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高坡上的农村即使在夏日也感觉不到太阳的火辣。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青山绿树,田野里庄稼长的旺盛,菜园子里的蔬菜都是拔节比赛长,韭菜太高撑不起枝叶,黄瓜架在架上又爬了下来,西红柿的枝叶遮住了周围的阳光,豆角到处乱串哪儿能接架就在哪儿开花结果。
林达向四周望了望,除了山还是山,除了寂静就剩寂寞了。她被拉回又寸家,一进门才发现家里比院子里还脏还乱,看不到有家的一点温暖。她姐感觉不好意思才拿起笤帚开始了清扫,屋子里一下子变得乌烟瘴气,林达忍不住咳了起来走出了房间。她又陷入了沉思:我真的要和这样的人家成为一家人吗?我就这样把自己抛出去抛到一个荒凉的地方,到最后卖给谁都不知道。想到这她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赶紧抱紧了自己,又向远方望去,好像在寻找自己迷失的方向,却又找不到它在哪里。
这时,又寸出来叫她回屋里休息,她感觉外面比他家里好多了,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好跟他进了屋。这次比刚来是有些整洁,但还是那么不干净,林达找不到坐的地方只好靠边站着。他妈说:“每天忙着跑地里,家里也顾不上收拾,又喂着猪。”林达笑笑说:“没事的,家家都一样。”又寸的父亲两腿盘在床上,脚穿着鞋搭在床沿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剧,好像家里的事与他无关。
林达实在不想待下去了,她又不好意思说要走,只好又走了出去。又寸见她出去了也跟了出去,问她:“怎么了,我们家就这样,人老了不想干活,可以理解。”林达什么也没说就已经知道这是在什么环境中长大的人了,他家兄弟多,负担是重,可像他家这种情况的人家到处都是,但没像她家活成这样的,贫穷不说邋遢也要找理由吗?
林达说:“我想回去了,该见的我也见了,不想在待下去了。”又寸说:“还没见的人多着呢,他们兄弟几个不在村里,一会到其他地方去见见。”林达说:“算了吧,还是最好不见,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又寸说:“那怎么行,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都要让他们去见见。”林达无话可说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在争论这些无意义的话题。
已到中午时分,他姐和他妈做好了饭让吃,林达一看都是些不入口的食物,勉强吃了一点就说吃好了。她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那床上的味道熏的她没有一点睡意,她忍着躺了会就起身离开了这个她没有好感的家。
下午,他们兄弟哥嫂几个聚在饭店一起吃了一顿饭,算是初次见面吧。林达没有感觉他们人多是好事,也没感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情意之深,只是一些客套的话语。可见他们兄弟之间来往不多,其他人都已成婚,就他在外流浪,谁也不关心他的问题,能带回个女孩就是他的福气。
晚上,在他三哥家留宿,来的人真多好像都是来看外星人的。林达才不去搭理那些不认识的人,随他们在哪里聊天嬉笑,她只是默默地坐着,她在想着她的这条路该如何收场或者是否要走下去。她也知道走下去将会是什么结果,此时收场又会是什么局面,两难抉择的同时她取其轻,还是在观望观望,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柄。
她越是这样想,越是给自己套上了无形的枷锁,她在迈出这一步时就已经为她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这一夜她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她在等待命运的捉弄,她已经做好准备在承受这不公的对待。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