房子租价还真是贵,但想想能住一起的温暖日子,便一咬牙,先自己付了三个月的租金,用得是父母给我的血汗钱—我突然想起他们在车站送别我时的情景,一股内疚像刀子一样剜着我。

周末凌展四点的时候,我们正睡着,有人给他打电话,他竟然接了。之后,便窸窸窣窣地开始穿衣服。我背着身子,模模糊棚问她,“你要去哪儿?”

他说,“朋友喝醉了,难过,要我去陪陪他。”

我问:“男的女的?”

他说:“女的。”

我咬了咬牙,翻过身,说:“你有病?”

他也咬着牙,说:“那是我姐。”

我冷冷地说:“你姐?认姐认妹啊?你别这样好不好? ”

他淡然地说:“我必须去,你什么都别说了。”

我自知再多说一句,就要再失去他一分,好像一个被掐住了软肋的赌徒,再不敢说一句话。我分外珍惜第一次的这段恋情,即使他的感情史是我不得承受也不想知道的,看着她兀自摇头,一副鸡同鸭讲的表情,毅然起身出门。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切怎么发生的。

还曾记得有天,他晚上摔伤了,我便去给他按摩。夜深了,我也困的恹恹欲睡,眼都闭上了,还是麻木的给她按摩。他做完了一场梦,醒来,看着我还在给他按摩,突然眼角湿润,像个受伤的小兽般看着我哽咽的说:“雪柔,这辈子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连爸妈都没有,平时受伤或感冒都是忍忍就过去了。我习惯了,也没觉得这些是个事儿。只有你把我当回事。”

他坐起来,突然地,抱着我。我也抱着他,拍着他的背。以为我们永远会这样。

时间久了,各自需求不一样的,终归还是不一样。

而他认为重要的,我确实给不起。

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了刘静给我说的那句话了,别把自己搭进去了,可惜,我已经搭进去了。

四:破裂

爱如吗啡,能止痛,可使人舒畅,但要上瘾,也能杀人。年轻时,爱是占有,是自私,必须也必经这样的一段爱,才能抵达最终的衰老之爱,但到那时,这还是不是爱,或许是一种世态炎凉冷暖俱已看尽的恹然,我不知道。

起码,那时的我,不知道。

假期,顾修在一家夜店做酒水营销。每天夜里,我骑自行车去接他。他好面子,不让我靠近夜店,所以我只好停在夜店前面一个路口,等他出来。卖烧烤夜宵的一对下岗夫妇,夜夜在那里摆摊儿,我把车子停在他们的摊子旁边,有时候

还和他们聊聊天。

贫贱夫妻,手脚勤快,男的烤东西,女的做招待,生意极好。来吃烧烤的酒客,东呼西唤,一会儿要纸巾,一会儿要加菜,一会儿要啤酒,一会儿要埋单。忙碌至此,从未见他们不耐烦。夫妇两人笑容殷勤,奔前跑后,在客人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中,甜甜地应着,好嘞好嘞,马上马上。

冬日里寒风刮的人头痛,夏日里炭火旁边热得人大汗淋漓。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有那么辛勤的笑容,在看上去这么辛苦和卑微的生活里。

我常常买上几根烤串,在夜店门口等着接他。都是凌晨三四点的光景,见到他和“女客户”们有说有笑地走出来,揽着别人的肩膀,那女客摸着顾修的手,就像只狼蛛爬在我心上,叫我浑身发冷,血液倒流,而后又似被狼蛛腿上的毒毛给扎了一样,万箭穿心。

他的情史,一直是我不想触及的梦。

我就这么站在寒风或暑热里,手里拎着塑科袋裹着的几根肉串,等着接他,却连他的目光也接不到一为了讨客户喜欢,他从来都声称自己单身,也在那样的场合保持对我视而不见。

运气坏的时候,客户还要拉他去吃夜育,他竟可以径直走过我身旁并理会我,和客人去饭馆。运气好的时候不吃夜育,客户走了,他才向我走过来,一脸疲倦。那疲倦让我心疼得足以原谅他。

时间长了,各有各的不甘心,我也不知道自己每天晚上等在街角,等着那份万箭穿心,是不是自虐上瘾。

在某天晚上回家,我求他:“可不可以过正常的生活?可不可以不要再做这份工?”

他淡然且厌倦的看着说:“我本来就不想要正常的生活,我夜里做暖场白天上班,虽然很累,但这是我的生活。我乐意去做这些。”

在我的沉默中,他又砸下来一句话:“你以后都不要来接我了。算我求你,这样我们谁也不欠谁。”

夜色尽头与黎明之前,相隔一段深不可测的罅隙。我一脚跌进去,爬不起来。

五:心凉

一个多星期之后,寒假结束,我也该回去了。到学校的那天,刚好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到了火车站,问他:“你在哪里?””

他说了一个豪华酒店的名字。

“为什么你在酒店?”我追问。

他泰然回答:“过节啊,不然你想住哪里?”

“也不用住这么贵吧.....”我犹豫着说。

他不耐烦,“得了得了,不就一个晚上么,专门为了等你来。”

我没有多想,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放回寝室,就赶过去了。

他带我我进了房间。明显是已经有人住过的,床单、被子不是新铺的,拖鞋也用过。我心里有困惑,可碍于气氛,也不想一见面就争吵,就默默装作没注意。床头有枝玫瑰,还有一瓶已经开了封的红酒。

他说:“就等你来。”

我迷迷糊糊喝完了半瓶又酸又涩的廉价红酒,不知不觉沉睡过去。

次日醒来,他已经去上班了。惦记着要退房,怕过时收费,开始收拾东西。为了找点吃的,拉开了柜子。却突然看见,我在汉口长途车站给他买的零食,连同那个塑料袋,安然躺在抽屉里。

我心里一凉。

也就是说,他自从坐上车离开汉口,到了省城的机场,又下了飞机之后,一直住在这里,一个多星期。

我盯着那个印着“汉口南站便民店”的薄塑料袋,连同里面吃剩的零食,坐在地上费力地思索,要不要和他对质。和他住在一起的,又是谁。

撕开的食品包装袋咧着口子,像一张张嘴,大声嘲笑,耳光一般抽在心上。

最终我拎上那个塑料袋,冲去他上班的地方,把袋子扔在他桌上,不留后路地质问:“你怎么解释?”

他显然没有退路,费力掩饰的慌乱,又佯装不屑争执,只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便再不看我。他连一丝解释,都舍不得给我,

又吵架,又分手。你你我我来来回回。

大三时的感情纠葛,很长一段时间影响了我的生活秩序,我全无心思做正经事。

然面与我的分分合合,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顾修应有的生活,他照旧游戏人间,众多暧昧对象,朋友、同事、老板......照应不过来。工作热情饱满得令人匪夷所思,好似独立男性,充满上进意识。

实则我怎会不知道,他当初在婚介网上钓到的求偶者,全都始终保持联系

保持联络,将他们一一变成了客户,借口项目往来。

这次,我也许是真的铁了心要分干净吧。

也许,他从未属于过我,从来没有。虽然我还爱着他。

什么时候我们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如今再见面,心心念念盼来了他,一坐下来,还未说上两句话,就看到他不停发短信打电话,低头对着手机,浮现笑容。

那笑容不是给我的。

我像个疯子一样抢过他手机来翻,问他:“你又是在和谁....”

他发怒,一把抢过去,说:“好不好笑,你见我就是为了查我手机?”

也许,我还真是个醋坛子,带着炸药包的那种。

两个人的山穷水尽,恶行恶相,就是如此。

夜里我读朱天文的《荒人手记》,读到一段,她写失恋一

至杰已不爱,而我不相信,岛屿南北,奔波求证。渐渐,冀望于背叛者的良心。但良心,竟比水中之月可捞拾。

六:尾声

刘静回来来我学校看我了,令我很意外。自大一后天各一方,通信一度因我与顾修的纠葛而中断。

刘静给我的寝室打过好多电话,但我要么错过,要么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处说起,于是就提了提我与顾修便什么都没说。

她听得出来我不好,也不在意我是否回复,还是给我一封封写信,在信上安慰我,更多的是希望我过的好。

她说:“他让你失去一颗心,但反过来看,这种经历,也许使你终生受益。你知道人情可以多稀薄,多脆弱。包括你自己。还有,你要知道啊,现实是青春的坟墓。”

我想给她回信,却什么都写不出来。

我看见她此时在熙攘的校门口等我—那身影好像一则往事造访,突然敲醒记忆之门。

远远看着她茫然四顾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很酸,也很累,迟疑不敢向前,半伏着身子。四下看去一还是那个人来人往的匆匆世界,除了她,无人为我的伤心而驻足一我眼底发潮,不知如何开口。

深呼几口,调整了呼吸,慢慢走近她。等我走近了,她才看到我,点头朝我笑笑,向我走过来。

她手里握着一个手机,笑容如此睛朗,对我说,“来找你,专门换了个新手机。”也许是因为那段时间我情绪敏感,一句普普通通的话,竟令我觉得酸透了心。我突然感到,我又何尝不是顾修,总把最好的给了最不值得的人,而牵挂我为我好的,大概从未分得过我一杯奠。

想到此,我走过去紧紧抱着她,紧紧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几天我翘了课,和她在校园里逛一逛,坐在长椅上聊天一一也不知是她陪我,还是我陪她。我们在小馆子吃面,吃干煽豆角,就那么几样菜,翻来覆去点。我说,“小时候我每天看到你一家人蹲在门口吃饭,都好想去要一碗。你们家的饭太香了,从来没闻过那么香的饭。”

刘静笑着说,“你这个吃别人家饭香的家伙!”

这话竟然和我妈妈说的一模一样,叫我一惊,拍起头来,撞到她的目光,两个人都笑了。我才想起,这似乎是我失恋以来,第一次笑。

夜里送她回小旅馆,她突然握着我的手腕,说:“要不今晚你就住在这里。”

我看着她,点点头。

那个夜里我们说了好多话。我没完没了说顾修的事,她一言不发,耐心倾听。

说着说着我都困了,在闭眼之际,听到你说:“以后和我在一起吧。我喜欢你。”

我睁开眼,黑暗里,紧紧地盯着她。

她的目光比黑暗更温柔,更温暖。

我突然笑了,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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