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聚贤听琴图》
明代 董其昌 美国明尼亚波利斯艺术馆藏
司马相如（意译）
司马相如，字长卿，成都人。
以文章闻名汉代，
且年少时既擅长鼓琴。
曾客游临邛，
临邛县令与之相交好。
当地富人卓王孙得知县令有贵客，
就准备了酒席送去。
酒至酣畅，临邛令上前奉琴，
并说：“我听闻你善弹绿绮之琴，
请演奏一曲以娱乐助兴。”
相如辞谢一番，弹了一两首琴曲。
卓氏女名文君，
私自从窗户窥视，
内心喜悦而生爱慕之情。
夜晚从家中逃出，投奔相如，
相如接纳了她，并娶她为妻。
所以，史家说司马长卿以琴中情诱文君。
哎呀！这言语中之缺失，实不可取。
假使相如无与卓氏之瑕疵，
岂不成为完美之士？
虽史书这样写，
相如晚年守节称疾闲居，
不慕荣华富贵，
也是值得称赞的。
古琴样式
司马相如（原文）
司马相如，字长卿，成都人。以文章名汉世，而少善鼓琴。尝客游临邛，临邛令与之相善。邑富人卓王孙知令有贵客，为具召之。酒酣，临邛令前奏琴，曰：“窃闻善绿绮，愿以自娱。”
相如辞谢，为鼓一再行。卓氏女文君窃从户窥，心悦而好之。夜亡奔相如，相如纳之。故史氏谓长卿以琴心挑文君。呜呼！斯言之玷，不可为也。使其无卓氏之疵，岂不为完士哉？虽然，其晚节称疾闲居，不慕荣贵，斯可尚也。
注释：
临邛：今四川邛崃。
为具：备办酒席。
绿绮：古琴样式，一说古琴别称。传说司马相如得“绿绮”，倍加珍爱，以其精湛琴艺，使“绿绮”声名远播。后来，也以“绿绮”代称古琴。
琴心：琴声蕴含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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