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高中毕业已经40年了,但是上学时候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像昨天的事。
高中的时候老师换的很勤,尤其是班主任老师生病请假后,换了两次语文老师。换的第一任语文老师记忆中姓张,这个语文老师是师范刚毕业的学生,身材高大够一米八的个子,眼睛不是很大,但很有神,高鼻梁,留着大背头,长的很帅气。有一天下雨,不记得我们淋雨没淋雨,只记得语文老师进来上课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头发湿了总是往眼前掉,所以他隔一会儿就用力往上甩一下,隔一会甩一下。蓝色中山装外套也许是湿了,所以他披在白衬衣的外面。蓝白相衬显得白衬衣特别的白,他站在讲台上念课文有一条腿在抖动,这样一副样子显得很不正经。记得母亲说过:“无论是男孩或者女孩都要站有站样,坐有坐样。不要抖腿抖脚把福气和分水都抖尽了。”可这个老师为人师表却一直抖抖抖,后来我们女生背地里就叫他“张颤颤”。
那天的课正好是“王贵与李香香”,只记得张老师激情澎湃的读着课文“香香至死心不变,一天哭了三回,天天哭九转,铁石的心儿也变软,人不伤心不落泪,羊肚子毛巾一尺五,拧干了眼泪再来哭……她上身穿红下身绿,王贵的模样香香不会忘,羊肚子毛巾脖子里围,不是我哥哥是个谁,两人见面手拉着手……”在那个封闭的年代,班里男生女生没有说过话,十七八岁的我们虽然是花季年龄,但也是懵懵懂懂,再激情的文章我们也没有感知。这个张老师大约二十五六岁,课文读到了文不醉人人自醉的地步,他在教室过道来回走动,声音激情高昂。文章读完后,老师返回讲台激动的展开双臂大声问:“爱情啊!你到底姓什么?”他整个人已经投入到爱的意境里,似乎忘乎所以了,我们真的不懂爱情到底是什么?他把披着的外套掉在了地上。听到掉下衣服声音老师似乎失去了刚才的兴致,拾起来衣服从新穿好,这时下课铃声响了,老师腋下夹着书出去了……
到现在那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爱情啊!你到底姓什么?”还在耳耳畔回荡。
第二任语文老师也姓张,也是刚毕业的学生,这个张老师性格沉着稳重,大约一米七四五个子。五官端正,头有些帮,和上一任张老师比起来,教室里死气沉沉,我们悄悄的叫他帮榔头。班里后排有几个岁数比较大一点的女生,相互议论喜欢哪个张老师?我们这些女生不懂喜欢不喜欢,下课后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唱那时候最流行的电影插曲。
那时候各科经常换老师,也许临时来上课的老师都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老师不怎么认真负责。同学们学习热情也不高,上学就像现在的孩子上幼儿园一样,幼儿园孩子等着长大,我们等着毕业。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上历史课,历史老师是外地人,不会说普通话,操着家乡的方言讲课,嗓门很大,讲课就像泼妇在吵架,坐着凳子一动不动听得一节听不懂的课,实在是感觉受罪。我们趁着老师背过身子黑板上写字的功夫,让第一座位的同学悄悄开开门,我们七八个女生一溜烟跑了出去,一直跑到云岗寺庙。在云岗寺庙里拍照玩耍一下午。晚上吃了晚饭,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五味杂陈。就这么混到毕业,前途在哪里?忧郁,彷徨,痛苦全部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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