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干柴热烈的燃烧着,明晃晃的,是那黑暗屋子里的光。
柴火要和家人一起烤。过年时,一大家子人围着那团火,磕瓜子唠家常。屋子里回荡着笑声。大家说着,闹着。我更喜欢在大雪纷飞时烤柴火。关上窗户,外面的风呼呼作响,里面的人一边加柴,一边烤。火燃得旺,坐在火边的我们身子也热。
外婆最爱在火上架一口锅烫白菜。白菜是自家种的,没打任何农药,健康得很。放了油盐、大蒜、生姜。待锅里的水被烧得咕咕响,便将洗好的菜赶进锅里。用筷子搅一搅就捞起来。吃得吱吱做响。柴火还可以熏烤香肠,那肠色泽红艳,间有白色夹花,滋味咸口带甜,细细品尝,芳香浓郁。这香肠的肉不是市场上买的肉,是自家养的猪身上的肉。熏香肠的火也不是一般的火,是人间烟火。纯天然的熏烤,味道自然是没法可比的。
柴火有浓烟,人不可多接近。坐位置的时候应该坐在反方向。可外公不,他总爱坐在柴烟飞的地方。以前每年过年回外婆家,都会看见外公端端正正的坐在柴火的浓烟处,我们就坐在他对面,听他东拉西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柴火还在,斯人已逝。
我对柴火有种执念,每年必要烤一烤。
也许我放不下的,不仅是柴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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