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是许多男人的嗜好,由此养成了很多老烟民、老烟枪。一天不吃不喝可以,但绝对不能不抽烟。老烟民,一天少则一包烟,多则两三包。一天不抽烟,浑身没劲,无精打采的,哈欠连连,鼻涕不断,好像毒瘾来了一样。
工作了二十多年,至今也没有学会抽烟,更别说有烟瘾了。刚一上班时,父亲嘱咐我说,你是单位的新人,做事要勤快,要向单位的老人多学习,兜里要装一包烟,见个人打个招呼,让给人家一只烟,是一种对他人的尊重和礼貌。于是从此后,我的兜里经常装着一包烟。
自己兜里有烟,却并不抽。只有再与人说话的时候,才掏出来让别人几只。由于自己不抽烟,经常见面的人成了熟人,也就不让烟了,烟也懒得掏了。直到后来,一包烟能在我兜里放一个多月。最后,这包烟被我的衣服和身体来回地挤压折磨,蹂躏得硬盒变成了软盒,原本每一根丰满的卷烟全成了瘪瘪的空筒,烟盒里全是跑出来的烟丝。
看到别人抽烟,那是一种神仙般的享受。可对我来说,就是痛苦的折磨。吸到嘴里的烟雾,往往呛得我咳嗽半天,喘不气来,鼻涕直流。因此,在单位上班一两年后,索性烟也不带了,见人也不再让烟了。
要说起我记忆中的第一次抽烟,要比我上班早得多,是我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一次,我们村演电影。我和几个大孩子坐到了一块,天还没有黑透,电影还没有开始。几个大孩子像大人一人嘴里叼一只烟,吞云吐雾的。有一个大孩子问我抽烟不抽,我很好奇地说,抽呗。他说,这烟可不能白抽,你得给我两毛钱。
正巧,那天我口袋里装了买作业本和铅笔的几毛钱。我给了他两毛钱,他给了我一只烟,不带过滤嘴的那种。也学着他们几个的模样,点着烟吸了起来,呛得我眼泪直流。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佛手烟九分钱一盒,团结烟两毛钱一盒,农村大众流行的卷烟没有超过五毛钱一盒的,而我那一只烟竟然是两毛钱,真是太贵了,被几个大孩子骗得不轻。
还有一次,几个小孩子在一块玩,不知怎么的,玩起了学抽烟。可是并没有卷烟啊。不知是谁想出的馊主意,自己卷烟抽。用作业本的纸片,将碾碎的桐树叶用纸片卷起来,做成了一只烟。大家分别点着自己做的卷烟,吸了几口,烟都冒起了火苗,呛得眼都睁不开,眼泪鼻涕一齐流。
抽烟,对于老烟民是一种绝妙美好的享受,但我却无福享受,是个彻彻底底的痛苦折磨。
半辈子都快过去了,到了这个年纪,也就没必要再去享受烟的美妙了。无它,一辈子也不后悔。俗话说,一年不抽烟,省个大老犍。虽然不知道省的钱在哪儿,但是既省钱又有益健康,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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