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仲朗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个黑暗的地方沉睡了多久,他只是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的与泥土消融在了一起,他想要起来,可是就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一样,师仲朗拼命的想要叫喊,那东西却紧紧摁住了他的脖子,他竟然一点声音也叫喊不出来。想是黑白无常在锁他的魂魄也未可知。
可是,奇怪的是,不一会儿,当师仲朗绝望的已经放弃了抵抗,却突然感觉舒适了起来,身体觉得十分清爽,肚子里好像有一股暖流一般,让身体也暖暖的,但又不至于起汗,空气中还有奇异的,但是非常沁人心脾的香味,淡淡的,似乎飘挂在遥远的天空另一边。
他开始做梦,梦到母亲在家打扫,他和老爹上山找草药玩,玩着玩着,树林里突然窜出来一个青衣书生,相貌奇丑无比,满嘴胡言乱语。老爹牵起自己的手要走,可是那个书生也抓住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拽着,疼的师仲朗只叫,一番拉扯之后,那个青衣书生愤愤道“你不肯跟我走,我也不能让他带走你!”说完,老爹竟然就倒地不起了,看到那个来路不明的书生竟然将自己的老爹击倒了,师仲朗马上欲跳上去将它扑倒,哪知一下子跳进了一个火洞之中,顿时全身陷入滚烫的火海之中。
“痛啊————”
师仲朗大叫道,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却十分的昏暗,只看得到微弱的光。
师仲朗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再一看,发现自己旁边坐着一个人,那人见师仲朗醒来了,便起身转过身去。
只见那人:一头白发如同瀑布一般垂落下来,一直落到脚踝的位置,穿的也是白色的麻衣,身材瘦长,微风吹过,就像吹动了一个烛火一样,闪乎不定,似乎要被吹灭消失掉一般。
“谢前辈救命之恩”师仲朗嘴中干涩的说到。
然而那人并不理会,立在了远处,连头都不转过来。
师仲朗观察了一下这间石室,发现陈设非常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灯,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并没有缠上胶布,可是已经完好如初了。
“你的伤已经好了,出去的路就在前面,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里的事,也不许再闯进来。”
那人的声音有些苍老,而且是女声。
“晚辈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师仲朗大胆猜测这个人一定和异兽雪煌有着莫大的关系,否则,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怎么会住着这样一般神仙一样的人物。
看到女人并不问,可也没有立刻要他走,师仲朗继续说道“不满您说,晚辈这次前来是要雪煌的血液来给村子里的人疗伤.”
“疗伤?中的什么毒?”女人一边问,一边又望着窗外,就是不肯转过头来。
“不清楚,只是会逐渐麻痹人,让人不能动弹。”
“呵,雪煌的血不仅不能治病,而且还会使人送命,是天下至毒。”
“你看看床底下,有一瓶蓝色瓶子,大口子的药粉,你拿去给他治病吧。”
“是怎么吃啊,外敷还是送水吃下去?”师仲朗蹲下来在床底下打探,通过微弱的灯光,竟然发现了各种各样的精致药瓶。他拿出一瓶,就需要放在灯光旁边才能看得清楚。
“外敷”她简单的回答道
“谢谢前辈,晚辈告退!”师仲朗向她跪下拜了一下,以表感谢,然后拿着蓝色瓷瓶准备离开了。
“从左边上楼,打开天窗就出去了。”
“哦”师仲朗正准备上楼,正在这时,一个东西迅速从楼上飞了下来,撞倒了师仲朗,手中的瓷瓶也不知所踪,师仲朗站起来慌忙在地上寻找瓷瓶,找到了之后站起来一看。
只见女人转过了身来,伸出纤细的手臂,接住了一样东西,泛着甜蜜的笑容说“可算回来了!”
再看那只怪物:通体莹白似玉石,左眼是蓝色的,右眼是绿色的,竟有一丝王者之气扑面袭来,它骄傲地朝天清脆的叫了一声,果然像是初生的婴儿的啼哭一般的声音。
它抖了抖翅膀,与白衣女子亲昵了好一阵子,然后警惕地瞪着师仲朗。
“他是我救来的,受了很大的伤,现在要走了。”女子说到,这语气竟然像是一个妻子在安抚丈夫一样。
雪煌一听,便没有理会师仲朗了,任由他离去。
师仲朗走上了楼,还有一点念念不舍,觉得这只异兽果然长得英姿非凡,看样子他其实是常常出这间石室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从来也没有看见过山里还有这样一直灵物?
师仲朗一边想,一遍推开有着微弱光线的天窗,走了出去。他将小心翼翼的窗子关好,生怕冒犯了异兽,或者让其他人来打扰他,确定方向之后,师仲朗快步跑了出去,刚跑没几步,竟然看到对面山头突然出现了几排人,二话不说竟然拉起弓箭,齐刷刷的向村子里发射。
“不好!”师仲朗知道肯定是有军队找到了这里,他又拿出刚才逃命的速度准备飞奔回村子。
可是师仲朗没有想到,一切像是已经演戏过了一样,听见一群人马往下面冲,然后刀剑碰撞,叫喊连天,更让人意外的是,对面的山腰燃起了火焰,像是离开了弦的箭一样迅速地烧到了这边山腰,于是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死死的将里面的人困在山中,而外面的军人不断地射杀村子。
“杀呀——杀呀——!”士兵们喧闹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火海将这座山村顿时烧成了地狱!
没有逃生之路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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