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霍去病这里找人的过程可就不是那么顺利了。
这里的地势本就错综复杂,再加上霍去病并不知道李广和程质两人具体的位置,这就使得他们只能在林中无序的摸索。直到第二日清晨,霍去病才找到了被困在树林里的程质。
“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霍将军你可是右路。”程质以为自己预言正确,霍去病果然找错了路,而且错的还很离谱。
“对,我是右路,而且我的右路已经把匈奴兵给打败了,你现在没用了!”霍去病又听到程质这样的语气,很是恼火。
“什么,你竟敢不听军令擅自出兵?”其实程质此刻的惊讶更多的是源于霍去病打败匈奴兵这件事情,但他年轻气盛,就是不肯轻易的承认霍去病英勇。
“那又怎样,你这么慢,难不成我还能等到你来帮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霍去病的倔脾气一下就被激发了出来。
“你、你……李广将军呢?”程质被说的无法反驳。
“还在找。”霍去病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程质只能悻悻的跟着。
寻找李广将军的路程倒还算顺利。刚过正午,霍去病和程质就遇到了被困住的李广将军。
“你们怎么来了?”李广意想不到的问。
“将军,霍将军已经把仗打完了。”程质不忿的说。
“什么叫打完了?”李广完全不敢从字面意思理解程质的这句话。
“就是胜了,霍将军已经把匈奴人给打跑了。”但程质的解释,真的就是它字面的意思。
哪怕李广见多识广,但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惊讶的张大了嘴。“霍去病,你在没有得到我命令的情况下,自作主张,领着你右路的将士赶跑了匈奴兵,是吗?”李广严肃的问。
“将军,这都是在下的主意,跟霍将军没有关系。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顾南山抢着说。
“真的吗?”李广看着霍去病问。
“当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营长哪有那么大的权力,命令都是我一个人下的,跟他们没有关系。”霍去病生怕顾南山抢走了他的过失。
“不错,看来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李广捋着胡子相当满意地说。
“可是将军!”程质急道。
李广抬起手打住了程质的话。“霍去病擅自带兵攻打匈奴,虽然有功。但不听军令实为大过,此罪却也难恕。为表惩罚,这次回京我不会向陛下秉明你的功劳,你可服气?”李广此举实是在保护霍去病,要知道在那些有意寻事的人眼中,功劳永远可以忽视,而过失往往会被放大。如若让他们知道霍去病此次不听号令擅自行动,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
“是,属下服气。”霍去病自然明白李广将军的良苦用心。
“哈哈!”李广看到霍去病如此年轻有为,不禁大笑。“不过,我向来赏罚分明。你有功,我自然要奖你些什么。不如就让你身边的这位营长跟随与你,让他成为你的第一位下属吧。”
“多谢将军。”霍去病和顾南山一起说。
“哎,看来人不服老是真的不行了。现在我居然在这里抢年轻人的功劳。”李广长叹到。“程副将,你写一封奏报,呈报这次的战况。就说李广与霍去病不负圣恩,终将匈奴人赶出河西。”
“是。”程质看到霍去病态度还算谦逊,气也就消了许多。
回程的路上,霍去病再次借助林若初送他的怀表,很快的带领众人走出了树林。到了这时,程质只好承认霍去病还真有那么些本事。
走出树林后,程质拟了奏报,派人前去报信,他们则在这里稍作休整。
“去病,我看你一路上都在看这幅画像,这上面的姑娘到底是谁啊?”李广年事已高,已经有了些现代人俗称的老花眼。他眯着眼睛,依稀的看到霍去病手中拿着的是一位姑娘的画像。
“这是我的准夫人。”霍去病收起怀表,因为他看见程质的头已经向这边凑过来了。
“准夫人,这是什么夫人?”李广有些弄不明白了。
“就是说,她现在还不是我的夫人,但迟早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夫人。”霍去病说完就看了程质一眼。
“张狂。”程质冷冷的来了一句。
“那是因为我有张狂的资本,哪像你除了一身臭脾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霍去病继续和程质斗着嘴,但这次他并没有生气。
“哎,你们年轻人啊,我真是越发的搞不明白了。”李广继续捋着他那已经有些发白的胡子感叹着。
“我们走吧。”李广一声令下,三人再次启程。回程的路上三人有说有笑,并且霍去病和程质也没有再发生争吵。
此时,霍去病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如今京城里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妖女之祸1
京城中,司马迁纵容妖女林若初和娜拉,最终导致三人一起被抓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李陵一听到消息就直奔太学院和司马迁的家中,果然,司马迁都不在这里。他只见到了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司马谈在家中因急火攻心而一病不起。
“伯父。”李陵见到司马谈后叫到。
“好孩子,你来了。”司马谈虚弱的说。
“伯父,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司马迁呢?”李陵极力克制着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
“他被司马相如抓进大牢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说着,司马谈就抓起了李陵的手。“好孩子,你能替伯父去看看他吗?还有林姑娘,她也被司马相如抓走了。”司马谈同样没有忘记林若初。
“可是,伯父,您的身体?”李陵不太放心司马谈。
“老爷,药熬好了,你快趁热喝了吧。”司马夫人端着药走了进来。
“李陵?你是来找迁儿的吗?”司马夫人刚说完这句话,那抑制不住的泪水就挂满了她的脸庞。
“是伯母,但是司马迁不在这里。”李陵握紧了拳头自言自语。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现在就去找司马兄,一定告诉你们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好孩子,那就多谢你了。”司马谈拍了拍李陵的拳头。
李陵离开司马谈这里后,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关押司马迁和林若初的大牢。
尽管司马相如下令不许任何人探视林若初和司马迁,但好在陛下并没有下令,因此李陵还是闯了进去。
“司马兄!”李陵看到司马迁正独自坐在牢里,一言不发。
“李兄,你怎么来了?”司马迁像是突然被李陵打断了思绪。
李陵并没有回答司马迁,他转过头看到了林若初。“都是你!”李陵神情激动地指着林若初大吼。“都是你偏要胡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才害的司马兄要受这牢狱之灾,你这个妖女!”李陵盛怒之下已经口不择言了。
“李兄,林姑娘不是妖女。还有,我被抓和林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现在很好,你还是请回吧。”司马迁看到如此不讲理的李陵,不禁厌烦。
“是,你是很好。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爹娘,你爹现在已经……”
“我爹他怎么了?”司马迁和李陵像是两座正在喷发的火山。
不过,好在这两座火山并没有喷发太久,李陵就先平静了下来。“对不起司马兄,刚才是我太着急了,所以才会胡说八道,你千万不要生气。”李陵向司马迁道歉着,然后他又很是诚恳的对林若初说:“林姑娘,实在抱歉。”
林若初点了点头,但却没有说话。这是因为,李陵刚才的话的确戳中了她的痛处。林若初自从入狱之后就一直在后悔,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尽管她不后悔那番言论将自己推向了灭亡,但令她悲痛的是,司马迁不得不因为这番话同她一起灭亡。
“李兄,我爹到底怎么了?”与李陵的平静不同,司马迁平静的语气中还透露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你爹病了。”李陵找不出委婉的表达方法。
“肯定是因为我吧。我爹这些天本就身体不好,如今恐怕……”司马迁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爹,并且想办救你出去的。”李陵表面看起来似乎很有信心。
但司马迁心知肚明,如此重罪任谁都不可能有办法的。他摇了摇头说:“李兄,你帮我照顾好我爹就行了。”然后他就像熄灭的火山一般沉默了,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机。
“不,你相信我,我肯定能救你出去。”这时,李陵连刚才伪装的自信都没有了,他说这话时变得毫无底气。因此,话刚说完李陵就像是逃兵一样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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