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影,高挑、漂亮,性格柔顺。
杨帆,高大、帅气,喜欢沾花惹草。
二人结婚后,杨帆安分了两年,新鲜劲一过,又回复了本性,最近与黄丽眉来眼去、打得火热。黄丽是晓影的闺蜜。
夏雨是杨帆的邻居,相识多年,一直称杨帆‘大哥’。杨帆和晓影结婚后,晓影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夏雨的嫂子。夏雨喜欢这个漂亮的嫂子,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可是晓影却一直恪守底线。
几个人的关系有些乱,但这都是私底下的事。表面上,他们四个人是特别好的朋友,经常聚会。
又到了周末,几个人闲来无事,凑到杨帆家中吃饭。几杯酒下肚,杨帆习惯性地要开讲荤段子。
晓影撅起嘴,说:“每次吃饭都说这些,真没意思,俗!”
杨帆哈哈一笑,伸手解开两粒扣子,说:“那这回来点雅的,不过大家不分男女,都要参与,别只让我一个人讲,每人都要说两句带颜色的古诗,说不出来的罚酒。”
“那得先等等,我跟黄丽要准备一下。”晓影听了赶忙跑到书房,抱了一本唐诗宋词出来,跟黄丽在那翻弄起来。
只看了一小会,两人就都小脸红扑扑地耳语道:“古代文人真是太下流了。”
杨帆听了笑着说:“那当然了,古人又不扫黄。”
夏雨则颇不以为然,反击道:“你又不是古人,怎么知道人家不扫黄?历朝历代,不知道有多少好看的书都被禁了。”
杨帆就讪讪道:“忘了你是公务员,混体制,得了,我也不和你较劲,刚才的话算我没说。”
等了约莫三两分钟,晓影就羞惭惭地说,准备好了,开始吧。
杨帆笑吟吟地道:“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晓影听了立时粉面绯红,在杨帆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咬着嘴唇道:“要死,怎么这么露骨。”
夏雨却淡然一笑,轻声道:“帆哥,你得喝酒,你坏了自己定的规矩,这诗可不是古人写的。”
杨帆摆手道:“老人家已经作古,勉强算得上古人了。”
“当然要算,我老公说算那就是算。”晓影拉着杨帆的胳膊,作出一脸幸福状。
黄丽看了就皱皱眉,用筷子点着桌子道:“先别忙着撒娇,轮到你说了晓影。”
“咳咳。”晓影清了两下嗓子,低头悄声道:“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杨帆听了‘扑哧’一笑,说老婆这句也不赖,晓影就抬脚使劲踩了他一下,撅嘴道:“再取笑人家9我可不玩了。”
黄丽用力敲了敲桌子,不满地道:“你们两口子要打情骂俏最好关门到屋里去,桌子上可还有外人呢。”
晓影就坐在一边吃吃地笑,不再和杨帆闹,黄丽低头想了想,就说:“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杨帆听了心神不由得一荡,暗想这黄丽倒真是懂风情,要不是她和晓影关系太近,怕晓影发现,两人的关系早就更进一步了。
夏雨忙挤兑道“黄丽不愧是姓黄的,这句有水准。”黄丽就白他了一眼,“到你了。”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夏雨赶忙也出了一句。
晓影说,“这句没什么啊,夏雨要罚酒。”
杨帆说:“这个‘日’在这里是动词。”
晓影又小声的读了一遍,红着脸说:“好经都让你们这些花和尚念歪了。”
“杨帆该你了。”黄丽催促着。
杨帆拿眼睛瞄着黄丽,随后说道:“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夏雨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杨帆的胆子太大了,当着晓影的面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黄丽,这黄鹂不就是黄丽吗?这么明显的事情,晓影怎么会听不出来?
果然晓影挥起粉拳就照着杨帆的大腿捶了几下,嗔怒道:“不许欺负黄丽。”
黄丽倒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样子,拉拉晓影的手,轻声道:“没事,闲闹而已,你快说。”
晓影见黄丽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把先前手中提前折好的书页翻开,忽然发现一句极好,就大声念了出来:“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
晓影念完后突觉异样,抬眼瞧去,却见夏雨脸上尽是欢欣鼓舞之色,扫过来的目光中大有深意,就觉得似乎是哪里不妥,又重新默读一遍,才猛然想起那个雨夜。
那天,晓影搞到两张演唱会的票,杨帆刚巧出差不在家,只好约夏雨一起去。
回来时,下起了雨。公交车上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座位早就坐满了。两人只好站在车厢里,尽量保持着平衡。
雨越下越大,乘客越上越多,三挤两晃,晓影就毫无选择地贴进夏雨怀中。晓影个子高,一对充满弹性的翘臀,正好贴在夏雨的敏感部位。
夏雨血气方刚、荷尔蒙分泌旺盛,加上他又喜欢晓影,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
车,在雨夜中前行,左摇右摆,两人的身体随着惯性发生着摩擦。晓影极力控制着平衡,可还是在在夏雨怀中前冲后撞。她明显感觉到一个东西贴着自己的屁股在迅速膨胀,耳旁传来夏雨粗重的呼吸。
车子陡然转弯,晓影又一次随着惯性贴向夏雨,就在这个瞬间,她发现那个东西竟然昂首坚挺起来。
晓影一惊,又羞又急又乱,想躲,想喊,可是看看四周挤满的乘客,只好低下绯红的脸,默不作声。
夏雨却欣喜若狂,错把晓影的沉默当默许,再也无所顾忌,借着车身剧烈摇晃,左冲右突,发起了一次次隐蔽的攻击,凶猛的像头野牛。
虽然隔着衣服,却根本挡得住这份坚硬与炙热,一阵阵如触电般的酥麻自双臀向身体四处蔓延。
车外雷鸣电闪,雨水在疾风中拍打着玻璃窗,啪啪作响。
夏雨像一座要喷发的火山,越来越疯狂,突然,一记猛刺,直冲那粒敏感的豆豆。
麻…痒…,无穷的快感一浪浪袭上心头,她两腿僵直,双臀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晓影再也无法自控,一声嘤咛,淹没在雷雨中。
这段往事,晓影一直记忆深刻。回想刚才那句‘夜雨瞒人去润花’,其中的夜雨,瞒人,润花,不就是说的那个雨夜吗?
况且那个雨字竟然也像是在影射夏雨的名字。怎么鬼使神差竟说出了这句诗?
晓影的心,怦怦乱跳,娇躯一震,就慌了手脚,连忙摆手说:“这个不好,这个不算,我再找。”
“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杨帆又读了一遍,然后拍拍晓影后背,大声笑道:“这句极好,真是好句子,晓影,就用这句,别换了。”
夏雨见晓影的神色,已经知道她是误打误撞才说出这句话来,并不是在给自己暗示,心里就有些黯然,但这两句实在是妙,他反复在心头咀嚼,觉得用在此处,竟是再贴切不过了。
“该黄丽的了。”杨帆并没有注意面红耳赤的晓影,而是兴致勃勃地望着黄丽,看她如何应答。
黄丽把手支在下颌上,想了想,就拨弄着筷子敲打着桌子道:“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她说完这句,杨帆就跟夏雨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满是骇然之色,不禁都暗自倒吸了口凉气。
这个黄丽,她还真是厉害,把杨帆和晓影夫妇两个人都给点了出来,有帆有影不说,那个碧字太狠了。
晓影却听得一头雾水,轻声道:“黄丽你这句一点都不黄啊。”
黄丽就坐在那里抿着嘴笑,不吭声。
杨帆拉过晓影,在她耳边轻声说:“这个碧字得读一声。”
“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晓影在心里默读几遍,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真意,一把抱住黄丽,不停地搔着她的胳肢窝,连声说:“臭黄丽你坏死了,太下流了。”
夏雨却觉得黄丽真是不简单,从字面意思上看,她似乎已经知道杨帆经常冷落晓影的事情了。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她们是闺中密友,很多私密的事情,或许都能已告诉对方。
杨帆正玩到瘾头上,就忙推了夏雨一把,催促道:“夏雨快点,轮到你了。”
夏雨看着晓影穿着那件粉红色长裙,里面的美好身段若隐若现,就不禁说道:“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阳春不敢弹。”
黄丽听了就摇头道:“夏雨该喝酒了,这句一点都不黄。”
晓影也在旁边附和,说:“这句不黄,夏雨应该喝酒。”
杨帆却笑道:“这可是扒灰的典故,这句要是不黄,那就没有黄的了。”
晓影就愣愣地问:“什么是扒灰啊,这词我从没听过。”
杨帆就摸着下巴解释了这句诗的来历。
苏东坡中年丧妻,一直未娶。这天,他的儿媳妇穿着蝉羽般透明的白纱的裙子,端着茶杯走到苏东坡的身边,轻声地叫道:“爹爹请喝茶!”
苏东坡看着儿媳妇的粉红的脸蛋,婀娜的身姿,含情的双眼,突然有点忘乎所以,飘飘然起来。
就在他心猿意马时,突然记起这是儿媳妇,顿时脸红了起来。儿媳妇就问:“公公为什么脸红?”
苏东坡也不答话,接过茶杯,用食指快速在书桌上写了两句诗:“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阳春不敢弹。”
因为苏东坡生性懒惰,长时间不抹桌子,所以桌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灰,那字迹看得非常清楚。
儿媳妇看后,用手指快速在后面又续写了两句:“假如公公弹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写完红着脸就跑了。
苏东坡正看得得意洋洋,他的儿子回来了,见父亲看得那么高兴就问道:“父亲,在看什么?”
苏东坡吓了一跳,忙用袖子将桌子上的字迹擦掉,说:“我什么也没看,我在扒灰。”
从那以后,但凡老公公和儿媳妇,嫂子和小叔子之间有私情,就都用扒灰来形容。
晓影听到‘嫂子和小叔子’,脸立时就红了,心虚地说道:“你们一个个都太下流了,不玩了、不玩了,我宣布,从今以后,在座的谁都不准再说下流话了。”
众人各怀心事,举酒干杯,哈哈一笑,纷纷退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