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喜欢上了萧红。应该说,是爱上了。
其实没有看过很多萧红的作品。只是看了《黄金时代》这部电影。看了网上一些作者写的书评和人物评价。
但已经让我对萧红有了很大的好感。并有一种冲动,要把她所有的作品都找来或是买来,好好地看一看。尤其是《生死场》。
喜欢她,当然首先是因为她的文字。
文字中,往往见人。
我喜欢她的《生死场》。虽然只看了别人书评里的一些摘抄。
“在乡村,人和动物一起忙着生,忙着死。”
“他的大手敌意一般地捉紧另一块肉体,想要吞食那块肉体,想要破坏那块热的肉。”
我喜欢她描写饥饿时,看似天真,却冷峻坚硬的笔触。
“我拿什么来喂肚子呢?桌子可以吃吗?草褥子可以吃吗?”
她对鲁迅,不说一字爱和怀念,却满纸都是爱和怀念。
“鲁迅先生的笑声是明朗的,是从心里的欢喜。若有人说了什么可笑的话,鲁迅先生笑得连烟卷都拿不住了,常常是笑得咳嗽起来。”
我看到一位作者(不知道名字)对她的评价。
自《生死场》开始,她在建设一种异乎寻常的美,那是“风悲日曛”之美,那是“群山纠纷”之美。
《呼兰河传》完成了属于她的既单纯明净又复杂多义的美学世界:写彼岸时写此在,写生时写死,写家乡时写异乡,写繁华时写悲凉。
写彼岸时写此在,写生时写死,这是何其美丽动人的笔法!
她的笔,留住了她活过的时代。土地。人。
除了文字,我还喜欢萧红那颗作家的心。她并不随波逐流,她是一个忠于自己的人。
当那个时代的作家们齐刷刷地写给我们看到那个时代的一个面,萧红一个人就写给我们一片完整的另一个面。
因为萧红的笔,在地球转过去八十多年后,新出生的我们才知道:哦,在我们生活着的这片大地上,八十多年前的一些人,他们曾经是那样活着的,存在着的。
在她的时代里,她的作品得到的评价过低。她短暂的伴侣萧军,她的作家朋友们,都对她的写作批评甚多。
她是苦闷的。但也是坚定的。
她对作家聂绀弩说:“有一种小说学,小说有一定的写法,一定要具备某几种东西,一定写得像巴尔扎克或契诃夫的作品那样。我不相信这一套。有各式各样的作者,有各式各样的小说。”
拍案叫绝!
一个受尽生活磨难的女子,一个对爱人和朋友温柔顺从的女子,在一边倒的文化氛围和圈子里,硬是从自己的灵魂中生长出这样的认识。
叫人如何不喜欢!
杨过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观,对抗了整个江湖:“我要她是我的师父,我也要她是我的妻子。”
萧红和杨过是同类人。
他们是越轨的,也是自由的,坦荡的。
我想为萧红写一篇小说。也许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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