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降落,许若年便给方天白发了一条消息,消息发出后却始终没有收到回复。许若年倒也不急于得到什么回应,他知晓以林绵绵的心性不一定能立刻放下一切的心结,所以没必要立刻期待她能有什么符合自己期待的反应。
不出意外整个活动过程中方天白一次回应都没有,唯一的关联就是盛阳的工作人员时不时的根据陈远的指示进行着活动的宣传和传播。
倒是林岳难得主动给许若年打了一次电话,关心了一下许若年的近况,告知他自己要去印度呆几个月去上一个灵修的课程,许若年听着以为林岳是被绑架了,一问对方才支支吾吾的说是陪一个朋友去,显然林岳这是醉翁之意,不过这样到让许若年放了心,这才符合林家大公子的风格。
当许若年风尘仆仆的回到家时,张阿姨一开门就跟倒豆子似得给他讲了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许若年听了半天提炼出一条最重要的消息:方天白出国了。现在隔壁的房子已经卖给了一对中年夫妇,据说是原业主出国急用钱,这家人愿意一次性付全款,所以立刻就成交了,而且好像新业主对之前室内装修非常满意,房间陈设都没变化新业主就直接拎包入住了。
张阿姨觉得自己的工作没做好,居然没有提早发现方天白搬家,她向许若年解释:最后一次遇见方小姐是看她拎着箱子出门,但当时说的是出差。之前方小姐偶尔也会出差离开几天,所以当时也没有太在意,但是没过几天方小姐没等回来,却等来了搬家公司。
许若年觉得张阿姨知道的理由肯定不是真的,方天白的公司还在,临从巴西回国前陈远还和季行通过电话,听起来一切都是正常的,那么方天白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那唯一的理由只能是,她在躲他。
想到这里,许若年反而觉得有些开心,躲是因为在意,他对自己这样解释。既然这样,他反而也不急着和方天白联系。
许若年洗过澡,掏出手机,发了一条微博:想念,所以归来。配了一张自拍,发了出去。时差和长途飞行加之想第一时间赶回来的紧张行程,令他躺在床上立刻沉沉睡去。
此刻的他并不知道,那条他在告知方天白自己归来的微博,虽然几分钟内就转发过百万却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并没有被方天白看到。
第二天当他发现方天白的电话根本拨不通而不是无人接听之后,直接到盛阳公司找人,然而前台礼貌的告诉他,方总不在。去了哪里,她并不知道。
此刻林岳还在印度某个鸟不拉屎的小村子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这样一来,最后一个能让许若年了解到真相的人选就只有陈远了。
陈远接到前台电话说有一位许先生找他时,并没有想到会是许若年,所以当他看见许若年站在会议室中的时候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神情,不过只是一瞬就被堆满的笑容挤出了表情。
一落座,许若年开门见山:“陈总,不好意思打扰您,方总在我出国前托我办些私事,现在需要和她联系一下却听说她在休假,陈总是否方便提供一下她目前的联系方式?”
陈远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借口,方天白有什么事情需要托一个明星做?既然你不坦诚,我自然也不会有求必应,不过面对自己的大客户,面子上的真诚和客气还是要有的。
“若年,不瞒你说,别说你联系不上我们方总,就连我现在都联系不上她。”陈远说到这里有意顿了顿,想看看许若年会是什么反应,只见对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倒也观察不出什么情绪,于是继续往下说到:“方总正在休假,去哪里我们也不知道,目前公司的日常运作暂时由我代为打理,任何工作汇报都通过公司的OA系统完成,这都快一个月了吧,方总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我们打过去她也不会接听。就连方总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不知道,唉,女强人都有个性,你说是不?”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没有任何私人联系方式没有任何行程信息,把许若年堵得死死的。
许若年离开盛阳坐在车里望着车流如潮水般的涌动,莫名的孤独感又一次的涌上了心头,他甚至有一些害怕,害怕自己再一次的把林绵绵弄丢,害怕此刻的她再一次的独自承受着什么伤痛。
他没有耐心等待林岳归来再去获取林绵绵的信息,他只想尽快找到她,看到她,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想想这一月许若年不免觉得自己太过大意疏忽了,他显然忘记了他想找到的那个人已然不只是曾经的林绵绵,她还有一个新的身份方天白。
而这个身份显然并不是他所熟知的,除了目睹她一次次应酬着喝得昏天黑地,目睹她把自己从泥潭中一步步又拉回了顶峰,其他自己一无所知。
许若年恍惚中觉得并不是自己把林绵绵丢了,倒更是像他自己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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