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几分钟,我早早地收拾好文件,对着镜子细心地正好了衣领。镜子中的我除了眉间的忧郁,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不影响我成为一个阳光俊秀的青年。刚出办公大楼,就看见捧着血色玫瑰的怀玉,我笑着朝他走去,他轻轻地抱了我一下,我在他嘴角印下一吻,他笑的纯净美丽。我问他:“吃什么?”他帮我打开车门,说:“带你参加个婚礼,不介意吧?”我通过后照镜看着办公大楼门口目送我们离开的员工,心里笑得开怀,嘴角也跟着翘起来:“随便都可以,只要你以后一直保持这个作风。”怀玉皱了一下眉头,笑着问:“风格?”我拍了拍放在座位旁的玫瑰花束。“哦,你喜欢呀,那我下次买个大一点的。”我点了点头,大不大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想要就只是玫瑰和男人。至于玫瑰大不大,男人是谁,都可以。
估计是我的药下得有点猛,一周还不到,苏自安就阴着脸站在我的办公室里,“那个男孩是谁?”“怀玉!”“怀玉又是谁?”我合上了项目进度表,淡淡地看着他说:“他本名就叫怀玉。”苏自安将一沓照片扔在我面前,狠狠地问:“我问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拿起照片一张一张地按着看了一遍,拍照技术还不错,把一张怀玉亲我的照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你不是看到了吗?”“苏墨!”我没想到苏自安竟然给了我一个耳刮子,我扑倒在地,耳朵嗡嗡地响,脸颊红辣辣地疼,但心里我却前所未有的畅快。“你这个孽子!谁教你做这些混账事的?!”我从地上爬起来,舒适的斜靠在沙发上:“我本来就这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不过现在也算知道了。”苏自安的脸色难看的厉害,眼神露出一股子狠毒。他对着我冷笑了一下,就转身要走,我喊住他:“您最好别弄死他,省的你担刑事责任。就算不小心弄死也没关系,我前面交往的一个男孩子因为意外死掉了,回头我就又找了一个,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林森的继母,她知道!”苏自安把办公室的门嗑的震天响。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去问过陈妈妈,半个月后他打电话喊我去他家,我说有事去不了。晚上十点,我刚回到住处,就看到他在门口等我。我楞了一下,他说过来和你坐坐。我知道没有坐坐那么简单,便问他:“去外面还是进去?”他测了一下身,我边开门边想这如何对付他。我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我这只有这个。”他手里把玩了一会杯子,开口吓了我一条,“我知道这些年我对不住你,没有给过你父爱,以后我会好好弥补你。你才二十四,我今年也不到六十,咋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相处。可是,墨墨,你千万不能因为赌气毁了你自己的人生,玩玩就行了,别当真。”我看着他手中的杯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做的稍微离他远了点,说:“我从来没有觉得缺少父爱,苏宁虽然不济,可他关心我是真。最起码在很长时间里,我都生活在一个三口之家。还有,我也没有赌气,那就是本来的我,我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我只是喜欢男人而你,跟你们喜欢女人是一样的。”“如果在今年年底你结婚的话,我可以把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你的结婚礼物,但前提必须是结婚。”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以为我心动了,继续道:“生下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我再转百分之十。”我想了一下,悠悠地说:“其还没有这么麻烦,就算我不结婚不生子,我也迟早会继承你财产的一半,何必这么麻烦。”苏自安将水杯啪地一声放在茶几上,摔下一句:“你休想!”就风驰电掣的走了。我端起杯子看了看,底子还在,看来气的还是有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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