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楔子
她遭遇危险,他就会出现;次日的朝阳升起,他便消失。
她所有的爱情都会止于一个吻,如同一个被复制的诅咒。
第九幕 你是我的神
雨越下越大,闪电照亮了整个巷子。唐钟身后的那个人睁开了双眼。
“人间最可恶的事就是欺凌弱者。”
唐钟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用刀挡在身前,他想要发怒,但当他看清眼前男人的表情时,又颤着声喊:“你……你是谁?”
唐钟自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痞子的本性暴露无遗,他呲着牙向眼前的男人示威。却被男人嫌恶地一把推开。唐钟失去重心,踉跄着后退几步,两根筷子腿被雨衣绊住险些摔倒。唐钟气得哇哇大叫,挥舞水果刀,扬言要弄死他。
男人眼皮都没抬,一脚将唐钟踢到墙角。唐钟脑勺朝地碰在凸起的砖石上晕了过去。
没有障碍物的阻挡,男人这才瞧见了躺在雨水里的人。“是你在呼唤我么?”
男人见她没反应,弯身把她抱了起来。女孩儿很轻很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男人把女孩儿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口,用宽大的肩头挡着她的头,抱着她朝巷外走去。
一辆开着远光灯的汽车向他们驶来,强烈的光照进男人眼中,他深蓝色的瞳孔被光照得不断涌动,脑中膨出无数画面。他皱紧了眉,想要摆脱那种眩晕感,但无济于事。
怀中的女孩儿动了动,雨水淋落在她脸上。男人看到她锁骨处受伤的血口子还在往外渗血。他低头将唇放在伤口的皮肤上。她的皮肤很凉,血很烫,烫得男人皱起了眉,但他没有离开。血慢慢的不再流了,伤口也开始愈合。
不远处的便利店前,有一个女人左顾右盼。汽车的车灯和嗡鸣声将那个女人的视线引向雨中的这对男女。她一边跑向巷口,一边呼唤:“文嫣?文嫣!”
男人跟着这个女人,把怀中的女孩儿抱进了那家店铺。
谢文嫣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便利店库房的行军床上,店长正在用毛巾擦她身上的泥水。谢文嫣抓住店长的手,欲言又止。
“柳芳姐……”
“文嫣,你这是怎么啦?我左等右等你不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刚刚出去等你,看见一个男的抱着你在巷口站着,要不是那辆汽车的车灯亮,我都瞧不见你。这大雨天的,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吓死我了。”
谢文嫣想起巷子里发生的事,又想起唐钟,心有余悸。她盯着陈柳芳说,“刚刚有没有一个特别瘦的男人,他上身很短,走路一晃一晃的……他……他有没有……”
谢文嫣紧张地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她真得不希望有人知道她有那样的一个爹。
“特别瘦?”陈柳芳想了想,摇了摇头,“极瘦的到没有。我看见的是一个健壮的高个青年。嘿嘿,长得还挺好看的,他抱着你从巷子里走出来,还跟着我把你抱进屋。他说你晕到在巷子里了。”
陈柳芳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不好的事儿,紧张地问谢文嫣。
“文嫣,你……你没遇到坏人吧?”
谢文嫣不想提及唐钟,咬了咬嘴唇向陈柳芳摇了摇头,拿过她手中的毛巾擦起了头发。
“哎对了,那个年轻人呢?”陈柳芳往外张望,没看到人,疑惑地自己叨念。
“奇怪……刚才还在呢,这会儿哪去啦?”
“柳芳姐别找了,可能是好心的路人吧。我这会儿没什么事了。你早点回家吧,今天是青青生日,你要替我祝她生日快乐啊。”谢文嫣微笑着对陈柳芳说。
“嗯好,那我就先回去啦,这会他们父子俩估计都吃完饭了。你要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先走啦。”
陈柳芳拎着给女儿买的生日蛋糕离开了便利店。
谢文嫣呆坐了一会儿,脱掉湿衣服换上工作服,走到橱窗前的高脚椅子前坐了下来,看着窗外的雨。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妈妈祝我生日快乐。”
第十幕 你是我存在的理由吗
“谁来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神啊,救救我……请你救救我……”
雷声在无尽的黑暗中响起,闪电不断袭来。一个女孩儿声音在呼唤着。那种迫切的需求,让他的血液沸腾。
许久,他睁开了眼,见到了久违的光。
历经上万年的无尽黑暗,再次回到人间,他无限感慨。在雨中搜寻召唤他的人,直到看见晕厥在泥水中的女孩儿。
“你和我有何渊源?人类早已不需要神了,你们有自己的信仰。而我只是一个很早以前就被人遗忘、已经寂灭了的神,你为什么能够把我召唤出来……”他怀着种种疑问,抱起地上的女孩儿往巷口走。
巷口处,一道强光袭来,无数画面涌入他的脑海。还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声音――只有牺牲才能复活,只有牺牲才能复活。
雨越来越大,怀中的人在动。他以为她醒了,低头凝视她。他看到她锁骨处深可见骨的刀伤,血不停渗出,鲜红的外套已被血水染成了深红。他没有多想,低头吻着女孩儿的伤口,等待它慢慢愈合。他看着她娇小的面孔,因恐惧攒在一起的眉头。他无法对她置之不理。他想知道,她是不是他存在的理由。
雨还在下。
他站在街对面的公交站亭,看着橱窗里发呆的女孩儿。“文嫣……”他又重复了一遍。跟着闭上眼,搜寻记忆里的相关。可那里对于她来说,是一片空白。
朝阳的第一抹曙光照在他肩上,越过马路照在橱窗里趴着睡着的女孩儿头顶上。路人依旧行色匆匆,没人会为了他人而停下。
第十一幕 儿时的伤长大仍会痛
明日更……
你,是我存在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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