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风獨酔
第5章 水塔男尸
当一切准备就绪，在场的所有警察从天台四个角开始，呈吸尘器状态往中心点聚集，进行地毯式搜查，查找刚才发现的尸体。
凉风从天台上不停地吹过，紧张地忙碌，每个人的脸上身上沁满了汗，冷风吹过，呼呼地拍打身体，那些阴寒之气瞬间从张开的汗毛孔钻入皮肤。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
当四组人马推进到天台上那座高大的水塔边，一个警察大喊：“组长，这有发现！”
“轰”的一声，十来个人激动地围了过去，随后又失落地返回原位。
原来是一个手电筒，应该是刚才黑暗中慌不择路时掉落的。又过了一会儿，冯不的手机也找到了，就是没找到尸体！邪了性的，剩下的连毛都没找到。
“我说冯老爷，这没有啊！是不是你们刚走被蝙蝠侠们吓得产生幻觉了？”技术组组长汪军抹抹脸上冷汗说道。
“实在没有就算！”冯不气得鼻孔往外喷雾气，“妈了个巴子，刚才太黑看不见，但我探了，确实是没气了！”
“收队！”汪军组长大手一挥，“这半夜三更的，人都折腾出神经病了！”
“走吧走吧！”冯不晃晃晕乎乎的脑袋，又抬头看看天，环顾了四个角，最后将目光留在了那个水塔上。
思忖片刻，冯不又哑声破锣嘶了一嗓子：“汪军等下，来个人爬上去看看！”
“冯老爷，这可是带盖子的水塔。”朱天是个小年青，笑嘻嘻地表达自己不想爬的愿望。
“就你吧！”冯不这家伙是个人精，国安四大少属他最年长，办案也素以下手狠辣出名，哪能不知道朱天的小心思？当下决定给这孩子个面子，让他爬！
“啊？”朱天愤愤地给自己嘴就来了一下，“叫你多嘴！”
“快去！”汪军催了一句，虽然天下公安是一家，但论起来，国安就是外人了，他可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份儿。
朱天脸上极不情愿手脚却又十分麻利地爬上了水塔，刚一探头就咦了一声：“怎么这样？”
“发现什么了？”汪军大声问，从私心来说，刚在卫生间找到两具干尸，可不想再出幺蛾子！
“组长，这上面并没有盖子。”朱天说话间就往上又爬了两个格子，手电筒往水面照了一下，立刻大喊：“我草！下面真有个人！”
呼啦啦一下跑过去好几个人团团围住水塔，汪军一脑门子黑线夹着汗珠子，顺脸流，又湿又粘十分难受。
看看冯不，一点要上去的意思没有，真想给他一脚！心说：妈的，就知道欺负下面人！但嘴巴却诚心要命：“冯老爷，整吧？”
“整啊！”冯不一张脸笑得很欠揍，可是谁又能揍得了他？
“上去俩人帮忙？！”汪军声音也开始有劈叉音，他派俩人从边上搭绳索上去，送了一根棍子上去，这么轻轻一搅，立刻传来一阵淡淡臭味。
“幸好是天台，通风好！”冯不死劲嗅嗅空气，笑眯眯地说。
一个小警察低头向下仔细看了看，当时吓得在缩回脑袋的同时差点从上面掉下来。
“怎么啦？”汪军大喊，又问冯不，“你不上去看看？”
“下……下面那个人在盯着我看！”小警察抖音玩得不错，浑身都发颤。
“你是技术组的，轮不到我上！”冯不似笑非笑阴了一句，“看来又是死不瞑目之人！”
这话一说，汪军脑门又下起雨来，他连忙给刑警队报备，并通知了法医。
“李源和张林俩货走了那么久了，应该不是跑回去休息了吧？”汪军这才想起那俩人去医院打疫苗了。
“依我对李源那个疯子的了解，他打完疫苗肯定回来，至于张林，就不太确定。”冯不回忆一下张林的行为，感觉应该算是个较正直的警察，不过脑袋似乎没那么好使。
想想，冯不又神秘兮兮地问：“上边的，池中是男是女？”
“我看看。”
朱天虽然嘴上不饶人，行动力可是杠杠滴，立马又探头仔细查看，喊边拿棍子的：“你拨一下，轻点。”
那小警察闭上眼睛用棍子往水里胡乱捅了一下，立刻收回。
“吓死你丫的得了！”朱天啥也没看见，鼻子气歪了。
“冯老爷，我粗看了一下，尸体应该是站着的，一直以直立姿势在水中可不现实，估计是被什么捆住了。”朱天虽说不满意那小警察疾风劲草地收回棍子，但就那一瞬间也观察出一些问题。
约有十来分钟，刚回去没多久的法医又匆匆赶来。小老头精神焕发，双目炯炯有神，走路麻溜带小跑，每次经过都带着一阵风，是个十分强悍的小老头。他瞪圆眼睛，捆好安全绳索后，爬上了水塔。
水塔是为了缓解高层建筑水压低而储水用的蓄水池，用水泵将水抽上蓄满，供高层居民日常用水，待水位下降到浮子规定位置，水泵又会自动上水。
水塔为了防脏防虫，通常是以盖子封住上口，但为了方便检修与清理多以活动盖子为主。眼下，这满满一池水，少了盖子却多了具尸体。
“诸葛老师，你慢点！”
汪军抹抹脸，紧张地喊着，两手不由自主呈接物状，冯不看着头西晕，打趣道：“你要能接住，胳膊也废了，自由落体的速度与重力你知道有多大么？根本不是你这小胳膊能承受的，傻瓜！”
汪军简直是肚子里生火，从鼻孔喷烟！气得七荤八素：“谁是傻瓜？你全家都是傻瓜！”
一言既出，全场哄笑！闹个大红脸，汪军黑着脸往塔身靠了靠！大声喊：“赵高，你下来，换我上！”
汪军这一爬上去，被眼前景色吓了一大跳。法医诸葛小老头，拍完照正指挥两个穿着蛙服的警察往外推尸体。
“诸葛老师，我们下面拍好照片了，可以出了！”一个警察从水下钻出来。
“开始！”诸葛小老头抓着小型摄像机记录起尸过程，随着尸体被缓缓拉出水面，他的手还是微微抖了一下！
这个小细节被冯不捕捉到，他邪恶地笑笑：“诸葛老师！小心啊！”
话未说完，一具完整的尸体被拉离水面。三面绳索受力，摄像机完整记录下这个出水镜头。从垂垂的黑长直和白包运动服看，初步确定是个女性。
等到尸体完全放平躺在地上，冯不发现自己刚才的初步印象是错的，用最快速度蹲了下去。
从尸体鼓起的喉结和平滑的胸部看，这些都是男性特征。为了不被表象迷惑，冯不一改刚才的霸气，仔细观察诸葛法医的初检。
诸葛老头动作娴熟，半眯眼睛，双手自上而下，从头开摸一直到脚，最后在胸部用拳头敲打一会，站起来对助手说：“测个肛温，打包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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