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姥姥见其他人都不说话,这才起身又走到夏常亚言面前来想要拉他,夏常亚言后退闪开。
“小伙子,你是谁呀,你别这样啊,我们真的知错了,你行行好,你看我这一大把岁数,我给你跪下了。”方姥姥说着又要下跪。
夏常亚言冷冷地看着她:“你敢跪下,我就能保证他们立即消失,让你永远不能再见着他们,你想让他们和亲人分离,尽管跪。”
二叔在旁边扇风点火:“老太太,他可是能说到做到的,真不是吓唬你,连镇长都要听他的,你可得想好了。”
这时方紫央突然走了进来,看着我说:“苏昊,是我弟弟差点伤了你,我在场,没有及时阻止,是我的错,跟我姥姥和我父母无关,他做错的事,我来还,你说吧,要我怎样都行,别为难一个老人。”
她说话依然是这么雷厉风行,一面又看向夏常亚言,似乎是发现我们穿的衣服一样,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你?当时想要对苏昊做什么的,不止是你弟弟的意思吧?不然,苏昊当时能喝醉吗?你们姐弟是一样的货色,别在这里充好人,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来,让人看了恶心。”夏常亚言瞪着她。
“你!”方紫央想要发作,但一想到是要来求我们的,只能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夏常亚言冷笑一声说:“敢作敢当,我还能佩服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带你姥姥离开这里,我们在过年,喜庆的日子,别在我们家哭哭啼啼讨人烦。”
“我今天心情不错,别惹毛了我,让我做出你们后悔的决定,最近某个矿山正缺工人,你的父母是不是挺适合,要不要去试一下?还是自己去找别的工作,你来决定,至于你弟弟,是要在医院一直住下去,还是要去监狱,也由你决定。”
这时南扬也开口说:“方紫央,我本来觉得你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应该能和我们成为朋友的,可是,你帮着你弟弟害我哥,我就讨厌你了,我最最讨厌那种玩心眼的女人,一看见电视里那种女人我就换台,所以,我们家没有人欢迎你,你们方家所有人都不被喜欢,还是走吧,夏社长你是惹不起的,元息社你应该知道的吧?他是社长哦。”
南扬用大拇指指了一下夏常亚言一脸得瑟,方紫央这才惊讶地看向夏常亚言,南扬又说:“他是我哥的男朋友,你弟弟想要害我哥,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吗?现在这个结局已经是最好的了,别得寸进尺。”
这时老妈上前一步来说:“小央,快带你姥姥回去吧,她年纪大了,你们好好照顾她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事,就这么算了,我们不再追究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要不是亚言,换了我和苏昊的父亲,也是一定要追究责任的。”
方紫央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后退了一步冲我们鞠躬说:“对不起,我替我弟弟向你们道歉了,苏昊,其实,我是挺喜欢你的,只可惜,我们没缘份了,那,你多保重,我们不打扰了。”她走过去扶着她姥姥说:“姥姥,我们走吧。”
方姥姥不甘心地回头看了看奶奶,奶奶起身对一旁的三姑姑说:“我坐着累了,扶我回去吧。”
方姥姥这才又抹着眼泪被方紫央扶着走了出去,南扬走到桌旁拿过她们拿来的东西塞给方紫央手里:“你们的东西带回去,我们不稀罕,以后最好也别出现在我奶奶面前。”
说完南扬转身回来关了门,我看见方紫央回头看了看我们,神色黯然。
夏常亚言拉了我一下说:“怎么?舍不得了?”
我看了看他摇头说:“她应该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南扬回到桌边说:“切,他们就是想要欺负咱们,平时奶奶对他们太客气,就觉得好欺负,这次来就提着这点东西,以为流两滴眼泪就能把事情搞定了,亚言哥,你做的好,这种人就该这样,不过就是可惜,应该让那个小子去监狱,一辈子别出来才好。”
二婶和二叔也连声附和,老爸说:“好在苏昊没事,就这样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二婶突然笑着对老妈说:“嫂子,苏昊有这个夏社长这么护着,以后可是有好日子过喽。”
老妈笑了笑说:“只要他们都平安就够了,别的不强求,不过,我确实是放心。”
我看向夏常亚言,他的冰块脸又融化成了暖阳,然后二叔说了句:“来来,继续打麻将,亚言也一起吧,还是,你想回去再睡会儿?”他也不叫他夏社长了。
夏常亚言想了想说:“好啊,那就玩一会儿,我不太会打麻将,你们得教教我。”
“没关系,玩玩的嘛。”于是他们又去棋牌室摆了三四桌开始打牌,一上午我就坐在他身边看他打,时不时替他摸一张,多半我一摸就中。
其实他的牌技很好的,但是他懂得分寸,并不总赢,甚至还故意输,有时候明明是他摸了胡牌,却还是故意放水给其他长辈,让他们赢,这让他们更喜欢他,这小子,可有心机呢。
他的适应能力超强,没几天,就已经很适应农村早睡早起的习惯了,有时候我起来他已经出去走一圈回来了,晚上我要熬夜玩游戏,其实不是熬夜,不过就是九点十点,他已经要去睡了,我很佩服他这种变色龙般的能力。
当然他和长辈们也是打得火热,尤其是哄的奶奶很开心,还会扶着她去散步,别人问她这是哪个孙子时,她说这是她的孙婿。
后来到初六,镇长不知道从哪听到他在我家,还特地跑来给他拜年,村里的领导们也都赶来,倒让他烦了一天。
这期间我还给小白打了电话,他正在家里,胖了些,还私下说以后能让夏常亚言跟我过节的就把他拐走,这样他就能有更多时间休息,不然平时就是要24小时待命的,神经崩的老紧了。
到了初十一这天,我睡醒后,发现夏常亚言不见了,问别人,也都说没看见他,给他打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我本来想他可能又去四周散步去了,这两天的天气不错,他喜欢扯着看院子的狗去散步,现在那狗看见他比看见我还亲。
但是狗还在,他却半天没回来,我就扯着狗让他闻了夏常亚言的衣服,想让狗带我去找他,可是这傻狗不知道是不是嗅觉出现了问题,在四周转了半天根本毫无结果又一路扯着我回了家,真不知道谁溜谁。
等一回家,我却发现他回来了,我拴好狗,三姑姑喊吃饭,他说去洗个手就来,我和南扬进了大厅坐下后,小芙突然从后面紧紧地捂着我的眼睛。
“干嘛,轻点,眼珠快让你抠出来啦。”我拍她的手,她笑着说:“不行,现在还不行。”
“哟,你们玩什么呢?捉迷藏吗?”二叔走进来问着,小芙笑着说:“保密,一会儿就知道了。”
这时,我听见一首生日快乐的音乐突然响起,然后听见南扬说:“小芙放手吧。”
然后小芙放开了手,我看见四周围着人,而在我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点着蜡烛的三层蛋糕,最顶端写着一行字:祝苏昊,十八岁生日快乐。
夏常亚言就站在对面,其他人都拍手看着我跟着音乐唱歌,奶奶在一旁笑的跟花一样。
我今天生日我都忘了,夏常亚言望着我:“本来是想晚上弄的,但是怕奶奶晚上吃了甜食影响睡眠,就改在中午了,苏昊,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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