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到湛江市区访友。同朋友说了许多话之后,我说:趁天气好,到湛江湾的观海长廊走走,拍些照片。
朋友说:不急,我先同你出去,吃了中午饭再去,好吗?
我自来出门,对吃都很随意。感觉饿了,找家小店,花几块钱吃一碗面或粉汤,就OK。
然而几十年的朋友,他对又我特别好,我没有理由拒绝他的美意。这朋友对我好到什么程度?画公仔无须画出肠,反正几十年来,他视我如兄就是了。
于是,我们在街上走了十余分钟,朋友地头熟,很快到了一家整洁而有空调的快餐店。
饭后,朋友一边同我说话,一边陪我慢慢的跨过海滨一路,他往南一指,说再往前走百把米,就有门进入海滨公园了,我有点别的事,就不陪你拍照了。
我进了海滨公园,就进入了富有亚热带海洋风光的“城市客厅”。
首先被我拍入荧屏的,便是题图上这一幅水横枝。碧绿的池水,水上横枝,波光粼粼,锦鲤浮游,色泽各异,大者十数斤重,小者如指,倒也可观,悦人眼目。
当我我走到榕苑时,就是如下图的景象了。
落地生根有了这景致的铺垫,心里蓦然就有了四句诗:
螃蟹横行招人恶,最喜人间水横枝。榕树气根垂入土,落地生根似支柱。
自然景观,千奇百怪,若非亲眼所见,你相信独木可以成林么?恐怕未必。
可事实上,独木竟也有发展成林的,这榕树便是。
据《辞海》介绍,榕树为常绿大乔木,干生气根,多而下垂,如长入土中,粗似支柱。
榕树在我国分布甚广,浙江、江西南部以南各地区均有。
请你先看看下图这气根,宛如美髯,何其鲜嫩,又何其飘曳!这是作者拍于遂溪县岭北镇调丰村的榕树气根,因为那是我当年下乡务农的地方,如今仍常来常往,才有幸拍到它。
落地生根在同一片土地上,也就是当年我生活过两年的调丰知青场,路边有这样的一棵榕树:
落地生根因为这棵树,2016年5月,当我们调丰知青场的场友聚会时,我执笔为录相《青春情怀》撰文,其中就有《古榕》一节,内容如下:
银溪上的调丰桥南的那棵古榕,确是有些年轮了。气根髯髯,直垂地下。
当年我们只要走出知青小屋,便能看见它如伞如盖,婆婆娑娑、四季泛绿的巨人似的身影。
可以说,它如亲人一般,与我们朝见口,晚见面。
那时候,我们多少次在那树下徘徊,流连忘返?
我们每次回城探亲归来,远远的,它就如慈祥的老者,企盼着,注视着我们青春的倩影,带给我们一分亲切,几许温暖。
那钟情的师哥和那怀春的青年女子,也曾沭浴月光,在树下喁喁私语,仿如人生最富诗意的一幅水墨画,何等悦目,何等惬意!
从远处看,它只是一团绿。那是因为茂盛的枝叶,将它的主干遮蔽得太严实。
其实呢,三五个人牵手,也未必能将它合抱。
你瞧,它的枝叶不断向东伸展,与对面的树互相亲昵,握手言欢,共同搭起一道绿色的拱门,随时欢迎新人或那昔日的朋友。
然而,四十年过去了,岁月无声,溪水悠悠,人事有变化,有人或许会重返这片故土,再睹它的芳容。而有个别人,却是无法再来的了……
自古以来,睹物思人,总是情感中难以割舍的一部分。每看见这些落地便可生根的榕树,我就会想起许多已远去的亲友。
有时真不敢往深处想,只好自我控制,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做事,方不辜负他们对我的关爱和期待。
对那曾经那么挚诚的关爱我,勉励我,帮助过我的人,最好的念想,莫不过用文字去记载他们,让他们一如这榕树,在我的心里,在我的诗文中深深地扎下根来……
2019年6月25日
落地生根 落地生根 落地生根 落地生根 落地生根 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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