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尸案（二）警察来了

“这会儿会去哪儿呢？”一个人说。

“前一阵儿，某某学校有个十几岁的男孩儿失踪了。过了两三天，有人打电话给他的父母，让他们去一个地方接。接回后，父母疑心，带孩子去医院检查。听说孩子被挖走了一颗肾。”另个人接着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一旁的姥姥哭得更厉害了，“我的毛毛可别出啥事儿呀，你出事儿了，姥姥也不活了。毛毛，快回来，别吓唬姥姥了好不？”

她这么一闹，吓的刚才说话的两个人都不敢出声儿了。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沉默间，有个人喊了一嗓子。

于是，人们纷纷把头转向了警车来的方向。

两辆，一前一后，慢悠悠地停靠在路边。车门儿开了，从每辆车里走下来两位警察。

四个人前后的走着，来到人群附近，人们很自觉地给他们闪出一条道儿。

见警察来，大姐夫忙走上前儿，从口袋里掏出烟，招呼警察同志吸烟。

警察同志摆了摆手，问道：“刚才是你报的警？”

大姐夫满脸堆笑地回：“不是，是我妹夫，他家的孩子丢了。”

“哪个是你妹夫？”办事员问。

“我。”没等大姐夫开口，妹夫已经走上前儿答话了。

“先说说情况，做个笔录，备个案。”办事员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纸和笔。

这会儿，大姐夫早从屋子里给警察同志搬出来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让他们坐下谈。

一个看着像是领导的年长一点的警察问：

“什么时候发现孩子没的？”

“就半小时前儿，约莫也就七点来钟。”孩子父亲回答。

“多大？男孩女孩？”

“七岁。男孩儿。”孩子父亲回。

“走丢的时候穿什么衣服？什么鞋？”

“校服，白短袖，蓝短裤，黑凉鞋。”姥姥抽抽搭搭地回答。

“有最近的照片没？”

“有。”孩子妈妈回答。

“明天拿着孩子的照片，去派出所打印几张寻人启事，先在附近贴贴，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孩子父亲应声回答。

“把你们这里的详细地址说一下。”

“Ⅹ X 区 X X 村 X X路。”孩子父亲一板一眼地回着。

“姓名，联系方式。”

“XⅩX，135xxxxxxxx。”孩子父亲回。

“签个字，先备个案。”

孩子父亲按办事员指给的地方，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的名字填上去。

然后，年长的警察站起身，围着院子转了几圈儿，又叫其中的两位警察在院子附近拉起了警戒线，并吩咐看热闹的群众退后，尽量别破坏现场，等明天警察过来查找线索。

之后，安慰了孩子家人几句，告诉他们今晚有消息的话别忘了通知警方。说完，四个人上车走了。

围观的人们知道今晚没戏了，也渐渐散开，各自回家了。

见不到外孙，姥姥不吃不喝，一个劲儿的坐在院子里哭，埋怨自己没把孩子看好。

闺女姑爷，还有附近的几个老邻居，就一直劝。好说歹说把姥姥劝进了屋，安抚着她先躺下。

几个人回到外屋又说了几句，几个邻居便各自回家了。

妹夫让大姐夫也回去休息，说他们两口子守着老人就行了。又说：“明天警察来了，短不了有跑腿儿的事，还得大姐夫帮忙做。”

大姐夫也没再推辞，骑了车子回去了。

大姐夫住的地儿是妹夫租下来放货的一个废弃厂房，平时很少有人去。

姥姥躺在床上，哭一阵儿叨咕一阵儿：“毛毛，我的毛毛，你去哪啦？”

在一旁的闺女姑爷一边安慰，一边默默地回应姥姥：“毛毛没事儿的，毛毛会安全回来的。”

孩子会安全回来吗？他们能如愿吗？

          2018.09.12.06:57.（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