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鞭炮声音的逝去,年迈着欢快的步伐也悄悄走了。明明不久之前我们还在为春运困扰,转眼间我们就要拜别父母了。
临行前,伴随的是父母不厌其烦的唠叨,和父母为我们准备的各式各样的年货,毕竟有一种饿――你父母觉得你永远吃不饱。
这不已经初十了,被扣在家里相亲的姬飞翔终于解脱了,从未有一刻,老姬感到自知是如此美好。
无所次相亲之前,老姬都在祈祷,神呐用繁重的工作压死我吧。毕竟啊,一天以见两人的频率谁都受不了。一到晚上一群莺莺燕燕的短信就发过来了,虽然很美,但这肾总有点吃不消。
最主要的是腰包已经扁了,想到这里老姬摇了摇头。唉,想自己26一大好少年竟然会栽在压岁钱和相亲上,真是为90后丢了老脸。
“嘿,你这瓜娃子,我说的,你清楚没?”
“听见了,听见了,我的老娘啊,松手,松手,耳朵掉了。”老姬摸着自己受伤的耳朵跑一边蹲着去了。
“真是的,最毒妇人心,虎毒还不食子类,我咋会有个这样的老娘。”老姬嘴里叨叨着。
“你个二愣子,瞎嘀咕啥嘞,我说的记住了没。”老姬他娘一遍把腊肉放进包里,一边说话。
“记住了,记住了,好好吃饭,好好工作,不乱跑。”
“还有嘞?”老姬他娘听到这立刻停下了手,双手掐着腰怒瞪着老姬,布满横肉的脸放在那短粗的身体上,咋看咋怪异,吓到老姬一个机灵。
“给您老找个儿媳妇,生个大胖小子。”老姬笑着讨好的说到。
“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识相,你看看东头老李家二儿子,今年十八都抱两小子了,你看看你,瞎上这么……”
“娘,娘,停停快住手啊,这是我新买的阿迪达斯performance包,快放开他。”
“什么泼粪死,我可不碰那玩意。”
姬飞翔满脸绝望地看着她妈把放着新鲜羊肉的黑袋子放进了包里,他感觉羊肉身上底的是自己的血。
“怎么了?”
“没事,您就当我死了吧。”
“嘿,你这孩子咋说话的。”
姬飞翔心无可恋地低下头,决定当一会鹌鹑。
等到快10点的时候,姬飞翔才从他妈的数到下解放出来。
最后是,姬飞翔他爸开着他的小摩托三轮,一崎岖不平的土路上,咣叽咣叽一路才把姬飞翔送到县城车站。
坐在小三轮上的姬飞翔一路低着头,比鸵鸟还乖。
“娃,要好好地,爸先走了,我还得先回去打除草剂。”
看着老父花白的头发,姬飞翔眼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这一刻他深深地唾弃自己刚才,还在嫌弃父亲。
他想和父亲拥抱一下,说一声谢谢,然而等他回过神瞅像父亲时,他发现他爹已经骑着小三轮跑远了,只留下漫天的土在空中荡漾。
姬飞翔只感觉苦笑不得。
他拾起地上的大包小包,肉疼的把阿迪达斯的双肩包背在了背上,才刚走一步,就差点趴地上,日,这羊肉咋这么沉。
姬飞翔把双肩包放在左手拉着的行李箱上,才感觉自己的灵魂总算回来了。
左手提着行李箱,右手掂着一个大的塑料包,姬飞翔深深吐槽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真土。
好不容易登上了去往北京的大巴,找到了座位,姬飞翔就摊在了位置上,沉沉睡了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怀里正抱着的阿迪达斯包。
入夜后,车上的人渐渐都睡熟了,只有司机还在悠悠地开着车。坐在姬飞翔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伙不老实了。
他左瞅瞅,右望望,确定了周围的人确实都睡熟了。他先是轻轻拍了拍姬飞翔的脸,确定他没了反应,开始悄悄把手伸进姬飞翔怀里抱着的包里。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巴。
正在开夜车的司机手一抖,差点撞上护栏。
“吵啥呢,不知道要保持安静啊,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差点出事知道不。”司机也微恼了。
“这家伙带的是,是肉,这家伙包里带的是人肉啊,这家伙是杀人犯。”
“哪有杀人犯,哪?”司机感觉自己来了精神,迅速加速,打算赶紧开到服务区,他内心在狂笑,祖宗啊,我老牛也能逮到杀人犯了,这是坟上冒青烟了。
几乎所有睡着的人都被惊醒了。
大家一起看向掉在地上的双肩包,只见那包刚好拉开个小缝,里面露出黑色袋子的一角,里面正在往地上渗着血,一滴,两滴,红色的血,很快积了一小堆。
大部分人都惊着了,纷纷趴倒在地上,有些大人赶紧捂着自家人的眼,省的回头孩子魇着,在留下心里阴影。
而大叫的那个人此时也魔怔了,就呆坐在地上,举着鲜红的那只手,两只眼瞪得铜铃般大小,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姬飞翔睁开惺忪的双眼,打算伸个懒腰,发觉自己腿上轻了好多,向地上望去,果然看见自己的包滚到了地上,正准备弯腰去提。
这时旁边的两个小伙对视了一眼,冲了上去。一个摁着头,一个坐在了正弯腰的姬飞翔背上,旁边那个石化的家伙,还被踢了一脚。
“日你老母,放开我,你们在干什么,信不信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两只臭袜子裹成的团团塞了满嘴。
车里顿时热闹起来了,都是一片叫好声,甚至还有人跃跃欲试,想调戏一下这个所谓杀人犯。
一位大妈还贡献了自己的麻绳,用来捆这个罪大恶极的罪犯。鬼知道一个大妈出门为什么要带条麻绳,栓裤腰带?
就这样,姬飞翔被捆了起来,像猴一样被放在公交前面的台子上展览。司机老牛还趁乱踢了姬飞翔的屁股,都怪这家伙战斗力太弱了,完全没有给自己表现的机会,老牛感叹着。
一个大胆的小伙把背包提了起来,掏出黑袋子,露出了里面那块鲜红的肉,血腥味迅速充满了整个车里。
几个晕车的人当即就吐了,这个时候所有人瞅向姬飞翔的目光,还带上了愤恨,恨不得把把姬飞翔现在就正地就法了。
有人当即报了警。
几个看着像医学生的人还开始讨论起来,这是人体的哪个部分,一个带着眼睛的斯文人士说这是人体胸部的肉,分析的头头是道,立刻赢得了几个小迷妹赞赏的目光。
戴眼镜的更得意了,说话都有点飘飘然。
“我可是著名医科大大学的学生,这只是小case了。我看见过的尸体啊比你们吃过的盐都多”
车继续开着,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此刻已经能够隐约看见服务区挂着的牌子了。
还没到服务区,里面传来声音:“车上的人听着,不要激动,千万不要伤了人质。”
司机听言赶紧停下车,趴下大声说到:“警察叔叔,犯人已经被控制住了,千万别开枪。”声音要多怂有多怂,能有多怂就有多怂。
两个小伙子举了举被捆着的姬飞翔。还有人举着手机照明,以便让那个小警察看清楚。
如此,传话的小警察才松了一口气,像身后的人示意让他们进去。
进了服务区,大巴要进行检修,要在这里停三个小时,所有人都陆陆续续下了车。
两个小伙提着姬飞翔也跳下了大巴车。刚下去,就看见了正等在的警察。
服务区下面停了一排的警车,甚至其中还夹杂着武警,手里都带着枪,法医也来了。
下车后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毕竟被一片黑黝黝的枪口注视着,几乎没人是不看的。
一个女警察看见被麻绳困着的姬飞翔,差点嗤笑出声,一个长官似的人物迅速瞪了她一眼。
长官挥手顿时所有的枪都唰唰地落下来,先是对着两个小伙进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示意身后的人接守被捆着的姬飞翔。
两个小伙也像模像样的回了礼。
这个时候姬飞翔挣扎得更厉害了,他就算傻也明白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女警察上前捞出了他嘴里的袜子,他立刻哀嚎:“错了,那是羊肉,羊肉啊,不是人肉。”
当然没人听他的狡辩,袜子又被塞了回去。
两个警察上前给他解了绳子,把他押上带到了警车里。
那块肉也被人提了下来送到了一起跟来的法医那里,做检查,他们需要确定剩下的肉在哪里,更要确定死的人是谁。
此刻几乎从车上下来的所有人都站在外面等候,服务所里面已经被法医征用了。哪怕就是如此,所有人都很兴奋。
毕竟他们刚刚参与破了一场杀人案,什么样的人这辈子有机会可以参与逮到一个杀人犯。
好多人都拿出手机在和自己的亲友谈论这件事,讲述自己干了什么,哪怕是没有出什么力,也能给他编个天花乱坠。
与此同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多嘴泄露了消息,那些电视台,报纸的记者也都循着气息纷纷找了过来。
这小小的一个高铁服务站更热闹了,也出名了。
这是忽然有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错了,搞错了,那是羊肉,不是人肉。”因为跑得太急,差点摔个跟头。
此刻人群忽然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呆那了,一动不动,如同石化了般,那个自诩为名牌大学学生的眼镜男,往人群里缩了缩。
在警车里,听到声音的姬飞翔挣扎着从车里探出头来,“哈哈,看吧,我都说我是冤枉的了,还不快放了我。”
吓死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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