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海

如果，我们可以一起看海

时间，

风，

一片海的声音。

你曾来过，

但终归还是相忘江湖。

我止不住的怀念，

慢慢模糊了眼睛。

从一开始，

我就已经知道，

得不到，

绝不代表不会失去。

再见，

亦或永远不见，

如果，

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海，

我想，

请珍惜今夜，

在这最后的，

凌晨时分……

男主：

A走了后，我去辽远的北方独自旅行。

旅途的终点，是A曾赫然纸上的一幅夜色山水，那里有月亮，星星，却没有坐标，没有方向。

旅行，皆由一次赌约，而筹码，是彼此的人生。

我要选择一个四季分明的地方，因为我厌恶潮湿，就像厌恶风中那一丝带着霉变鱼腥味的气息，在某个夏天的深夜会变得格外粘稠。

旅途很颠簸，我驾着蓝色的别克车，着魔般的播放着特纳的歌。歌声时而忧伤，时而轻快，时而深邃……醇厚的声线，阳刚的男声，以及歌词中描绘的“在某个安静的小山村，与心爱的她，彻夜看星星和月亮，听雨水敲打铁皮屋顶的声音”。

日光直射，车子穿梭在不知名的国道上，车窗开着，沿途连绵不断的大山和偶尔连成线的民居，与路两旁快速闪烁的树木，相行而退。

车子并未飞驰，我也终将不知，如何去找寻那片画中的景象。

如果我赢了，是否真如她所说，她将亲吻我额头，离开那个带着鱼腥味的城市，伴我浪迹天涯……

女主：

X是个冷冷的人，很多时候不说一句话，背着他黑色的相机，认真工作。

Y城总是会下雨，天空也总会变成水泥灰，一条蜿蜒的水路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挖沙，打鱼，运货的船，水路两岸会因水量骤降而留下七七八八的死鱼和漂浮的垃圾。

下雨，这个世界上，每当有人伤心的时候，就总会下雨。

下雨，人困在房里，心也会被某种情绪催云促雨。

我出生在北方，因为迁徙，随着父母来到了Y城，一同迁来的还有从小就在一起的W一家。

W的父母与我们世交，仿佛爷爷辈就曾在一起。

那些年，我与W一同上学，一同放学，一同去他家或者到我家吃饭，做功课。那些年我很胖，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W从没有离开过我，但我始终觉得，我与W并没有很多关于未来的话题，只是时间凑巧，恰巧我每一步成长，他都在身旁，而我也终究没有再遇到其他的男孩。

然而，X不同，他依然是个冷酷的家伙，他会盯着你的眼睛与你说话，像是有能透过眼睛，看进心底的本事。

X爱听特纳，喜欢lay low这首歌。

他告诉我，如果有一天，可以与心爱的姑娘回到某个小山村，他会与她成晚成晚的看天上的星星，月亮，在下雨的日子，听雨滴敲打铁皮房顶的声音。

男主：

A是个漂亮的姑娘，有所有故事中女主角那笔直乌黑，柔顺的长发，有所有故事中类似的恬静、细腻、敏感而晦涩的心情。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A，是在公司的年会上。

那是一个节目，A只是个配角，她扮演的或许是剧情中的某个路人乙。谢幕的时候，A或许是因为紧张，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正巧，那笨拙却略微慌乱的样子，被我用相机捕捉了个正着。

女主：

回想起也是莫名，X通过公司的联系册，mail了一张年会上我差点摔倒的照片，邮件里简短新年祝福的话语和一些对我屈从于年会节目邀请的不忿，让我觉得尴尬，又微微贴心。

那一天，只是因为年会节目，我又不得不临时穿上不合脚的高跟鞋。还有，表演节目，我是被迫的，就像有时我们必须假装工作，再加上舞台灯光晃眼和台下觥筹交错的肆意虚妄……

不喜欢干得事，就像不合脚的高跟鞋，坚持，也未必能取得好的效果。这也像两个人，未必长期相处，占据对方生活，就能换来彼此的心动。

年会过后，W向我求婚。

然而，我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我想，这辈子，或许就会与W像所有现实中的夫妻一样，在共同经营的类似于经济体般的二人或多人团队中，相濡以沫。

然而，有一天，我竟然发现，波澜不惊的生活如死水一般，没有痛彻心扉，也没有轰轰烈烈。爱情仿佛都在小说里，我只是一个看小说的人，对太多的关于爱的情绪，渴望而不可及。

我想改变自己，改变生活……

我也在幻想，如果我和W从来不曾相遇，也没有一起长大，那是否会有另外一个人，在某个时空，发射一枚爱的子弹，击中我的心脏，给我小说中描述的那种类似于迷幻的快感，让一个少女，尝到窒息的快乐，以及致死的痛苦……

男主：

A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

她开始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而开始熬夜，在某个凌晨时分，一幅动人的画作和几句漂亮的人生感悟，在寂静的圈子里恰到好处的打破宁静。

她开始注重穿着，身材也发生了变化，似乎由圆润而变得高挑了些许。

她也开始喜欢上了红酒，在某个下雨的时候，一杯波尔多和圈子中录好的声音，一些歌，一些话……

A的声线盖过了雨声，空灵婉转，但歌词和声调中，也会不经意透出些许的酸楚。

我喜欢A的眼睛, 大大的眼睛，清澈见底，像是有一湾碧水在眼中流淌。

我与A只是极偶尔的相遇。微微的招呼，简单的对话，可她那双眼睛，总会避而不避，与我四目交接又闪烁而过……

春风袭人，花自盛开。

我路过万物，万物看着我，我记录它们，它们保持缄默。我也不开口，而这一切，就成了默契。

女主：

镜中一张苍白的脸……

抿了抿嘴，让红色的唇彩略微均匀的附在唇间；粉底中加上一丝浅咖，精致的扑在脸颊上……

每个清晨，我都要粉饰自己，把所有昨天属于自己的时光收好，用另一套妆容，按部就班地，去出卖一些白日里的光阴。

W的时间都留给了其他的某些事，亦或是某些人，在他看来，要想衣食温饱，就必须远离家庭，他说，这是一种责任。

我和W仅有的一些光阴，只会在某个平常的日子里，相互陪伴。而这种重合的时光，宛若几十年不曾变过——上学、放学、去他家或者去我家吃饭，看电视……

出卖时间换取生活的W和我，都是从事着不咸不淡工作的普通人。然而，固定的时间，却只有固定的价码。同样，也从不会因为我与他分别的更久，而变得丰厚些许。

大抵是用时间换金钱稀松平常，我和W仅仅很少在一起的光阴，也就变得不再昂贵，或许，从来也就没有昂贵过……

我喜欢在下班后一个人散步，一个人读书，一个人画画，一个人打扫房间，一个人养花，一个人与猫咪说话……

我想，属于我一个人的时间，就算价码不高，我也有必要为自己，努力做的精致些。

X是个有趣的人，虽然很少说话，但却走了很多地方，一路的花鸟鱼虫，一路的风吹云动，一路的新鲜脸孔……

这些，都是从圈子里看来的，我很羡慕他。

他的时间是四季的颜色，而我的时间，是夜晚一个人的红酒和画笔里试图放飞的心情。

有时候，我很想念W，但只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嘘寒问暖。

或许，久而久之，听的腻了，觉得一切变得难以真实，电话也就无所谓打与不打了。剩下的，仅仅是在属于自己的时空里，听到血液在空寂房间中流淌，心孤独地绽放……

后来，这种感觉反而成了一种瘾……

有W在的时候，我到觉得，打破这种一个人的寂静，是一种罪过，两个人的活动反而成了负担。

男主：

窥探。

我并不想闯入某个人、或者某个事物的世界，也不想打破某种平衡。然而，窥探却是文学、摄影里的一种常见手法，也唯有窥探，才能发现自己向往的东西，也才会不断打动内心……

A有着漂亮的眼睛，略带苍白的脸颊却总被装饰的很精致。

我喜欢听她唱的歌，也喜欢看她画的画，更喜欢她字里行间的安静和独立，以及那一些淡淡的忧伤……

当然，这些，就像喜欢的一部作品，我们并不会与作者相遇，但一些些小小的字句和无意识的图文记录，就足以看到，那些所希望遇见的美好。

两个没有交集的彼此，总会全然不知时空间的迥异，但思绪是奇怪的东西，我们永远不会知道谁会想什么，但，A却成了我想象中的那个存在。

每次，凌晨时分，珍惜的合上属于一天中最自我的时光，就会不禁意，看到圈子里A向全世界道晚安的话语。

圈子里万籁俱静，鼾声雷动，唯独她那里还有一束光。

有时，我会随着文字或配图，想象她那刻的样子；有时，我会设想如果有另一种可能性；有时也会怅然若失，等不到只言片语……

女主：

这是一个异常潮湿的夜晚，Y城依然下着雨，却丝毫没添多少凉意，电风扇转动着，吹拂起我披落的长发和薄若蝉翼的冰丝睡裙……

镜中的我很美，美的陶醉。

我冲着她笑，她亦还以微笑；我举杯，她也举杯。

一口红酒顺着唇角，自上向下滑落，镜子中，我看见一只纤细柔美的手，沾染着玫红色的液体，顺着我矜持的脖颈，一点、一点，一丝、一丝，缓慢的穿过我胸前起伏，凹凸的山脉，在平坦的小腹上停留，在玉脂凝固的腿间游弋……

白天出卖的光阴，令我恶心，这浑然不畅的雨夜，让我迷失在酒精中，空气里有丝丝甜甜的气味，也飘散着几缕鱼腥。

猫儿忽然喵，喵的呼叫，透过雨声，刺激我的心……

片刻的欢愉，如一缕激灵的电流，从我的身体某个敏感空间，延绵遍布全身，太阳穴被激活，节奏砰砰的跳动，由缓到快，由快到慢，然后逐渐松懈……

我闭着眼，脑子里映着嘈杂的一天，昏昏沉沉，我感到嘴唇有点干涸，像是渴望有一个深深的热吻。身体也开始蜷缩，仿佛强烈渴望一个坚实的拥抱……

然而，这一切，在这样的雨夜，寂静的只有喉管里流淌的红酒和兴奋起来在家里转悠的猫咪……

眼眶湿润了，我想我是哭了……

最终，我失去了控制，肆无忌惮，酒精一杯接着一杯。

酒杯从指间滑落的那一刻，我放声哭泣，卸下了白天所有的掩饰与防备，心扭作一团。

今夜，凌晨时分，我想在这个雨里，不再醒来。

如果可以，我不想再粉饰自己的脸，故作精致的去出卖白日里的时光，我也更不愿守着这份空洞，让黑夜不住的染瞎我的双眼……

男主：

昏暗的房间，唯有一小片柔和的光，从电脑屏幕中闪现。

每个夜晚，我会卸下白天的疲惫，躲在电脑后整理某些照片，也会看很多大师从镜头里，窥探到的世界。

手机伸手可触，这个时分，一群人波澜不惊的心灵鸡汤，人生励志，经济繁荣，唉声叹气会在手机中，这个所谓的朋友圈里静静躺着等你查阅。

我会期待一个人，A总似乎是我想看到的，她会用与俗世不同的手法，描绘出真实的内心世界，或许这些，并非其他人可以察觉得到，或许也只是自己某种固执的猜度。

因为，我喜欢她的眼睛，那似乎未曾染尘的眸瞳。

人，是最高等的伪装者。

不论何其不堪、亦或者如何懒惰，展示给他人的每一张照片，每一句文字，都会精心修缮，就仿佛他、她总是坐拥着天下所有的美好，仿佛高洁的品质从不入凡尘，仿佛万千委屈仅与自己有关。

虚妄的力量，粉饰的生活，或许还有无病呻吟的娇嗔做作……

今夜，凌晨时分，我想在这个雨里，不再醒来。

如果可以，我不想再粉饰自己的脸，故作精致的去出卖白日里的时光，我也更不愿守着这份空洞，让黑夜不住的染瞎我的双眼……

看到了这些话，也看到了文字下一张哥特式女孩的照片。女孩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红艳的口红，黑色的眼影，安详的长眠，绯红的血液像玫瑰花瓣，凋零在床间……

这死亡气息的哥特风照片，我出了一下神，忽然略有担心，便不由自主的发出去了一句话。

“请问，你还好嘛”？

女主：

我头开始晕眩，躺在床上，天花板像在伸缩、延展，脚心麻麻的有些痛……

枕头边随意丢放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我闭着眼睛伸手去拿。

“请问，你还好嘛”？

是X发来的一句话……我没有理睬，继续把手机随意丢下。

“喂，你还好么”？

过了半会，我又与先前一样，无力的拿起手机，看到了X发来的消息。

“我……我或许……不好……，你能来救我么”？

迷迷糊糊，打了一串字，七七八八的随手回复了过去。

“喂，要紧么，你家住哪”？

手机又响了……

我按下语音，昏昏沉沉，告诉了X，我家的地址……

男主：

我草草穿上衣服，按手机里地址的方向赶去。

夜间的雨似乎很大，燥热却丝毫不减，出租车司机想象不到这个点，还会有谁需要在雨夜里搭车，路面上飞驰而过地，只有几辆零星的大车……

打着了火，别克车飞驰，碾压起一片一片的水花，挡风玻璃上雨刷忙个不停。

按照手机里的提示，找到了A的家，解开了密码锁，我走进了房间。

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房子，布置精致，家具考究。物质的充盈，显然另这个房子显现着安逸……Y城有这样的住所，那无疑是美好的。

“喂，在哪里”？

我一边轻呼，一边试探着推开一个个房间的门。

有个房间，空空荡荡，地下只铺着一张大大地毯；有个房间，床上摞起来的床品被整洁的扇着；有个房间，墙壁上镶满了书架，书架上错落摆放着书和工艺品，还有个房间四处堆放着颜料，画笔，画框……

她躺在最大房间的白色铁艺床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睡裙，苍白的脸……

暖暖橙红色的房间灯光，略添了一些燥热，一支风扇吱呀呀的转动着，时而撩动A身上薄若蝉翼的睡裙。

地上有一个碎了几片的玻璃杯，我上前一步，俯下身去拿捏木地板上的碎玻璃，看见了床脚边一片殷红的血渍……

“喂，你没事吧”？

一只猫，喵的一声，从我腿旁朝房间里快步溜去……

女主：

X真的来了，我始料不及，却又似乎希望如此。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我房间的门，迟疑了一会，就俯下身去捡着什么……

我的脚心很疼很麻，我不想动弹，只是静静地躺着。

家里的小猫，突然从床边的窝里窜出了门，喵了一声，就再听不到动静了。

X站起来，我听到玻璃铃啷的被丢进梳妆台边垃圾桶里的声音。

梳妆台侧的大镜子映出了他的样子。

额角和刘海显然被雨水打湿了，一件棉质的T恤也粘在身上，结实的胸膛，在渗着水迹的印花后若隐若现……

X问了一句话，我没有回答。

他便径直走到床边，攥起了我的脚。我咛了一声，只觉脚底一阵刺痛，然后，脚心麻痛的感觉消失了，足尖留下一丝冰凉的滋味……

过了很一会，我听到家里柜子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像在找着什么。

男主：

这是个很精致的家，收拾的井井有条，竟然，在适当的柜子里真的找到了医药箱。碘酒，纱布，创口贴，一应俱全。

我又一次攥起来A的脚，拿碘酒擦拭过后，用纱布帮她缠裹了几圈。

这是一幅醉了酒的场面，梳妆台上见底的红酒瓶，地板上打碎了的玻璃杯，刺进脚心的玻璃碎片，以及滴落在床脚的鲜血和床单上染了色的殷红……

我处理完一切。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些，但心里催云促雨，感到浑身粘稠……风扇的些许善意，撩拨着我额前的湿发，吱呀呀的摆动着。

A躺在床上，我不禁的打量了起来。

曼妙的身材，起伏又平坦的周身，两条修长的腿；薄如翼的白色冰丝裙，隐隐透着一些幽幽的乌黑。昏黄的房屋光线，丝丝甜甜的空气和略有鱼腥的Y城气息……

女主：

我感到口渴，X站在床边貌似颇不自然。

“我想喝水……倒杯水好吗……”

男主：

A的要求打断了我禁不住看她的眼睛……

我倒来一杯水，微坐到床边，俯下头，用胳膊穿过A被压在背后的长发，半搂着她，将她微微扶起。

一眼毫无回避，喝水的间隙，我顺着她的脖颈，看到了令人心头一酥的景象，坚实、挺拔、深邃的迷人景象……

A突然，抱住我……

我无所适从，手却不自主的抚摸她的长发……

一只猫，喵，喵的叫个不停，它蹿上了床，直勾勾地盯着我……

女主：

对不起，X。

我内心渴望拥抱，渴望一切，渴望着空洞的房间被某个事物填满。

谁不晦涩，谁内心没有阴暗，谁能忍受得了燥热的雨夜，那粘稠的空气和丝丝的甜意……

男主：

我不是异性恋，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双性恋。我不想要这些标签，我不希望自己的一生都被塞入一个词，或是一个故事。我想要寻找其他未知的事物，前往地图上不存在的地点，这才是真正冒险。

——恰克·帕拉尼克

A抱着我，说实话，我非常享受那一刻。

两个彼此平衡的关系里，总希望会有一种微妙的暴力，是她，或者是他，毫无征兆的给于你迅猛的一击，而正巧这一切，还来不及用道德、品行来权衡利弊，只是顺从自己原始的意志……

我甚至也抱住了A，甚至觉得喉咙在着火，甚至感觉内心有个怪兽要破壳而出。

这一切，令人既期待，又胆怯；既兴奋，又不知所措……

薄如蝉翼的冰丝睡裙，凹凸起伏的曼妙身段，幽幽暗暗的青青乌黑，一湾碧水却似乎从未被染尘的眼睛……

完：

就这样吧。

有一份宁静，就像那一潭碧水，星星，月亮……

我坐在水边，用一种平和而温柔的心态，去欣赏那份恰到好处的自然……

此刻无人。

而我舍不得，向湖中丢下石子，泛起涟漪。

如果，可以？

我想你陪着我去看大海，

不论喜乐，

不论悲伤。

平静，汹涌的海水，

都会吞噬一切……

从此我们将不会再有羁绊，纠结。

或许，

我会脱个精光，

径直跳入海中，

让月色挥洒

闪烁那一抹泛起泡的浪花……

A走了，自从那一个粘稠的雨夜，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最后一次看到她在圈子里的更新：

我要去北方，找到我曾经来时的路，那里有一幅夜色山水，那里有月亮，星星，却没有坐标，没有方向……

文字下，一幅夜色山水的画，右下角勾出一行漂亮的签名——A。

这幅图，就挂在我电脑后的墙壁上，而我此刻……

wanna hear you say you love me

that you just can't live with out me

even if you have tolie

I just wanna hear you say

I wanna be the one you dream of

the one who knows all your secrets

the one you can't live without

…… ……

全剧终

完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