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做了几件小事,天气阴沉,天空灰暗,远处像蒙着一层薄雾,天气冷得不想伸出手,人们又重新穿上了羽绒服。李先生早年认识的朋友来玩了一会儿,主要通知李先生明天去他家喝酒,原因是他在八十公里之外的郊区新建好了房子。
他和李先生认识应该是在2002年,他比李先生大两岁,他虽然家在郊区,他父亲有家预制板厂,据说有100多万存款,那时候我觉得100多万是天文数字,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老父亲把他看成命根子,他经常带着漂亮老婆到李先生店里玩。
他结婚不久,他父亲认识了一个比儿子小三岁的年轻女孩,经常带着那个女孩天南海北不回家,他接管了预制板厂,由于没有经验,很快就资不抵债了。家里的钱被他父亲挥霍一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他家远不如前,拿出几万块钱出来买出租车还是有的。开了几年出租车,和一群司机打牌赌博,随着儿子出生,以前的奢侈成了习惯,日子越来越紧巴,夫妻经常吵架。
儿子一岁以后,老婆就去了温州打工,从此以后很少回来,他们的婚姻也名存实亡了这么多年。李先生偶尔给他一些腊鱼之类的东西,有时候会留他吃饭,他也会给我们土鸡。
他是个大学生,这是多年以后我才知道的,其实根本看不出来他上过大学,因为他做事没有条理,说话粗俗,喜欢扎堆打牌。他的儿子跟着奶奶长大,从小抽烟喝酒,胖得像冬瓜,现在某职业学院上学。
他当年的高宅大院被抵债,跟着他父亲的那个年轻女孩由于后来没有钱就离开了,只好灰溜溜地回来换了个破乱的房子暂时一家人住着,一直到现在才住上新房子。
有些人一手好牌却打得稀乱,但我更敬佩一手乱牌打得很好或者起点高一直往上走的人。
下午气温更低了,下班回来的路上,杨树和法国梧桐树已经冒出了芽尖,从远处看,已经显出青灰色,好像马上就会爆发出蓬勃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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