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林的身上一阵燥热,嘴唇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吭哧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完整的句子。汗水就像不听话的毛毛虫,顺着他的脖子曲曲拐拐地往下淌。
童刚看着李福林无处遁身的狼狈样子,是既好笑地又好气。他指了指靠墙的沙发,李福林不好意思地后退了两步,坐了下去。
李福林底气不足地狡辩道:“童市长,这肯定有人陷害,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说着,就差没给童刚跪下去了。
童刚装着不动声色地问道:“打铁还需自身硬。多做做自我反思,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说罢,泡了一杯茶 ,摆在了李福林的面前。
李福林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问道:“童市长,以您之见,这事还有补救的余地没有?”
童刚表情凝重地对他说道:“好在这信落在了我的手里,如果落到了纪委那帮人手里,那就有你好看了。即使不要你的命,也会扒你一层皮。”
“是,是……”李福林头点得像鸡啄米,点头哈腰地应承着:“童市长,您就是我命中的贵人呐。不,不,简直就是再造父母,您帮了我,我这辈子就是肝脑涂地也报答不完您的恩情,我今后到死都为您效犬马之劳。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李福林一口气像说相声似的把他所能想到的漂亮话像竹筒倒豆子般地全倒了出来。然后两眼可怜巴巴地望着童刚,等待着他的发落。
童刚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啪,啪啪”两下打着,两指夹着那张“艳照”,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那张照片就在他俩面前烟消云散化为了灰烬。
李福林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长气,用感激的目光望着童刚说道:“童市长,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你指哪我就打哪,你说打眼睛,我绝不打鼻子。”
童刚看了他一眼,诡谲地说道:“福林啊,你是党的人,怎么能说是我的人呢!”
李福林信誓旦旦地又说:“您就代表的是党,是您的人,就是党的人啊”。
说完,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李福林出了童刚的办公室门,就直奔蓝阿妹家而来。他想着今天的事,气就不打一处出。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在楚雄和蓝阿妹鬼混的事是谁拍了照片并且又送到了童刚和聂明远的桌子上来了。童刚还好说,可是聂明远那就有点令他坐卧不安了。也不知道聂明远看见了蓝阿妹的照片会做何感受。他现在在聂明远面前恐怕已经变得里外不是人了。想想都丧气。
当他把今天的事告诉了蓝阿妹后,蓝阿妹口气轻蔑地就没当一回事,她说道:“我一个寡妇家家的,还不兴找个男人了不是。”
李福林听她这么一说,脸都白了,他做贼心虚地说道:“宝贝,这不是特殊时刻嘛,要放在平时,老子搞多少个女人他们都不敢放一个响屁。现在他们会以我搞破鞋为理由,趁机排挤我啊!”
蓝阿妹听了李福林刚才说的这几句话,真正是肺都要气炸了,没好气地抓起桌子上的一杯凉开水,“唰”地一把就泼到了李福林的脸上。
她涨红着脸,直指着李福林的鼻子骂道:“李福林,你当你是只公狗呢,想搞多少女人,你现在就到大街上去搞给我看看啊。”说着,抓起李福林刚脱下来,放在门边的皮鞋,一把就扔到了门外,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这是谁家的破鞋,竟然不长眼地跑到了我家来了。”说着,就三下两下把李福林推到了门外。然后“哐当”一声就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李福林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又气咻咻地穿上被蓝阿妹扔到门外的鞋,垂头丧气地往自家走去。
一路上,他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俗话说“女人是水”,按民间说法,水又主财。一个男人宏运当头的时候,女人都跟云彩似的往你身边聚,赶都赶不走;你若倒霉起来,最先表现出来的就是女人离你而去。
今天自己可好,一大早先被老婆郑秀秀冷嘲热讽了一场;然后又被童刚叫到办公室去臊达了一顿;最后又被蓝阿妹这个婊子从屋里撵了出来,简直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人要倒霉了,就会祸不单行。
李福林就这样耷拉着个脑袋无精打采地贴着路边走着,心里是满腹的心事,就是找不到个人倾诉。
这时正经过一家私人开的小商店,他漫无目的地踱了进去,东张西望了几眼。店主见他穿戴得不错,像个有钱人,就殷勤地问道:“这位大哥,需要些什么?”
李福林顺手指着货架上的白酒“春江大曲”说道:“拿两瓶。”
付了钱,出了商店,径直又进了隔壁的小饭馆,要了两个菜,自斟自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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