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
午睡:整个大脑充满声音。声音模模糊糊,但强大有力。我好像一直睁开眼睛看着它们,是的,看着这些声音,仿佛它们是有形体的,挤满我的大脑。这是受难的睡眠。醒来太阳穴突突地痛。仿佛那些声音在最后一刻全都炸开。脑神经像是灾后难民,以固定频率,不断回忆灾难发生的瞬间,重复着伤害。这种有频率的痛,像音乐的内核,剥除所有乐音之后剩下的节奏。低音的律动。
所有的心潮起伏都是时间的涌动。
对梦想的向往,应是永不停歇的。
书写。血一滴滴回归身体。字一个个地救活我。
是什么让我一次次复活,在迷离中剥出清晰的自己?
菜市场两位卖菜阿姨对话。一位说:你更厉害,几根葱居然卖了他三块钱!哈哈哈……
她们发出神一般的大笑。
你知道吗?我爱这笑声。
永远不要觉得你能给予他人什么。如果他人觉得你已经给予了什么,那是他的事情。
已经有好几本书读了一半,打开着散落四周。我又想开始读一本新的。可以这样任性吗?可以,除了这点,你都没有其他可以任性的了。自问自答。
保持适度的冷峻。这是看清楚世界运行的必需。
在这静谧中,很想向世界打声招呼:嗨,亲爱的,感谢你一直存在。
我看着他们在大海航行:波浪,狂风,暴雨,有时候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波光闪闪的寂静和无聊——我如此熟悉这一切。
这是一场梦,我要更快地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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