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了事,华源到后院去找兄弟媳妇,恰巧撞上了这一幕,车渠老婆觉得自己没脸再见人,看到桌子底下放着一包老鼠药,一张嘴全部喝了下去,就寻了短见。
“哎呦,你这是干什么啊?”幸亏大夫就在身边,赶紧灌药施救,总算是抢救及时,救了兄弟媳妇一命。
”您救我干什么,我没脸见人了,“弟媳边说边哭,
“嗨呀,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又不是你的错?”
“话虽如此,车渠他不明白,还派我的不是,”
“嗨,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是好人是坏人,佛祖自有评价,晚上回来我会跟三弟说,别再添乱了,赶紧看看孩子去吧,”
”啊?孩子怎么了?”
“怎么了?被马车撞了,我这净顾得照顾你了,还不知道孩子咋样呢?”
“儿子,”车渠媳妇哭跑着去了前院,这女人就是,只要有孩子绊着,什么事都解了。
看看车渠媳妇没事了,再找找大哥,想好好的骂他一顿,却发现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原来,岱仁看到自己惹了祸,趁着华大夫抢救车渠媳妇的空挡,偷偷溜了出去。岱仁真真正正就是该死——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不是想着怎么赶紧救人,而是想着如何推卸责任,看看闯了祸,就逃之夭夭了,但佛祖能饶了你?只不过是时候不到,以为真的不报?
所以,很多世人都是在灾祸面前,不是想着怎么救人,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奉劝这些人看看岱仁以后的下场就知道了,千万不要再这么干,毁人毁己毁家!
撞了车渠孩子的也是这么一位,一看孩子倒下了,不是想着怎么赶快抢救生命,却扭头跑了,幸亏街坊邻居都在,这里又是药房,赶紧把孩子抱了回来,华大夫弄完弟媳的事,又赶紧忙着孩子的事,好在他本身就是跌打损伤的大夫,赶紧给孩子吞服一粒药丸,然后将身上擦破的地方,撒上药粉,孩子没一会就睡着了。
车渠媳妇想想自己,再想想孩子,就是哭,华大夫还得安慰她。”也不知道大哥跑哪去了”?也是心里惦记着,就这么着,在惶恐中过了一个白天,晚上好不容易把车渠盼了回来。
看到孩子受伤了,这粗心的丈夫便没把媳妇看在眼里,,媳妇心里的委屈没地方诉啊,只能默默的抹眼泪,按道理说,如果车渠稍微细心一点,也能够发现老婆有些异样,不同于往常,他却总以为是孩子受伤老婆心疼,要说这车渠得有多粗心呢。老婆心里委屈啊?总得有一个发泄的地方?一来二去,就又引来了新的事情,容当后禀。
华源看到三弟回来了,天也黑了,正好白天发生的事情让两口子唠唠,把心里的疙瘩扯一扯,他又惦记着大哥,就出去寻找。
其实,这岱仁并没有跑多远,他们这个地方是在镇子边上,是比较偏僻安静的场所,再往里走就是镇里最热闹的那条街了,此时,正是华灯初上,大街里挂起了灯笼,照的街面如同白昼。
说句良心话,岱仁这一段时间,也许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也许是兄弟媳妇牵着自己的心,他这么一个混吃混喝的二流子,在两个义弟的影响下,也算收了不少心,基本都没怎么到这些地方来。
今天过来一看,”哎呀,真是花花世界啊?早怎么没发现呢?跟着两个傻瓜在一起,自己都快成了木头了”,反正兜里有钱,旁边就有一家酒馆,要了几个酒菜,自己就喝上了。
这么热闹的地方,别的没有,就来了一个站街女,
“就一个人呀?”
“是啊,怎么?”
“我来陪你喝!”
“嗨,好啊,喝!”他也不问问人家姓氏名谁,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他喝酒?他一概不管。
这喝酒的人就是这样,都喜欢凑热闹,没有几个人愿意喝闷酒,只要今天喝美了,天王老子也不在乎,管他明天啥德行?
岱仁兜里又有几两银子,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这俩人到弄到一块去了。
喝着喝着俩人就聊起了心事,他一句不说自己如何调戏兄弟媳妇,如何有悖人伦,却光说自己过五关斩六将的话:“你说我多辛苦,买卖全仗着我,我辛辛苦苦的做生意,他们却拿大把银子孝敬庙里,不知有什么用哦?”
“你们亲兄弟还说什么?”
“要是亲的就好了,”
“怎么?拜把子兄弟啊?那你这么辛苦干嘛,亲兄弟早晚都得分家,人家有老婆有孩子,你这不是傻瓜替别人养孩子,”
“可我们是兄弟,有什么办法?”
“办法还没有,分家好了,”
“分家?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钱是你挣的,怕什么?”
“可是?”
“可是什么?亲兄弟早晚还不是这样?”
这乱嚼舌头的口舌之人就犯了五逆十恶中,口恶之罪,胡乱说话毫不负责任,做些挑拨离间、搬弄是非、造谣中伤的事,这站街女就是如此,看到岱仁有两个钱,便鼓噪起来,极尽挑拨之能事。
其实也不愿人家说,他也不单单是喝了一点酒就动了心,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思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反倒认为,人家说的有道理,所谓臭味相投即使如此。
华源哥俩不知道,岱仁很早的时候就留了心眼,当时的考虑是不愿意把大把的钱花在庙里,偷偷的拿现金买了不少的地,今天听站街女这样一说,便下定决心分家,他知道跟着这两个慈眉善目的义弟根本不可能发财。
“小姐贵姓啊?”
“我叫妙玲。”
“妙玲,好名字,芳龄几何了?”
“年方二八,”
“那你怎么逛大街来了?”
“嗨,我父母双亡,跟着叔叔过活,晚上没事,出来溜溜,就住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嘿嘿,好喝酒,”
“来,喝着,我跟哥哥真有缘啊?”
”怎么讲?”过去说,人擦肩而过一回眸都要100年,今天我俩能一起坐到一个酒桌上。还不是500年修来的缘分?”
“哈哈,说的好,干杯,”
“干杯!”
俩人喝的昏天黑地的时候,二弟华源来了,看到大哥竟然跟站街女喝的兴高采烈,不由的十分生气:
“你怎么跟这样的人喝酒?”
“这人怎么了?要你管?”
“她是一个站街女,”
“管她什么女,对老子的脾气就行,”
“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廉耻呢?”
“廉耻?跟你说,少管,今天老子就娶她了,”
“你,你?”华源大怒,扭头走了。
他不知道,这一走,兄弟三人的缘分到此结束,但噩运也由此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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