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彼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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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10 星期二 天气晴
1
小时候一个人经常爬上房顶，枕着双手看着澄清的蓝天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如果，我可以快快长大该多好啊。”
这样的想法久而久之在心里烙印下来，总是在想尽办法调快时间，让自己成熟起来，而不再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被身边的家人保护。
在与家人外出时，我总是能看见好多大人的手腕处戴着一块圆圆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圆盘里装着三个指针，一个长长的指针好像不会休息，无休止地转着。后来听他们说这是可以查看时间的手表，这样神奇的东西对于我来说真是一个无价之宝。如果有机会得到，我一定不会放过。
记得有一次和父亲去火车站旁接见远方亲戚时，父亲拉着我的手在火车站旁等待。
“那个是什么？”我用手指指向远处的小摊儿。
“哪个？”父亲问。
“就是那个！”我焦急地问道。
没办法，父亲还是拉着我向远处的小摊前查看。
“这是手表。”父亲指着一块手表说。
“真好看！”我兴奋地跳了几下，双手握成拳头的样子。
“你想要吗？”
“嗯……会不会很贵啊？”我试探着。
“不会很贵的，你要是喜欢就买一个，不过今天的压岁钱可就没了。”
“没关系！”我仰着头看着高大的父亲。
我低下头仔细地看着摊面上每一块金光闪闪的手表。它们好像是天空的星星，每次都随着秒针的转动而闪烁。每一款手表都在向我招手，希望我可以把它带回家。
突然有一款手表在我眼角的余光中一闪而过，那种感觉就像是一见倾心的感觉，终于让我见到了一块令人心动的手表。
透过它的镜面里看见了真实的我，我既兴奋又开心。
“就那块！”我指着那块手表对父亲说。
“想好了吗？”
“嗯嗯。”
我把它戴在手腕上，一块荧绿色的底盘上贴着闪着星光的时间标志物。我把它举过头顶，感觉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
太好了，我终于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手表。我相信它永远都不会停止转动，而且会转的非常顺利。
2
后来我到了懵懂的年纪，对于世界有了半知半解的认知。但是有时候自己会很矛盾，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世界呢？哪一个又是真正的时间呢？我想知道，但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解开这把神秘的锁头。
“你说，我可不可以让时间停下来，哪怕是让时间慢下来让我想一想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等我想好了，它再继续走下去好吗？”这些话我想对身边的人说，却害怕他们不理解我；我想对路边的陌生人说，又害怕他们骂我是个疯子；我想对家人说，却又害怕家里人说我读书读傻了，是个傻子。
有时候，我亲眼看见那块手表走着走着停下来休憩，我轻轻拍了拍它，它继续抖了抖身子继续转起来；有时候，我看见它不进则退，我看着手中的表，心想着时间过得好慢好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曾对着手中的表坦言：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可以告诉我在这段充满各种可能性的时间里应该做什么，有时候又可以很清楚的认识自己，就算我没有浪费你的一片苦心了。
可是，这样糟糕的事情并没有改善，反而越发严重。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每天重复着麻木的生活，在人群中穿梭过往。
我手中的手表不再像以前一样轻松，反而背负着偌大的山头，颤颤巍巍地迈着步子，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3
尽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手中的这块表依旧没有恢复正常。可是，我狠心不下扔下它不管，毕竟它让我心动过、真实过。我相信，它会回来的。
有时候我还会下意识看一看手腕处的这块表。它好像是一个得了重病的孩子，有气无力地转动着。
“别急，如果你累了就停下来休息，我不着急，你慢慢来。”我欣慰地看着它。
我想着它的病重，但不能浮于表面，怕让它看见，多了一份焦虑。虽然嘴上不说，它知道我很急，急得不能再等待，不能再拖延。可是事实是它还是一块得了重病的手表，没有丝毫恢复神情的状态。
但是时间依旧在溜走，我的手表早已跟不上它们的步伐。我希望它知道，我不再在乎时间是否可以正常使用，只希望每一秒都可以让它看见不一样的自己。
现在我的手表依旧是老样子，走走停停。严重的时候，还需要我亲自调整时间，让它继续转下去。
每一次看着手中的手表，我都会有不一样的心态。即使看着它的吃力、它的苦闷，他的奔头，我也很少紧皱眉头逼迫自己调整时间。
有一天它在梦中和我说：“我真的很开心，没有被你遗弃扔掉。我虽然经常偷工减料，甚至罢工，但是我真的可以看见每一秒不同的你。现在的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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