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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笺《太平广记 卷二百七 僧智永》则,言及其埋笔为冢,号“退笔冢”,《笑傲江湖》之西湖四隐之“秃笔翁”或取此意而来。
艺术是需要财力的,所谓“穷文富武”也。苏步青为吾国数学大家,尚自嘲家无余粮,物理化学皆需要实验,数学一纸一笔即可,亦为确征。僧智永既有笔冢,想必家有余财,仅仅毛笔为山,为冢,即为一笔大的开支。同为僧人,唐怀素以芭蕉叶为纸,郑虔以柿叶为纸,欧阳修更惨,以沙为纸;可见艺术是有钱人的玩意。
同时,艺术需要共鸣。如某,书法作品看不出好来,反倒觉得庞中华之钢笔字颇有筋骨。先生笺《太平广记 卷二百八 购兰亭序》则,以为购字误,当为赚。是则既唐太宗计赚僧辩才原版《兰亭序》故事,唐太宗还算要脸,用计谋骗取,也不强求。反观十全老人,故宫藏《兰亭序》,人言为抄家所得。同为千古之帝王,品质高下立见也。唐太宗爱好书法,故而视王羲之《兰亭序》为宝。更有赵孟頫《玉枕兰亭序》,以玉石缩刻,也是佳话。
先生笑话妇孺每见书画,既问“阿谁,肖否?”大可不必。问太宗、赵孟頫米从何来?必如蔡太尉之孙言:“由席包来”。所谓世面多面,不必以此定人高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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