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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美好事物的代名词,她是上帝赐予人类的精神寄托,不同种类的花儿都有着她们特定的含义,比如荷花代表纯洁,梅花象征高洁傲岸,牡丹花意指高贵,假如有人送你玫瑰,那你可以享受爱情的甜蜜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对花粉过敏的人,大概没有人不爱花,特别是女性,想必都是爱花之人,看到那美丽的花朵,你的神经不自觉地会愉悦,你会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即使心情并没有那么好的时候。花是相思,花是爱恋,花更是寄托。
我的母亲也是一名爱花之人,从小到大,家里面从不缺少花,只是随着我渐渐长大,从高中开始住校,到上大学,如今参加工作,整整十年光景,每每回家时,不曾再见花影,母亲年轻时养花的习惯不知何时丢失掉了,那些对于花儿的记忆也越发地模糊起来,这一切或许是思念引起的牵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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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一位勤劳,善良的农村妇女,也是一位勤俭持家的好手,家务活,庄稼活样样精通。这都得益于她童年时代的历练。
母亲小时候家里穷,共有六个兄弟姐妹,她排行老二,下面的几个弟弟妹妹年龄上都比她小不少,十岁左右,母亲就和大姨一起挑起了家庭的重担。为了改善生计,姥爷向乡邻借钱买了几头小猪崽,母亲每天放学后,都要到田野里割猪草,无论刮风下雨,一直持续到她初中毕业。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母亲常讲:"辛苦但也充满着乐趣"。
每个孩子的天性都是一样的,童真,无忧无虑,向往自由,爱玩,童年的母亲也不例外。虽然是带着割猪草的任务来到田野里,但背着空筐子并不是很费劲,一路蹦蹦跳跳,夏天时田野里各色各样的花儿像是迎宾的队伍等待着母亲路过,有牵牛花,狗尾巴草(暂且算作花类吧),萝卜花,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她们都是母亲在田野里的伴儿。割一把狗尾巴草,摘几朵不同种类,不同颜色的野花 ,围成圈,缠绕起来,便成了一顶帽子,这是母亲童年时代经常做的一件事,也是母亲美好回忆的一个片段。回去时,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背着满满一筐猪草,母亲缓慢地移动着步子,朝着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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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亲聊天,问她最喜欢啥花儿,"只要是花儿,都喜欢"。母亲回答时,笑呵呵的,心情很好的样子。要说母亲最喜欢什么花儿,我想非菊花莫属。
已记不清是哪一年的事了。我的姥姥家有一处近两亩的大院子,除一处墙角摆了一些杂物,其他地方空荡荡的,放着实在可惜,我的大姨和几个舅舅商量,不如种些东西,一来土地可以不再荒废,二来可以找点事做,权当锻炼身体了。她们有说种庄稼的,有说种树不错的,也有说种些花草的。还是姥姥力排众议,说要种菊花,搞些盆栽,卖花与收茶叶两不误。自此,夏天的院子里蝶舞翩翩,天气炎热时,拈两朵菊花,泡一杯菊花茶,既清热又解肺。
我们家和姥姥家仅一个村子之隔,母亲年轻那会儿,经常回娘家走动,自然是带上我,每每看到姥姥的院子里摆了上百盆的菊花儿,红的,黄的,白的,争相斗艳,令人留连忘返,索性搬上几盆,放到家里,装饰装饰心情,别有一番风味。于是,每天给那几盆花儿浇浇水,定期施施肥,松松土,成了母亲乐此不疲的必修课,年轻时的母亲也像花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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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不懂浪漫的人,我的记忆里,无论是平时还是一些特殊的日子,父亲从来没有送过什么花儿给母亲,哪怕是塑料制作的假花儿,我的父亲母亲是通过相亲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个年代,基本上还存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三十年,没有浪漫,只有柴米油盐,我和妹妹就是他们爱情之花的结晶。现在,他们生活很幸福,就像花儿一样。
近两年休假回家时,已看不到母亲种的花儿了,家里之前的一些盆栽也都送了人,院里只剩下两棵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五月时节已然悄悄临近,这是一个绿意盎然的时节,这是一个百花争艳的时节,这同时是萱草花独树一帜的时节,这个时节里,任何花都比不上萱草花的意义,因为她在古代就已成为中国的母亲花,而五月正是我们每个人的母亲的节日,萱草花翠叶萋萋,着花秀秀,寄托了我们对伟大母亲的感谢,祝福之情。孟郊有诗云:"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母依堂前,不见萱草花。"道出了多少悲欢离合之情,这情只有母亲与游子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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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我思绪万千,拿起电话,给母亲报平安。
电话那头,依然是母亲接到电话后一如往常的欣喜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母亲的千叮咛,万嘱咐。
挂断电话,我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是妹妹的。
"今年母亲节,我们给老妈送一束萱草花吧,以前都没在意",我的话刚出,便听到电话那头的一个"好"字。
"哥,如果你休不了假,我替你给老妈送,让老妈高兴高兴,其实,老妈是个花迷呢。"妹妹补充道。
"那咱们年年都要给老妈送花,弥补一下老妈的遗憾。"我继续说道。
"就这么定了,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电话那头的声音略显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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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剑走天涯的游子,忠孝此事难两全,惟愿母亲少一份牵挂,多一份安然,一直幸福下去,就像花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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