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左右为难
俩人都喝得微醉了，心里都有些不舍，可是不曾表露出来，各自回房去了。
躺在床上，刘杰思绪万千，全然没有了睡意。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不停地在脑海里过映。一切似乎充满了弦机，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可他就是抓不到蛛丝马迹，甚至正在被别人挤出局外。
鸡鸣声此起彼伏，刘杰起身披上衣就往外走。原本想活动一下筋骨，不曾想院里己有练武的声响，循声望去，见一女子，正舞得起劲。心血来潮，刘杰挥拳上去，那女子也不含糊，接了招，两人心有灵犀对练起来。
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画面，一双男女，在破晓前的灵魂深处的舞蹈，尽兴，且酣畅淋漓。收了招式，俩人相对坐在石椅，不曾言语，享受着晨光弥漫，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都是成年人了，心有顾忌，心有不忍，还是分开了。
刀如风一早就给周老爷号了脉，出来神情疑重。刘杰见了问道：“师父，怎么样了？”
刀如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生命体征越来越弱了。”
吃了早饭，刘杰骑上了马，赶往县城。有些事，再难也得去做。来到县城，买了些熟食和酒，刘杰就回了家，自斟自饮，心里却是千思万绪。
今晚是逍遥帮的聚会日，可是上一次师父混在人群里败露，今晚他们的防范肯定更加严密了，再者自己也没有囗令。一切都变得有点棘手，最后还是穿上了夜行衣，蒙了面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改往常，刘杰没有去往逍遥帮的巢穴，而是来到了县老爷宅院的外墙脚。轻轻跃上有树荫遮掩的墙头，蹲在墙头往里探视。厅堂灯火辉煌，传出女子婉转圆润的喝戏声，到了一定的节点也会传来几声喝彩。
刘杰知道县老爷又在听戏了，他想探明都有谁和他看戏，于是往里轻轻一落，看看巡逻的守卫刚过，于是急速轻巧的向窗靠去。手措沾了些唾液向纸窗轻轻触去，通了个洞往里一看，只见县老和郭公公正坐在厅堂上，眉开颜笑，堂下一女子正唱得起劲。
刘杰知道有郭公公在，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可是此地也非长留之地，巡逻的来了自己还是要得挪地，抬头一看，走廊的柱子上方的樑上，有可容一人的小地方，亍是攀了上去。好险，刚坐下去，一队巡逻的卫兵就从刚才他呆的地方经过。
不一会儿，唱戏声没了，里面的讲话声弱弱的，刘杰侧耳倾听也不清楚他们在说得是些什么，心里着急上火却又无可奈何。
不一会儿房门大开，县老爷和郭公公笑逐颜开地从厅堂里走了出来。县老爷做了个请，便把郭公公引领向西房。想必是送郭公公休息去的，趁这时机，刘杰跳了下去，奔向那县老爷和那戏子的房间。这县老爷，自得了那戏子做姨太，其她姨太的房门他就很少去了。
透过窗子看到那戏子正在卸妆，刘杰轻轻推开虚掩的门溜到了房内，环视四周，还真没有隐蔽的地方可躲，房樑是可以上的，但出去太难，寻来觅去还是推窗跳到外边窗脚，猫在那里。
县老爷回来了，姨太娇声嗔气地迎上去问道：“老爷，那郭公公找你做什么？”
县老爷似乎很不高兴，闷声闷气地说道：“他每次来会有什么好事，尽是让我一个堂堂县令干些鸡鸣狗盗的事儿，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难啊！”
说着拒绝了姨太为他更衣，无精打彩地坐在椅子上。姨太见此情景，也就走上前，为他斟了一杯茶，站在一旁柔声又问道：“到底多大的事儿难住了老爷？”
县老爷蠕动着双唇再次叹息道：“他说有帮派活动频繁，欲对朝廷不利，叫我喑查，并除去它。”
姨太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天下帮派多如牛毛，有几个能跟朝廷是一条心的？照他这么一说，朝廷剿得清吗？”
县老爷举杯抿了囗茶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不说了这些烦心事，睡觉！”
刘杰一听到这里，立即转身往回赶。
回到家，卸去夜行装，倒了一碗水猛喝了一囗后坐了下。他整个人儿一头雾水，倒了碗酒，喝着捋那凌乱的头绪。
首先，可以确定，赵三就是那个传话者，这是毫无疑问的。可他传谁的话，是县老爷的、姨太的还是衙内某个人的话？原先以为郭公公是幕后指使者，如今看来不可能，因为他希望县令去剿灭逍遥帮。肯定是县老爷和姨态俩人间有人在撒谎？
一切变得扑溯迷离，刘杰有些不耐烦的抓了抓头，续而举杯一饮而尽。
次日早晨，刘杰起了个大早，洗漱好，换上捕头的行头后直往县衙。他昨天晚上想了一宿，他要洗心革面，，努力破案，披上铠钾，学会保护自己。虽然他痛恨虚伪的官场，但有时候，只有披着这副皮才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到自己伪装着过活，他心里也有些痛恨自己，可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刘杰来到半道上，正在思忖如何向县老爷表忠心，取得他的再次信任。忽然间，感觉到一股热浪向他的右肩上袭来，看来力道不小，他向左一闪，转身间伸出双掌向前一用力，"嘭”的一声响，一人趔趄了一下，然后倒在地。
原本转身的瞬间，刘杰看清了袭击者穿着衙役服，也可以收住招式的，但他没有停，这是必须的教训。
随即传来“哎哟”声，循声细看：″不正是捕快赵三吗？”
刘杰满脸歉意地快步上前搀扶，赵三有些怨恨地说道：“大哥你怎么下手这么重，我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刘杰心里轻轻哼道：“开玩笑的？力道都那么大，一般人都是受不了的。”
但明面上还是忙回应道：“我真不知道后面来袭的是你，否则我也就不会那么用力了。真对不起了兄弟。”
刘杰边道歉着边为赵三拍去灰尘。接着又忙说道：“为了表示歉意，今早大哥请你吃早点如何？”
赵三一副释怀的样子点了点头，于是俩人向常吃早点的小摊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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