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弟媳妇儿是哪边的,这些年我拖累了佟确是个事实。
遥想当年,谈恋爱那会儿,若不是我拖他的后腿儿,也许那时他就成为一名军人了。当了兵,他可能会遇到一个更好的前程。可那时,正处于热恋期的我,正品尝着爱情的甜美滋味儿的我,哪肯放他走。所以,当他跟我说及他的想法时,根本没给他第二次表达的机会就被我将他的那个想法无情的扼杀在摇篮里了。
可想而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没过多久我和佟就把我们的“地下恋情”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当然做到这一点的前提就是,首先得各自告知自己的父母。
我的父母好说话,没反对。倒是佟的父亲,从佟的嘴里我得知,当时他的父亲是想让他娶他朋友家的女儿。奈于佟不同意(因为有我牵绊着),到最后也就作罢了。并在1998年农历九月中旬,择良日给我们俩举办了婚礼。
都说结了婚的人就是大人了。然而,我倒没觉着自己有什么变化。可能不跟公婆在一起住的原因吧(我们俩结完婚后的第四天,佟的父母就跟我们分开住了。我和佟住他们的老房子,俩老人家搬到了电焊摊儿上住。电焊摊儿是佟的父亲经营的,平日佟就在那里干活儿),我倒自由,而且还像结婚前一样做着自己的作家梦,而且还整天被心中那些个文字弄得魔魔怔怔的。尤其结婚头两年,还没孩子那阵儿。
佟知道我的喜好,所以从来都不因此而指责我。相反,电焊摊儿上没活儿干的时候,他就留在家里做饭给我吃。
为此我不得不承认,佟是个好男人。你不知道,在他家兄弟姐妹五个中,他可是个老幺呢。由于他最小,平日里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自然都会宠着他。不过,佟自己倒没显出那般娇贵,他也从不因此而刁难自己的哥哥姐姐们。他一项善良,而且在父亲摊儿上干活儿时也格外踏实勤快,也从不让他的父母操心。在我们相处的时间里,在我面前,他也显得格外和善豁达,常常像个大哥哥一样包容我的一切。而实际上,我还比他早出生半年呢。不过我倒十分享受那种感觉,和来自他的那种特别爱护。
或许正因为此,佟的父母经常看不惯佟对我的态度,好像觉得佟作为一个男人,还干活儿养家,在家里他应该得到我的照顾才对。(这样的话佟的父母虽然嘴上没说过,但是从他们的面部表情上会常有这样的显露。)
每次看到他们不愉快的表情包,我就跟佟矫情。这会儿,佟就会不急不躁地劝我,那语气就像在哄一个不开心的孩子似的。然后再告诉我,“他们又没直接说你,你也不必跟他们计较是吧。”
想来也是,反正不在一个院儿里住,管他们干嘛?
没公婆管着,我们俩的日子自然过得又自在又逍遥快活。
可这种自在逍遥快活,也只保持了两年,就被新出生的小生命“撹了局”。开始,我倒也为他的到来兴奋不已,可最后却也一度陷入了焦虑和恐慌之中。
佟见了,便耐心地帮住我开导我。而我,好像被恶魔诅咒了似的,怎么也走不上生活的正轨。
我的自白书(11)遥想当年,找寻那些再也回不来的幸福。2019.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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