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
老孙把自己陷进客厅真皮沙发里，勾着背，低着头，双眼充血，眼神痴呆。食指和中指之间的香烟一明一灭。烟灰缸里挤满了烟头，客厅烟雾缭绕。沙发墙上的石英钟有节奏地哒哒哒走着，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但是老孙毫无睡意。
主卧的门被打开，媳妇菁菁闭着眼睛凭感觉直奔洗手间。走了一半突然弯着腰捂着嘴狂咳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摸索着打开客厅灯的开关，又一路跑着打开所有的窗户。回头用左手手驱赶烟雾右手食指指着毫无反应的老孙破口大骂：“孙源，你找死吗？想死出去死，别他妈的让老婆孩子给你垫背！”
老孙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媳妇，半天才反应过来媳妇为什么发火。
菁菁一边骂一边走过来，当她透过烟雾看到老孙通红的眼睛时，吓了一跳，想起临睡前的一幕，有一点愧疚。她长嘘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走到老孙身边，拿掉他手上的香烟摁灭，拉起老孙的手往书房走。老孙低头看了一眼与媳妇紧扣的双手，确定是媳妇在拉着自己。这要是在以前，老孙心里不乐开花才怪呢，但是现在，他死的心都有！
菁菁把老孙推到床上，示意他脱衣上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老孙听见洗手间传来菁菁哗哗哗小便的声音和稀里哗啦的冲水声，然后就看见媳妇走进来，脱掉睡衣，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接着手就开始不老实地在老孙身上游走。
老孙把媳妇抱在怀里，没有温香暖玉，没有意乱情迷，媳妇的挑逗如此的不真实，老孙无论怎么努力也调动不起一分情趣。愧疚席卷整个身心，“我今天不大舒服，不然明天吧！”天知道老孙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懊恼。一个月一次的亲热，媳妇今天主动破天荒找他两次。到底是媳妇吃错药了，还是上天故意惩罚他？而他却在别处偷腥，两次机会自己都无法把握。
菁菁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老孙，然后一言不发，起身下床，套上睡衣，推门出去，“咣”地一声关上房门。
媳妇走了，老孙爬起来，沉静两秒钟，突然挥动双手，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顿狂抽。一下、两下、三下......脸明显地红了也有点肿，但是手不疼脸也不疼。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老孙双手插到头发里，无声嚎哭。
问题出在哪里？珊珊？对，肯定出在珊珊身上！就是珊珊！还有那瓶红酒。在珊珊家喝过红酒之后，一切就都不对了。
NO2
昨晚下班前，珊珊求老孙帮忙修家里不大制冷的空调。珊珊的请求，老孙犹豫该去不该去。倒不是老孙不愿意帮忙，相反他对珊珊的好感由来已久。
珊珊离婚多年，前夫是某医院很有名的神经内科的大夫。一个女孩珊珊带着，孩子读初三，住校，平常就只有珊珊一个人在家。据说当初离婚是因为珊珊老公出轨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公然与珊珊老公出双入对,珊珊气不过，一瓶安眠药吃进肚子，然后给老公打电话，告诉他如果不回来就死给他看。结果电话里老公告诉她，要死就快点，还把和那个女孩打情卖俏的声音故意给珊珊听。
珊珊瞬间醒悟自己行为的愚蠢，趁着还清醒打120叫了救护车。珊珊没有死，最终还是离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老公也没有和那个女孩修成正果。当然这也都是大家背后议论，具体谁也不知情。
老孙出身农村，考上大学是当时村里的一件大事，人人都以他为骄傲，大学毕业留在油田工作。油田待遇好，工作也不是很辛苦。老孙在工作之余就爱鼓捣一些电器类的东西，拆拆装装的过程非常享受。一来二去还真就让他鼓捣出点小名堂。楼上楼下，亲戚朋友谁家电表不好用了，电视没信号了，电脑需要装系统了，都找老孙帮忙。老孙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老婆漂亮，孩子健康，工作稳定，小爱好每天都可以进行。唯一遗憾的就是老婆菁菁对他似乎不是很满意，总希望老孙好好和领导搞好关系，升职加薪，这样也能在亲戚朋友面前扬眉吐气。只是老孙心不在此，也学不会那些阿谀奉承的事。久而久之，媳妇也对他失望了，两个人的各自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沉浮，就连夫妻之间那点事，老婆也尽义务一样每个月一次。老孙也不是非常介意，谁家夫妻不都是这样吗，哪有十全十美的。
修空调老孙在行，但是今天他那也不想去，因为今天是他和老婆每个月一次约定俗成的日子，他得早回去。但是珊珊左一句孙哥右一句孙哥，叫的老孙不好意思拒绝，而且老孙从心里也承认，珊珊叫她孙哥的时候，他心里是非常受用的。于是下班拿上工具直奔珊珊家。
如果老孙知道去了珊珊家会发生那样的事儿，就算珊珊再喊几句孙哥，他也不会去的。
珊珊属于那种不是很漂亮但非常有味道的女性，专科学历，小四十的年纪。一米六五的身材，目测体重顶多100斤。珊珊从来不追流行不赶时髦，她经常穿地摊的牛子裤和白体恤，但是偏偏就有人误以为是levis 和l ee。珊珊爱笑，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既俏皮又妩媚。单位男同事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停在珊珊身上。老孙也曾偷偷幻想过一些画面，但是仅限于幻想而已，真的让他做出格的事儿，老孙没有那个胆子也不会去做。
到了珊珊家，老孙直奔空调的位置，拆拆装装一个小时左右，大功告成。总算没耽误事，可以按时回家了，老孙抹了一把汗，对着打开的空调吹风降温。
珊珊端过来一杯红酒递给老孙：“孙哥，谢谢你哈！这空调过了质保期，厂家不给管，要不是你帮我修好，这么热的天能把我闷死。”不能不说，女人对男人的赞美，无论真假男人都愿意全盘接受并沾沾自喜，老孙也不例外。“喝杯红酒解解乏，孙哥。”老孙可不敢喝红酒，一会儿还要回家和老婆温存，怎么能喝酒！老孙本意想拒绝，但是抬眼看见珊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家居服。隐藏在水粉色半透明的丝质睡裙里的曼妙酮体，若隐若现。老孙赶紧收回目光，结果又迎上珊珊的一双媚眼。老孙有点慌乱，居然忘记拒绝，莫名其妙地把酒接过来，一饮而尽。珊珊笑靥如花，又拿过来一条毛巾递给他，说，“你去冲个澡再走吧，耽误不了多一会儿，免得因为满身臭汗回去被嫂子骂。”
“这不好吧！”老孙有点为难，孤男寡女相处一室，还在人家洗澡，似乎有点暧昧。珊珊笑着锤了老孙一下，戏谑他：“你真是个稀有物种，我都不怕你倒吓成这样。我能吃了你吗？”不得不承认，珊珊锤自己那一拳，老孙的心里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珊珊说的在理，再说了，现在衬衣贴在身上也确实不舒服。老孙不再客气，进了浴室。但是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其他什原因，冲澡时候，老孙满脑子都是珊珊宽松家居服里若隐若现的酮体。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变化。他使劲晃了晃头，开足凉水让自己清醒。冲完澡出来，珊珊从沙发上站起迎过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个趔趄，身体不稳就要摔倒。老孙赶紧上前一步拉住珊珊，由于用力过猛，把珊珊拉进怀里。珊珊身上那种成熟女人特有的味道和诱惑令老孙呼吸急促，他本来是想推开珊珊，结果却鬼使神差地搂得更紧。
于是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激情来得快退的也快，当老孙从癫狂状态跌回现实，一张精致但略有皱纹的脸出现在面前，泪水沿着紧闭的眼角流到枕头上。
老孙的头翁地一声，什么情况？他赶紧翻身做起来，环顾四周。这是珊珊的家！记忆像电影镜头重回老孙的大脑。空调、喝酒、冲澡，然后就......不对啊，老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不疼！居然不疼！这是在做梦啊！老孙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原来是做梦！总算没有酿成大错。
但是，眼前的一切这么清晰，怎么也不像做梦啊！老孙记得自己把珊珊抱在怀里的，然后，然后......然后就断片儿了！难道，真的乱性了吗？老孙还是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是凌乱不堪的床，哭泣的珊珊都在提醒老孙他有多么禽兽。
羞愧、自责、不知所措，担惊害怕，老孙心里五味杂陈。“那个，珊，珊珊！我，我们是不是做梦？”老孙语无伦次，期待珊珊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珊珊呼地做起来，扬手给老孙两耳光。这两耳光啪啪作响，震得老孙耳骨一阵嗡嗡，“原来你也这样敢做不敢当。”珊珊怒不可遏。老孙摸摸自己的脸，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无辜地看着珊珊：“珊珊，我不疼啊！”老孙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脸，不疼！不止是不疼，而是毫无感觉。这份震惊比刚才发现对珊珊的不耻行径更令老孙害怕。珊珊气急，她吸口气，压着生意说：“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请你离开我家！”说完下床从地上捡起水粉色家居服穿上。
老孙无地自容，下床胡乱穿上衣服，然后站在床边，看着冷若冰霜的珊珊，像个偷吃东西被大人当场抓住的孩子。珊珊撤床单、拆被罩、卸枕套，然后把这些东西一并扔进垃圾桶。做这些的时候珊珊自始至终也没有看老孙一眼。老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局促不安，无助、无措和害怕，他等着珊珊的判决。
珊珊依旧不说话，转身进了浴室，水哗哗流出来。但是很快她又光着身子走出来，站在老孙两米距离，冷着脸对老孙说：“你还不走，等着我报警么？”老孙听珊珊这话，好像才如梦初醒，遇到大赦一样，打开门落荒而逃。
只是老孙没有发现，他关上门的一瞬间，珊珊脸上那一副似笑非笑的嘲弄表情。
NO3
老孙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里的。他觉得自己误闯阳间的野鬼，孤零零地游荡。现在他依然梦中一般，比起对珊珊不轨这件事，感觉的消失更让老孙害怕。老孙想快点到家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早上起来又是一个艳阳天，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他忘记了今晚是他和老婆心照不宣的日子。老孙跌跌撞撞回到家的时候，老婆菁菁跳舞还没回来。两个孩子，老大写作业，老二玩手机。他问孩子吃饭没，孩子回答他的话，老孙压根没入耳，敷衍两句，就一头扎进书房，打开电脑百度搜索“触觉。但是网络上的资料很少，而且老孙敲击键盘非常费劲，半天也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
不一会儿，老婆菁菁回来了，她呵斥孩子去睡觉。老孙听得真切，但却不想动，他感觉有些东西正从自己身体消失。关掉电脑，脱衣上床装睡。他祈求菁菁忘记今天的约定，别来找他，让他安静地把事情捋顺。
但是老婆没有如他所愿，哄孩子睡着之后，菁菁来到书房。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让老孙痛苦难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夫妻之间那点事从两个人的柔情蜜意变成了老孙的一厢情愿。菁菁勉为其难的态度一度令老孙生气和恼怒。做这种事的频率慢慢降低，最后变成一个月一次。每次菁菁来找他，就像为了完成任务，完事就回孩子房间或者干脆睡在沙发上。日子过得如同嚼蜡，但是孩子要养，生活要继续，这种事又不影响吃喝，老孙也就认了。但是正值壮年的老孙，内心里还是期盼每晚都搂着媳妇入眠。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老孙一时难以接受和消化，歉疚和害怕折磨得他心力交瘁，让他毫无兴致。只是他又不想老婆有所怀疑，同时也想努力一下，希望自己没事儿，于是老孙不再装睡。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无论怎么努力，最终还是失败了。老孙的表现令菁菁诧异和恼火，直接丢下一句：真没用！起身下床，丢下老孙头也不回地去了孩子房间。
NO4
老孙睡不着，他来到客厅，点燃一支烟，让自己冷静，慢慢整理思绪。
结果烟越吸越多，思绪却越理越乱，还被老婆一顿指责。现在老孙僵硬的身体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这让他越来越不安。
隐约中，老孙觉得那杯红酒有点问题，难道珊珊在酒里做了文章？他和珊珊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没必要算计他吧。况且如果珊珊想要算计他，也不该把自己搭进去啊！想起珊珊，老孙心情复杂，珊珊会不会报警？明天怎么面对珊珊？这该死的奇怪的状态到底什么时候能过去！老孙头昏脑胀，决定明天先去医院检查下再说，也许大夫有办法也未可知。想到这里，心里轻松了不少，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老孙和单位请了事假，拖着沉重的身体去了医院。结果从皮肤科到神经内科看了好几个医生，除了一点高血压，一点高血脂等富贵病，其他都没什么问题。至于不怕疼痛冷热的症状大夫也含糊其辞，给他开了一些营养药，嘱咐他回去多休息，好好养养也许就好了。
查不出问题就不能恢复，不能恢复就证明后半生将会在没有任何知觉的状态中度过，抑或在不久的将来，他只能躺在床上，靠别人伺候和施舍度日。想到这里，老孙突然万念俱灰，疲累和无望席卷全身，他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不知该何去何从。
医院里人来人往，看病的和陪着别人看病的，他们无论病情如何，结果怎样，起码都能感受到冷热寒凉和疼痛麻木。就连坐在轮椅上、躺在病床上的那些患者，他们都能够与这个世界同频。唯独他老孙，被世界抛弃，被生命遗忘，孤零零地坐着医院的一角，无助又无力。
看看在医院待的时间老孙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努力驱使双腿，打算离开医院回家。一边走一边不经意地抬头，从挑空大厅望一眼对面二楼，二楼妇产科诊室门口一个熟悉的背影让老孙本就僵硬的身体一下子变成木雕泥塑。那个排在最后一名的，穿着白色旗袍，梳着高高发髻的，不是珊珊又是谁！
老孙本能地缩了缩身子，虽然这个动作并没有作成，但是心里的震撼还是雷得他半天没挪动脚步。瞬间有一万种猜测从脑海里掠过，但是理智告诉他，最好快点离开。
拖着沉重身体来又拖着更沉重的身体回去，老孙觉得自己就是一具赤裸裸的行尸走肉，沉重的躯壳是捆绑他的枷锁，他挣不脱又甩不掉。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家里没人，老婆还没下班。老孙来到厨房，笨笨磕磕地做好了饭，切菜时手被切掉一点皮，血流出来他才发现。菜炒好出锅装盘，因为手脚不灵便，配合失调，菜被盛到盘子外面一半。老孙自己一点食欲都没有，一口饭也没吃，躲进书房，不想出去。
不一会儿，老婆、孩子相继回家，老婆安顿好孩子吃饭，以往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是老孙最幸福快乐的时光，但是今天毫无心情。心如死灰也不外如此吧，老孙想一会睡一会儿。
半夜老孙迷迷糊糊的时候，菁菁又来了，怕啥来啥。好几次老孙想和菁菁实话实说，但又怕自己不会撒谎再引出珊珊的事儿，所以最后还是忍着。对于菁菁的求欢，在没有最好理由之前，能拖就拖吧。
菁菁当然没能如愿，非常恼火。老孙就不明白了，原来拒他千里之外的菁菁这两天犯了哪门子邪，非要和他亲热！之前菁菁每个月和自己亲热的日期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偶尔的不一致，也不差一天两天的。但是从昨天到现在，菁菁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呢？老孙百思不得其解。
NO5
不能理解就不去想，当前最要紧的还是这个身体问题。
以前手脚灵便，老孙就不怎么用头脑，现在感觉不存在了，头脑反而灵活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病情由珊珊而起，无论是不是红酒的问题，现在找珊珊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第二天老孙没上班，给珊珊打了个电话。电话拨通，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珊珊第一时间接了起来。
“我是老孙。我现在非常不好，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我希望你帮我。给你我家地址，等你来。”
四十分钟后，有人敲门。打开门，珊珊穿着昨天在医院那件旗袍站在门口。
曾经午夜难耐，私自YY的对象，现在就在面前。依然温柔似水，依然风韵不减，但是老孙心下再也不起波澜。
老孙把珊珊让进屋内沙发上，倒一杯热水给珊珊，再倒一杯热水当着珊珊的面，直接浇自己自己手上。白泡立刻起来了。老孙把手伸到珊珊面前：“看见了吗？不痛，一点都不痛。喝了那杯红酒之后就这样了，你能告诉我这病怎么治吗？”老孙可怜巴巴地看着珊珊。
珊珊转头看着老孙，半是嘲笑半是认真：“你确定真想知道真相？”
看来真的是珊珊做的手脚，老孙有掐死她的冲动。他反问：“你说呢？”珊珊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措辞还是在想什么。
客厅里落针可闻，这时候忽然有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老孙和珊珊对望一眼，珊珊看到老孙的慌乱，老孙看到珊珊的嘲弄。嘲弄？老孙来不及去想，菁菁已经站在门口。
她一边换鞋一边说：老孙你怎么回事？不上班不说，电话也不接。我看你这两天就不对…”
然后菁菁看见珊珊，满脸不可置信，手指珊珊：“珊珊，怎么是你！你来我家干嘛？”
珊珊笑了：“问你老公，他请我来的！”
老孙更懵了，怎么个意思，菁菁和珊珊认识？
老孙也赶紧解释：“菁菁，这是我同事。”
珊珊这时候却不容老孙说话：“菁菁，我不是来找你的，你和汪洋那点事，我早放下了！”
静静脸色惨白。
汪洋？这名字有点耳熟，老孙极力搜索记忆。
“虽然我知道前天是你们幽会的日子；虽然我知道你们一直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却不能如愿；虽然汪洋为了你抛弃我和孩子。但是我不介意！”
珊珊柳眉倒竖！
老孙目瞪口呆！
菁菁怒不可遏！
老孙突然哈哈大笑，他终于理清的事情的始末。一个抢了别人老公的小三就是自己的老婆，两个人没有修成正果。但是依然联系不断，每个月都有一天像夫妻生活，而这一天就是老婆和自己
茶几上有水果刀，太阳照进来，金属刀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菁菁疾步上前，一把抓起水果刀，奔着珊珊刺过去。珊珊没躲，老孙挡在了珊珊面前，水果刀刺进老孙的左腿，虽然不是很深，但是鲜血立刻泉涌而出。
菁菁呆住了，老孙低头看了看，双手用力拔下水果刀。刀子拔下来身体却向后倒去，珊珊上前去拉老孙，老孙起身刀尖向前，珊珊躲闪不及刀子直接刺入小腹。
珊珊倒下，倒在血泊中……
菁菁傻傻地站在一旁，忘记了哭喊。
老孙腿上的血还在流，意识有点模糊。这感觉很好，做梦一样。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短暂的清醒，老孙听到警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