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心猿意马
“她给我讲题的时候我们俩靠得很近，有时几乎是脸贴着脸，她的刘海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发香让我很舒服，那香味都会让我在一刹那想入非非。我看到她胸部细细的乳沟，这总让我心猿意马，无法安心写作业。只有我们两人在家时到午饭时间她会很自然地去做饭，然后我们一起吃，当时的情景让我联想到我们结婚后的生活。”
我对阿梅的恨意已烟消云散，对她的好感也不复从前。在那些无法入睡的夜里我又开始幻想，幻想的对象不由自主地想到林林，一想到林林我便产生极深的罪恶感。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林林，越是有意不想，她的身影越是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最终在欲望的刺激和折磨下，仅存的道德和理智早已支离破碎。
一天中午我接到了林林的电话，她和同学中午出来逛街顺路过来看我。
“你们吃午饭了吗？”
“没呢。”她笑着说。
“过来我请你吃大盘鸡。”
“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中午放学后，我站在学校大门外的树荫下等她们，不久林林和一个女生沿着人行道的树荫缓缓走来。一个多月不见，林林长高了，原来干瘦干瘦的身材已经发育的有模有样了。
认识家伟后我和林林的联系渐渐减少了，我们几乎不再一起回家。林林一直帮我保守着秘密，没有告诉爷爷我已经从学校里搬出来住了。我告诉林林是因为想要清静地学习才从学校搬出来，但搬出来之后学习成绩不但没有上升反而下降的厉害。关于成绩下降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她，她仍以为我努力好学只是基础太差成绩一直没能提上去。
走到跟前我才注意到和一起来的同学，身高和林林差不多，干瘦干瘦的，皮肤很白看上去很文静。我第一眼见到她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即使没见过她，肯定也见过和她长得很像的人。
“你越来越漂亮了。”
“你什么时候学得油嘴滑舌了。”
“是事实，你真的越来越漂亮了。”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学亚兰。”
“你好。”
“林林经常说起你。”
“说我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没有，她说你人很好就像她的亲哥哥一样。”
“真的假的，去吃饭吧我早就饿了。”
我带她们去附近的饭店里吃了大盘鸡。
“你觉得亚兰怎么样，茂哥，她可是我的闺蜜，你多跟她说说话。”林林趁她同学不注意时说。
“什么意思？你想给我介绍？”
“她人很好的，我觉得特别适合你。”
“几天不见改行当媒婆了？”
“我是说真的，茂哥，不跟你开玩笑。”
我没想到她今天过来的目的是这个，我本来就对她同学没在意。反而在亚兰的衬托下林林充满活力，青春洋溢的样子让我耳目一新。我的目光经常在林林身上留恋，不由自主想入非非。林林跟我说了之后，更让我对亚兰感到陌生而礼貌。我跟亚兰说的话很少，直到她们回去，我都没和她多说几句热情的话。
吃饭的时候林林一直在讲她们学校里的趣事，亚兰有时也插几句。她趁亚兰不注意的时候给我递眼色让我跟亚兰聊天。我没理她仍旧和她聊着一些我学校里的事，亚兰也偶尔插几句，既不表现的沉闷也不多话。吃过饭后时间还早，林林说想去我的住处看看。我不想让她们去，于是便说：
“乱糟糟的跟个垃圾堆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垃圾堆我也要看，快带我去。”
我犟不过她于是便带着她们一起去我住的房子，在路上一直在心里祈祷今天中午家伟千万别在，如果他看到林林一定又会起什么歪心思。
一上三楼我就知道家伟不在，平时他回来一定门窗大开放着音乐的，要么打电话要么带同学回来，总之不会关上门安安静静的。
“你们憋住气，里面毒气太重，吸一口我就得把你们抬出去了。”
她们笑了起来。
“快开门！”
里面乱糟糟的样子让我脸上微微发热，一瞬间感到十分尴尬。
“是像个垃圾堆，不过地方还不小。”
林林在走廊上转了转，我让她别去洗涮间楼上没有马桶家伟经常对着地上的水池小便，里面有一股强烈的尿骚味。我话没说完她就已经进去了，旋即便出来了。
“味真大，怎么连个马桶都没有？你们平时上厕所怎么上？”
“去外面，门口有厕所。”我说。
林林转了一圈又回到我的房间里。
“先将就着吧。”
“你看你乱的。”她又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嗔怪，说完就动起手来收拾房间。
我一看便忙不迭地说：
“走吧，走吧，别管它，回头我自己收拾。”
“茂哥，你看你的屋跟个狗窝似的。”她便收拾边说。
林林的同学也要帮着她扫着起来。
我觉得实在难堪便把他们强行拉了出来。
“以后我每周过来给你打扫一次吧。”
“不用，我就是有点懒，我自己会收拾的。”
“那一定要经常收拾。”
出来之后我给她们买了冰镇的饮料，付钱时被林林抢了先。我想再带她们去附近的公园里转一转，但她们说时间快到了于是就坐车回去了。临走时林林说让我有空去找她，并且头向坐在车里的亚兰微微晃了晃，我明白她的意思。
“管好你自己再说，别整天瞎操心。”
那个学期结束前一个月左右，家伟开始向我借钱。起初他只是向借我手机打电话，一打就是一个小时，打完之后，家伟装模作样地要付钱，我拒绝了。家伟隔几天便向我借手机用，每次用的时间也不一样，没有再打过一个小时甚至更多的了，通常都是两三分钟甚至打过去说句话就挂了，有时他甚至只发几条短信。在他用过我手机两三个月后，我收到过几次询问我是谁的短信，说忘记保存我的手机号，电话也打来过。我知道那是家伟用我手机时和她们联系的，所以即没回短信也没接电话。
用着从爷爷那骗来的钱和母亲给的生活费，我不断跟着家伟去尝试新鲜事物，到放寒假时我已经在家伟身上花了不小一笔钱，我并不在意，家伟让我过上了一种新的生活。我喜欢这种生活。我对于家伟像在小学时对小昌一样，一举一动都深受他的影响，生活习惯说话方式口头禅都有着家伟的影子。我说不清对家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依赖有害怕有敬佩有厌恶有喜欢，这种说不清的情愫让我越陷越深。
寒假时我和家伟便断了联系，我们的镇子在县城的南北两边，相距很远。我没去找过他，他也没联系过我，我和家伟应该算是酒肉朋友。寒假时我重开始和小昌一起玩，那时他家已经有了电脑，在网吧流行的时代，上网吧被认为是学坏的行为，他家的电脑是个稀罕物。他家的电脑样式简约精致，新颖前卫，与网吧里那些方方正正的大块头形成鲜明对比。显示器主机键盘鼠标都是白色的，特别是显示器与我在网吧里见到的不一样。小昌告诉我说那是液晶显示器，是最好的显示器。于是在一段时间内我就认为液晶显示器是最好的。在显示器的旁边还有两个白色的小音箱，一天到晚循环放着小昌喜欢的那几首歌。现在我在回忆起这件事，脑海中不由自主地萦绕着他那段时间整日播放的歌曲。这台电脑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那些对新鲜事物抱有兴趣的大人们常站在座椅的后边看着前面的孩子玩电脑。有些按耐不住的大人们上阵尝试一番，但笨拙地手指始终无法灵活地控制鼠标，于是玩了一会后便笑着说：
“这东西玩不了。”
小昌的父亲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群大人小孩围着电脑桌热烈地谈论着。那一刻他的虚荣和骄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有了电脑之后小昌整天足不出户，去他家的人络绎不绝，在最初的热度之后只有附近熟悉的半大孩子每天围在他旁边。开始小昌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但时间一久他就厌烦了，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因为身边有人他想和喜欢的女生聊天都是偷偷摸摸的，听见外面有动静立刻关掉对话框，甚至把qq也关掉。有qq的人过来把qq登上，然后熬时间升级。小昌电脑的右下角上每天都是一连串的小企鹅。小昌在电脑前做的最多的便是玩游戏，单机游戏，网络游戏，小游戏等等。终日沉迷于网络的小昌终于引起了他母亲的不满。几乎每天都对他发脾气，小昌在这时则会立即关上电脑要么出去要么写作业。
我整个寒假有一半时间实在小昌家，另一半则是在林林家。我总是抱着寒假作业去找林林。其实寒假作业只是个幌子，我只不过想个林林待在一起而已。
他们家的人仍然以为我热爱学习，林林也为我打抱不平说我这么努力成绩却始终提不上去，也为我感到烦恼。在林林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很用功努力成绩却始终不见起色的学生。这样的学生在学校里很常见，所以林林更加对我又耐心。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货色。她给我讲题的时候我们俩靠得很近，有时几乎是脸贴着脸，她的刘海有时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发香让我很舒服，那香味都会让我在一刹那想入非非。有时我甚至可以偷看她的胸部细细的乳沟。这总让我心猿意马，无法安心写作业。有时只有我们两人在家时到午饭时间她会很自然地去做饭，然后我们一起吃，当时我甚至联想到我和她以后结婚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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