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已到了剖腹住院的第三天。
今天上午,用了已满48个小时的导尿管儿,终于在一名护士的帮住下拔除了。
年轻产妇的是下午扒掉的。
导尿管儿的拔除,将意味着在病床上直挺挺躺了两天多的我们,在医生的允许下可以下床自由活动活动了。
才两天的时间,就感觉俩腿像灌了铅似的不听使唤了。医生怕我们着急,便嘱咐我们:
不用急,扶着床边,或者让家属扶着也行,慢慢走。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一点一点往上加,坚持着一天多锻炼几次,慢慢就恢复正常了。
话是这么说,活动的时候,尤其是想直一下身子的时候,刀口就会揪的钻心的痛。
即便如此,每次,我还是强撑着自己扶着床边走。就算孩子爸试图要扶我的时候,我也会很坚决的拒绝掉。
可那个年轻产妇……(此处的内容必须也应该省略,否则我的小心脏会因跳的剧烈而生出其它的想法。)
每次医生进来,看到我一个人坚持着在地上走动,她都会夸我如何如何的坚强。而每次听了,我就会像考完试拿了奖状的孩子似的自鸣得意一阵子。
再看那位年轻产妇,她每走一下就会“哎呦哎呦”的叫上几声。
作为“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的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忍不住地对着她说上两句:叫也是疼,不如忍着点儿,也好让旁边的人少跟着难受。
可疼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会叫。而我却一直忍着不出声,直不起身,就弓着背、弯着腰,再用一只手捂住隐隐作痛的刀口处。
我想去洗手间了。孩子爸要陪我去,有被我拒绝了。心想,去做你的好人好事吧。没有你陪,我照样可以。
瞧,此时的我,对他的一些做法还耿耿于怀呢。(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孩子爸,请允许我无聊的执拗一回。呵呵)
为了给我催奶,从这天起,我的伙食也改善了。除了原来的小米粥,孩子爸还单独给我从附近的饭店买回了几个炖好的猪蹄儿。
可惜,我没有食欲。
不过,今儿白色的奶水儿已经下来了。扒掉导尿管儿的我,也可以坚持着半坐着身子给儿子喂奶了。
每次看着在我怀里吃的香香的儿子,几天来一度压抑的情绪也慢慢好些了,只是自己还是吃不下多少东西。
即便孩子爸还有婆婆一个劲儿的督促我要多吃点儿,我也想。可实在没有胃口,怎么吃的下呢。
没办法,只能随意了,能吃多少吃多少,不饿着儿子就行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孩子爸依旧每天助人为乐着,我依旧固执地自己锻炼着,并在心里默默盼望着出院的日子快点儿到来。
还没等出院,我哥哥和嫂子在孩子出生的第五天又过来看我们了。他们来的时候,还给孩子带来个小被子,还在孩子身上盖了盖。
当地的一个风俗,意在捂住孩子,以后好拉扯,也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这天,嫂子的弟媳妇(中国人寿保险公司的一员)也给孩子送来了一条小毛毯和一套小衣服。这让我们几个在场的家里人,感激不尽。
其实,嫂子的这个弟媳妇在孩子出生后的第三天,就来医院看望过一次了。
六天的时间,对于自由的人们来说,也许过得很快。可对于住在医院里的病人和侍候病人的人来说,那无非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等。再等。而我九岁的女儿就这样在医院里安安静静的跟我们待了这几天的时间。
过了第五天,第六天终于来了。每个人都好兴奋。这天,孩子爸先陪我去拆了线,再接着到一楼办了出院手续,又把第一天租来的折叠床退回去。然后,收拾好,抱上孩子回家。
回家,回家,回家。这种感觉真好。
2019,猪年话“猪”之一三2019.01.14.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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