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痴老汉巧撞淫男女
上水村的西北侧,有一座古塔,有九丈之高,分为十八层,每层皆有八门,塔色似铁,古朴雄浑,隐藏于密林之中。此塔不知何朝何代所建,亦不知是哪位大户人家捐资,就连古塔的名字也是无人知晓。古塔历经的年代久远,又遭数年的风雨侵袭,已是一幅破损不堪的模样,因此,村中百姓无人问津。
一日,一位风水大师来为村里一位死者测墓穴风水。不料,误入密林,来到古塔。他见此古塔,一时兴起,推算起古塔的风水位置。他不推算则罢,一推算顿时骇然,这古塔位置正立于天权星之下。他与村中百姓打听此塔,无人知晓其来历,又不知其名。他大叹道:“此塔乃村中风水佳地,若居住周边,家中必出人才,惜哉!惜哉!”
上水村中的一大户人家听闻,举家搬居于古塔附近,并聚资修缮古塔,又求风水大师取名。风水大师随口道:“天权星又名文曲星,何不就取名为‘文星塔’?”
这户人家在此开垦荒土,修建宅院,筑起数丈高楼,并将文星塔围于自家院林之中,还为高楼取名为文星楼。自此之后,这户人家倒是真应了风水大师的话,出了不少人才。
后来,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这户人家不知为何,家道中落,田地、财产皆被村中百姓拿去分了,文星楼连同宅院一并被拆了个精光。听闻,这户人家最后只剩下个独子。他整日饮酒,时常疯疯癫癫,无所事事,好与些三教九流打交道。自这户人家衰败之后,上水村不少人为图耕种方便,也搬到文星塔附近居住。
故事的开头还得从这户人家的独子说起。这位独子叫李言多,年已过六十。起初,他还算是个正常人,只因家族落败后,妻子离去,儿子又死于风寒,致使气血攻心,得了疯病,时而与常人无异,时而胡言乱语。平日里,村里人大都认为他是得了失心疯,从不理会他。
李言多住在古塔下的草屋里,无田无地,生活没有来源,靠些心善的人救济,日子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上水村中有一户读书人家,早些年受恩于李言多的父亲,后来,发了迹,家里过得殷实许多。他们家在文星塔对面圈了一大片的草地,在草地上放了一群的羊。为了报昔日的恩情,他们家人就请李言多帮忙照看羊群,并为他盖了座房屋,还答应提供吃穿。
李言多开始不肯,说什么要帮先人守塔,后来,实在被生活所迫,只得答应。之后,李言多便弃了草屋,去了草地,住进了新房子。
一日,天还未大黑,李言多在查看羊群时,发现少了一只。他找遍了草场,没有寻得,在围栏一处,发现破了个不大不小的洞。这破洞口通往一个叫迷龙坡的地方。迷龙坡是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坡上全是茅草,且有数尺高,人若藏于其中,很难被人发现。
李言多本无意去寻找,可想想平日里,人家对自己那般的好,不忍欺瞒。于是,他直接从洞口钻出,跟着踩踏茅草的痕迹去寻找羊。未走半里路,李言多忽然听到一草窝里发出一阵呻吟之声。
李言多好奇,心里想:这时候了还有人来这里干什么,待我吓他一吓。李言多刚走了几步,草窝里竟然又传出一个女人喘着气的声音:“我...现在......交给你了,我要的...你什么时候给我啊。”
话音刚落,又听见一男的说话:“等不了多久了,啊,等老头子一死,我就接你回家。”
“那...你老婆呢?”
“她?老头子一死,看谁还保得了她。”
李言多听这说话的声音感到极为熟悉,他疾步冲了上去,扒开草窝,见一男一女果真在行云雨之事。那对男女听到声音,扭头一看是李言多,吓了一跳,赶忙拿衣服遮盖。
“好一对狗男女,真是一点脸都不要,跑这地方偷情来了。看我不捆了你们去李家祠堂。”李言多最看不得这光景,背着身说。
那俩人急急忙忙穿好衣服。那男的叫女的偷摸着先下坡去,自己来应对李言多。
“你这老家伙是活久了吧!劝你不要把事情闹出去,否则,你没有好果子吃,别忘了你还是在帮我们家看羊。这些年没有我们家帮你,你早就饿死了”
“远安老侄,休要拿这话压我,我是帮你老子的忙,若是放着是你,饿死我也是不干的。”
“你......”
“早就听闻了你那些风流事,想不到今天被我撞见了。我当真不知说你什么好,你老子现在病倒在床,你不去伺候着,跑到这里干龌龊事。我要是把这事告诉你老子,你不仅一分家产都拿不到,还得关祠堂。”
李运安一听,吓了一身冷汗,心想到:人人都说这老家伙疯,今日,他倒正常得很,算了,就向他服个软吧!
李运安瞬间一脸哭相,朝着李言多跪倒在地,哭喊着求道:“世叔,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千万不要和我老子说,家产倒没什么,只是我老子听了我干这事,一生气,不是要了他的命么?世叔啊!你就看在与我老子的情面上,不要说出去了吧。就算你要说,也要等我老子好了再说吧。”
李言多默不作声,过了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唉!你老子也是个苦命人,养了个你这么的儿子。算了吧,我暂时就不跟他说。不过,你也要好自为之吧!那女的呢?”
“哦,我叫她下山了。”李运安见李言多松了口,站起来说。
“你......唉!算了,捆了她也没用。我不知道她有什么好。你自己家有老婆,还去勾搭个不吉利的寡妇,不知道是遭了什么孽,唉!”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李言多想着那只羊肯定是找不到了,只能便宜迷龙坡上的狼了。他和李运安俩人出了迷龙坡,到了草场。
李言多叫李运安进屋里坐,李运安不愿去了。离开前,李运安再次求李言多不要说出去,直到李言多答应了许多次,他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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